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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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有洁癖的他将我抱进怀里,嘴里大喊着：
来人,快点找太医,救阿瑶！
阿瑶,你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你会陪我到老的！
我只是想挫一下的傲骨,我没有想让你死,阿瑶,我是你的夫君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仿佛还听见太医跪在地上给孟霖风磕头：
王妃无命可活,王爷节哀！
若是阿瑶就这么死了,我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他亲自把我抱回府里,很快又骑马离开。
昏迷的时候,我的灵魂跑到了孟霖风身边。
万丈悬崖之上,身侧还要十只白虎,他却孤身一人去取那颗百年还魂草。
等回来的时候,孟霖风身上已经全是伤口,血泪从眼眶汹涌而出。
吃了还魂草,我很快就醒了过来。
孟霖风立马将我抱起来,连声音都变了一个调。
阿瑶,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在没有之前的温柔。
孟霖风眼中闪过一丝奇怪,他温柔地看着我,将燕窝喂到我的嘴边：
阿瑶,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并不张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盯着他。
孟霖风终于慌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往外跑。
哪怕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颌过眼,他依旧撑着精神,把宫里最好的太医请了过来。
只是他刚回府,屋外突然狂风大作,风沙卷了满天,他不顾众人的劝阻依旧冲了进来。
只见我孤身一人往风眼中心走去,孟霖风急忙朝我冲了过来。
他嗓音忽然变的颤抖,问道：
阿瑶,你从前对我说的,可是真的
大婚当天,我曾说过。
若你背叛我,我会去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让你永远失去我。
他那时笑了笑,并不在意,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人间,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如今看见这风沙,孟霖风这才意识到,同我成亲后,确实有很多怪力乱神的事情不能解释。
哪怕意识到眼前的地方去了之后再也无法回来,孟霖风依然毫不犹豫地跑过来。
娇娘拉扯住他的衣裳,跪在地上哀求道。
王爷,不要过去,去了会没命的,妾身不能没有你！
孟霖风却一脚踹了过去,整个人奔向我离去的方向。
孟婆,该归位了！
孟霖风听见声音,瞳孔睁大,绝望又痛苦地喊叫道。
阿瑶,不要离开我！
可转瞬之间,风沙消失不见,四周空荡荡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司瑶。
孟霖风瘫坐在地上,再也忍受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7
跟随黄泉大风回到冥府后,冥王已经在黄泉门口等我,他看见我浑身是伤,双手紧握着火焰,意欲冲到人间。
谁敢对孟婆如此不敬,真当我冥府无人了吗
我扯出一抹苦笑,拉了拉冥王的衣袖。
我同他自有意识开始便一起长大,从小到大他一直呵护我。
只是若他为了我去伤了孟霖风,怕是会遭受天罚。
无妨,小伤罢了。
人间的伤口,不过须臾便能恢复如初。
冥王却依旧不放心,他亲自将我抱起来,小心翼翼将我放到冥界最大的温泉池中。
温和的药水沁润着我的肌肤,我站起身,立马从温泉里面跑了出来。
阿衍,这太珍贵了,我受之有愧。
冥府有规定,这是冥王一人的药池。
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往往是在妖魔大战中,冥王受伤时才会开启这药池。
孟婆按照规矩,不能同冥王同享药池......
冥王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双手把我摁回了池子里面,眼神里充满温柔。
按照规矩孟婆确实不能和我同享一个药池,阿瑶,可冥王妃可以
我错愕地抬头看向冥王,才发现他的眼底全是我的容颜。
见我死死盯着他,冥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着我便吻了下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将我整个人带进了池子。
过了好一阵,一声轻笑传到我的耳边。
换气呀,我的孟婆......
冥王的热气从耳边传至我的心灵,转瞬间我的耳垂泛起一抹坨红。
我同他虽然算的上青梅竹马,可我从未对冥王有过什么心思。
一吻完毕,冥王将我扣住,低头看着我嘴上的嫣红。
我被他盯的有些冷意,更怕他找我要名分,一个劲往后面缩。
身体碰到冰凉的墙面,冥王立马伸手重新将我圈进了他的怀里。
再退,后面没有路了！
俊美无双的容颜在我眼中放大,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叫我沉醉在其中。
甚至后来,冥王怎么又吻了下来,把我带到了他的床榻之上,我都不知道。
只是醒来过后,身体像是被人碾过一般。
万年没有开荤的冥王,一晚上都没停下来过。
直到我彻底昏睡过去,他才吻住我的额角,轻声说了句：
早知便不放你去人间了,身体怎会折腾的这样差......
