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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是我误会了你,我不知道你这五年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还学了中医。
但我都是在不知情的时候犯的错,你能不能原谅我
阿瑜,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订婚呢
你一定是为了气我,对吧
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只是气笑了。
贺行之抱着我哭了一路,此刻身后跟了只苍蝇,他冷笑一声。
这不是来得正好么。
他给了个眼神,几个黑衣人立刻会意,将谢嘉宴控制住。
我是没有你有地位!
但是我和她青梅竹马,她爱我,你就不怕她醒了之后发现你这么对我,会跟你拼命吗!
贺行之脚步未停,但是谢嘉宴的这几句话扎进了他心里。
为此七天之后我醒过来,他又在我面前掉眼泪。
我马上就猜到了是为什么。
两只手都包得严严实实,我连扶额都没办法。
姐姐,我替你扶。
他死了没啊
贺行之一副心碎的模样。
没死,我哪敢啊姐姐。
我叹了口气。
那真是太遗憾了。
贺行之雀跃地亲了我的额头一口。
后来我听说他把这段录音给奄奄一息的谢嘉宴循环了无数遍。
贺行之学的是毒药学,不救人,最懂怎么无声无息折磨人。
甚至连缘由都查不到。
我不用去看也知道谢嘉宴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被贺行之扔回去的时候,谢家正一团糟。
没人理会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事实上也没有哪家京城的医院敢接收他。
族人们甚至开了个表决大会,决定将他逐出族谱。
就是因为害怕和他扯上关系,继续被连带着报复。
如今想要给他们使绊子的世家豪门实在是太多了。
不管是和我受伤有没有半点关系的,都想趁着这个机会表忠心套近乎。
人多了,那就比一比谁的手段更毒辣更诛心了。
不管是谢家还是顾家,如今都是一样大厦将倾的状态。
顾明诗被送回顾家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
只是曾经的顾宅被查封,一家人都无家可归。
顾夫人抱着她在路边哭。
孽种,都是冤孽,你才是我们家的冤孽啊!
贺行之就像个小孩子,我其实没有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偏偏开着车绕着两家好几圈。
几个人也注意到了贺家的车。
但是也不敢再凑上来。
那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
谢嘉宴躺在担架上无人问津,看见了我,从担架上翻了下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想往我这边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发抖,停了下来。
阿,阿瑜......
我忽然回想起了那年被顾明诗陷害推她下楼梯。
后来被顾夫人让人来回从楼梯上推下来好几遍。
一直到遍体鳞伤才被扔出来。
也是这样奄奄一息。
谢嘉宴居高临下看着我,顾明诗缩在他怀里。
没想你这么恶毒,我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边有个花圃,里面有些不知名的草药,
我天生有奇异的感觉。
我觉得它们能救我的命。
抓住了那些草药,抓住了新的生机,被路过的贺爷爷注意到了。
时过境迁,风水轮流转。
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自己的新生机
与我无关了。
下雨了,回家吧。
好好修养,我要准备义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