我迷迷糊糊被接回了冥界,又迷迷糊糊成了冥王妃。
半月后,我听见冥府中人称我一句王妃,我甚至还有些恍惚。
只是冥王封衍自同我在一起后,每日早早处理完公务,便来这孟婆庄陪我送生人投胎。
那日他有事耽搁,我独自一人宿在孟婆庄,孟霖风却入了我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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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未开口,孟霖风却红着眼睛,双手死死将我禁锢在梦境之中,沙哑的嗓音更是无比憔悴：
阿瑶,你让我找的好苦。
我觉得奇怪,向来是冥界中人给人间活人托梦。
古书记载,活人给冥界的人托梦,梦境一分钟,阳寿消耗一年。
我急忙甩开孟霖风的手,怒骂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早死
孟霖风却不管不顾,拉着我的手要我和他回人间。
阿瑶,我托人查过了,你我夫妻缘分未尽,你怎可私自抛下我
听见他质问的话,我反而笑了。
你强词夺理我也不愿意再搭理你——
孟霖风。匆匆赶来的冥王封衍抢过话头,哪怕只是在梦里,他也强势把我抱进怀里。
孟霖风看见冥王的动作,立马冲到我们中间想要把我们分开。
他瞬间红了眼眶,盯着我主动握住封衍的那只手。
冥王笑了笑,在我嘴角落在一吻,随机和颜悦色问道：
你让人间的国师送你来冥府入梦,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见到冥王要行什么规矩
冥王面上依旧没有动容,却手指轻轻一弹。
孟霖风立马被冥王的法力压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我们面前。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冥王,眼中透露中不甘。
可很快,在冥王法力之下,孟霖风主动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三声过去,孟霖风的额头隐隐有一丝血迹。
我拉了拉封衍的衣袖,示意他到此为止。
他笑了笑,孟霖风又掉转了方向,双膝跪在我的脚边。
孟霖风,还不见过冥王妃
冥王妃
听见冥王妃三个字,孟霖风睁大了眼睛盯着我。
在封衍的威压之下,孟霖风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可无论封衍用多大的法力,孟霖风只是依旧倔强不肯叫我冥王妃。
我们才分开多久,你成别人的王妃了,阿瑶,你怎能背叛我
听见孟霖风责备的话语,我的怒火也上了心头。
轻轻挥了挥衣袖,我将人间的画面放给孟霖风看。
你我成婚半年,第一次吵架,你去找了娇娘。
成婚第一年,你在郊外置办了院子,把她养在外面。
孟霖风,你设计让我嫁给你,给我下绝子汤,你怎么敢说是我背叛你
........................
孟霖风被我一句一句怼地抬不起来头,我每说一句,封衍的脸色就更加黑了一分。
说到最后,他和煦的微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地是满脸的阴沉。
滚！
再敢骚扰阿瑶,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封衍大手一挥,孟霖风立马被打出了我的梦境。
很快,我们都回到了现实。
人间,孟霖风睁开眼睛,立马趴在床边,吐出一口鲜血。
娇娘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不过下一秒,她立马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王爷,你不要吓我！
不过转眼,孟霖风苍老了二十岁。
满头白发骤然而生,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床前,弥漫着发妻的名字：
阿瑶,阿瑶......
9
回冥界不久,冥王举办了和我的大婚。
消息一经传出,震惊三届,连月老送礼时都嘀咕了一句：
怎会如此呢,我记得我未曾给你俩牵线呀
我也不解,天下姻缘都是月老掌管,我和他这算怎么回事。
封衍回答：
事在人为,有心者,何需月老牵线
他话里带着话,像是用针刺什么人一样。
我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孟霖风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可仔细一看我才发现,孟霖风并非托梦而来,而是自杀身亡来冥界。
我疑惑不解,孟霖风径直将我和冥王分开,语气里带着哀求：
阿瑶,莫要和他在一起！我自杀来冥界绝不去投胎,我也可以永生永世陪着你！
我大惊失色,立马甩开他的手。
今日大婚,天宫神仙都到了冥府,若是让他们听见孟霖风的诨话回去给玉皇大帝打小报告,我便是有十张嘴巴也解释不清。
我沉了脸色,靠在封衍身侧：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冥王才是我的夫君,他会陪我永生永世活下去。至于孟王爷,孟婆与你并无交情！
孟霖风盯着我大红色的婚服,眼睛都快滴出血来。
可下一秒,他又从手心掏出一份婚书,声音哽咽。
阿瑶,你说同我并无交情,可这份婚书是你亲自签名,你怎能抵赖
我有些不解。
我把他从鬼差手里带回来那次,曾告诉他,他在人间是天潢贵胄,若是不幸生死,可带一件证明他身份的宝物赠给鬼差,如此可以保他投身去上三道。
可如今,他竟然带的是我和他的婚书。
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鬼差越来越多,孟霖风越来越得意。
够了！今日我和阿瑶大婚,你给我滚！封衍将我拖到他的身后,一个小小的法术便把孟霖风甩到了冥界边缘。
阿瑶,你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他我立马回来！
不要去！
我拉住封衍的手阻止他去继续伤害孟霖风,他眼神有些怪异,我主动解释道。
阿衍,若你毁了他的灵魂可是要遭天谴的,我不愿意你受罚。
听见我的解释,封衍的脸色立马好转。
我在我们的大婚周围设置了结界,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闯入。
这场婚礼持续了三天三夜,流水一般的宝物送到孟婆庄。
冥界中人都说,冥王把整个冥府都送给了我。
跟了冥王上万年的判官将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同我说：
孟婆,冥王万年来,夜里可都是念着你的名字才能入睡,你可不要辜负他啊。
封衍一脚把他踹开,将我拉到怀里呵护着。
阿瑶是我的,你不准接近她！
众人都笑了起来,指着封衍说才刚刚成亲便这样护着媳妇,以后可要变成妻管严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冥王此刻听见中人的话,竟然也悄悄红了耳朵。
众人又开始起哄,让冥王同我接吻。
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双双对视。
封衍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深情,我被他的温柔陷进去,不知不觉封衍一手撑住我的后脑勺,一手握住我的腰肢就吻了下来。
脑海里天旋地转,我却看见孟霖风隔着结界,崩溃地倒在地上,他好像在对我说：
阿瑶,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闭了闭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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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霖风不愿意去投胎,甚至对我说。
阿瑶,我愿抵扣生生世世,只要你愿意和我再续前缘。
我并不搭理他,只是依旧守在孟婆庄,每日封衍得空了就来找我。
见说不动我,孟霖风又开始诋毁冥王。
我与他同为男子,终有一日他也会有别的女人。阿瑶,如今我知道悔了。
我低头浅笑。
娇娘同我说,孟霖风与我初相识是一场算计,我并没有怀疑过孟霖风对我的真心。
嫁给他第二年,他奉命去江南平定叛乱,我担心他偷偷跟着去。
不久后,我们被反贼层层围住,孟霖风宁肯自己和歹徒搏杀,也要让他的暗卫先把我送走。
那次,他全身上下二十八处伤口。
最严重的那刀,距离心脏只有一寸。
我不回应孟霖风,他却更加执着,留在孟婆庄每日替我送生人离开。
半年后,孟霖风突然捧着一本书,欣喜若狂走到我面前。
阿瑶,你离开冥王吧,你与他并不合适！
我翻开一看,里面赫然写着孟婆不得生子。
阿瑶,你同我转世投胎,我一定给你一个孩子......
你和冥王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孟霖风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却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嫁给冥王这半年,我寻了无数方法,只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大婚那日,东海龙王带着刚出生的小太子前来,我分明看见封衍眼中的渴望。
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孟霖风见状将孟婆汤喂到我嘴边,他哄着我说：
阿瑶,喝下去前程往事便都忘了,我们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我有些恍惚,可依旧不愿意喝孟婆汤。
孟霖风有些着急,竟然强行拖着我去奈何桥。
桥下孤魂野鬼去拽孟霖风的脚,他不为所动,只是拉着我快步前行。
孟霖风,你要带着冥王妃去哪里啊
只差最后一步,封衍从天而降将我带走。
孟霖风看着空荡荡的怀中,顿时大怒：
你把阿瑶还给我,和你在一起,她注定没有孩子！
谁告诉你,阿瑶同本王在一起没有孩子！冥王震怒,随手一挥,孟霖风立马被耍到孟婆桥下。
孤魂野鬼闻着他的味道纷纷朝他扑过去,啃食他的身体。
阿瑶,我去求了观音娘娘,她已送了一个孩子给你。
你——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封衍身上全是雷劈的伤痕。
孟婆有孕是逆天道而为,封衍为了让我能有孩子竟然接受了天罚。
我抱住封衍,低声痛哭起来。
他有些慌张,抱着我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怎么又哭了起来,我没有事,都是小伤......
他千年没有受过伤,如今伤口处处是血痕,怎么会是小伤。
夜间的时候,我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个小人在踢我的肚皮。
封衍抱着我,将我禁锢在他怀里。
夫人,快睡吧。
10
怀孕后不久,我在孟婆庄看见了娇娘。
她已成了老人。
自孟霖风主动自杀后,她也没人可以依靠。
此后几十年,孤独漂泊,沦落青楼。
看着我那刹那,她像是见着鬼一样了。
司瑶,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并未回话,鬼差就已经把她抓走。
看见我正在熬煮孟婆汤,她才意识到我是真的孟婆。
可以鬼差说：
你这辈子作恶多端,速速喝了孟婆汤入畜生道！
畜生道我不要,我不要变成畜生！
娇娘挣脱鬼差的手向孟霖风跑去,他跪在孟霖风脚边。
夫君,你原来一直在这里,你帮我拦住他们,我不要投胎做畜生！
孟霖风却一脚踹开了她,眼中尽是嫌弃。
我来冥府已经查明你今生无子嗣缘,当初你假孕争宠,害我和阿瑶离心,你还敢来求我！
娇娘一脚被踹飞到奈何桥下,她挣扎着往上跑,孤魂野鬼纷纷拖住她的脚不准她离开。
被鬼啃下身上的肉块,娇娘吓得惊叫起来。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待鬼差把她捞上来后,娇娘的灵魂已经被折磨地只剩下一点力量。
她挣扎着朝着我的脚边爬过来,手指寸寸是血。
王妃,我错了,不要送我去畜生道,我求你了,求求你......
我用法术将她提升到半空中悬挂起来,我看着她苍老又破烂的面孔。
啪的一声！
我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娇娘捂着脸,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我吩咐鬼差：
送她入轮回吧。
畜生道也分三六九等,上等可投胎至富贵人家做家宠,下九等只能投胎成猪被人斩杀。
娇娘得罪了我,鬼差自然知道把她送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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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孩子是强求而来,我怀孕后身子总是不适。
封衍得知冥界边缘有一株往生草,我吃了之后可以缓解痛苦。
等他采摘回来,整个人已经虚弱地只剩下一口气。
他把往生草递给我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倒在我身上。
可这个时候,孟霖风突然将一瓶毒药洒在封衍身上。
阿瑶,此毒专克冥王,他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孟霖风牵着我的手往外跑,焦急中透露出一股兴奋：
没有了他,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我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
我一掌把他打飞。
孟霖风被我重伤,五脏六腑全都破碎,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问道。
为了他,你竟然主动伤害我
他来冥界后,我顾念着从前的感情,从来不曾对他动手。
冥王是我夫君,你伤害他我便不能容你！
他是你夫君,那我呢
孟霖风汹涌地质问声冲进我的耳朵,整个冥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和孟王爷,只是陌生人。
我冷漠地看着他,斩断了我们最后一丝感情。
说完,我将自己的灵气度给封衍。
很快,毒素被逼了出来。
只是我因为消耗太多灵气,自己又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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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后,孟霖风已经被捆在大殿。
他双眼中充斥着不甘,指责冥王。
今时今日不过我是凡人,你有法术,冥王,冥界有规矩你不能动我！
可这个时候,封衍却拿出克一封生死状。
那是我和孟霖风成婚时,封衍亲自签下的,上面赫然写着。
「若孟霖风背叛司瑶,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我已有千年未曾踏足。
那里关满了穷凶极恶之辈,一旦踏入,灵魂都会被撕碎,永远消散在天地之间。
孟霖风,这是你亲自签下,你可记得
孟霖风咬牙切齿,并不回答。
封衍大手一挥,直接将他送进了十八层地狱。
封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状告至天界！
状告天界又何妨你蓄意谋害冥王,玉皇大帝已经判了你永不入轮回！
此话一出,孟霖风彻底闭嘴。
封衍拉着我飞升离开了十八层地狱。
身后,再也传不来孟霖风的声音。
我生下孩子后,封衍却突然跪在我面前认错。
我问他可是和孟霖风一样外面有别的女人,他却摇了摇头。
夫人,从一开始你去人间历情劫我便知道你不得善终,我从一开始便设计让他囚于十八层地狱！
他摸了摸我的手心,眼眶中带着泪水。
夫人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只求夫人不要恨我怨我！
你是故意让孟霖风给你下毒,好借机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是......封衍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不敢抬头看我。
他中毒时我便意外,整个冥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堂堂冥王怎会受那样严重的伤。
唯一的可能只会是他为了引孟霖风犯错,故意让自己看起来伤痕累累。
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他太烦,夫人心软,可这人伤害了夫人,我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封衍说起孟霖风伤害我的时候情绪总是异常激动,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衍,我不怪你,孟霖风负我,是我此生必走的情节。那生死状也没有人逼着他签。
封衍立马欣喜从地上弹起来将我抱住,我却冷着脸把儿子抱在怀里不准他接近。
夫人,怎么有了孩子不要我了......
从今天开始,罚你一个月不准接近我们母子！封衍,谁让你敢隐瞒我这么久,还让我担心！
夫人让我抱抱儿子,好不好
不要！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