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科幻小说 > 天刀耀世,侠义长存 > 第165章云逸与小和尚的激战

云逸与小和尚的激战
此时,夕阳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将最后一抹金红小心翼翼地揉碎在演武场那飞檐上。那飞檐上的鸱吻兽,在这余晖的照耀下,轮廓被镀上了一层流动的光晕,远远望去,竟恍若即将腾空而起的火麒麟,威风凛凛,气势非凡。云逸的名字,此刻正乘着轻柔的晚风,如同灵动的飞鸟,传遍了大街小巷。它像野火掠过干枯的草原,所到之处,迅速点燃了人们的热情;又似惊雷炸响在沉寂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平静,激起千层浪。
赌坊外挂着的赔率牌,被风刮得噼啪作响,仿佛在急切地诉说着这场比试的激烈与未知。那写着
“云逸胜”
的布条,在风中猎猎招展,宛如一面冲锋的旗帜。墨迹未干的数字旁,早已挤满了下注的江湖客。你瞧,有人紧紧攥着银票的手微微发抖,汗水在纸面晕开了深色的花,看得出他内心的紧张与纠结;还有人拍着胸脯,豪气冲天地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唾沫星子混着豪言壮语,溅在了同伴的脸上,仿佛这场比试他已稳操胜券。
在候场区的角落里,小和尚宛如一尊老僧入定的泥塑,静静地坐在那里。他那灰布僧袍下,隐约可见虬结的肌肉,彰显着他不凡的力量。他脖颈间的檀木佛珠,被摩挲得油光发亮,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古朴的梵文,透着神秘的气息。此刻,佛珠却随着他急促的心跳微微震颤,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紧张对决。他凝视着场中云逸试刀的身影,就在刀光劈开暮色的刹那,少年周身陡然腾起一股强大的气势,这气势竟让他瞳孔骤缩。因为那锋芒,竟与藏经阁壁画上怒目降魔的韦驮天将如出一辙,凌厉而不可侵犯。“这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在心中暗暗默念着,下意识地收紧掌心,佛珠深深勒进皮肉,疼得他仿佛被金刚杵杵中了穴位。要知道,他可是在少林铜人巷挨过三千棍、喝过八百碗跌打酒的武僧,可此刻,掌心却不受控制地沁出了冷汗。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梅雨季节怎么也晾不干的僧袍,黏糊糊地贴着后背,无论他怎么用力甩,都甩不掉,如影随形。
“当
——!”
铜锣声如同一把利刃,“唰”
地撕开了凝滞的空气,那声音尖锐而响亮,惊得梁间燕巢簌簌落土。小和尚瞅准时机,手中的乌木禅杖率先发难,如同一头黑色蛟龙破水而出,带着万钧之力。棍影舞动间,带起的劲风将地上的落叶瞬间卷成了高速旋转的漩涡,几片枯叶如飞刀般擦着看客的脸颊飞过,惊得前排老叟的山羊胡都
“唰”
地竖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云逸见招拆招,迅速举刀格挡。就在狼首刀柄与禅杖相撞的瞬间,“砰”
的一声巨响,火星如绚烂的烟花般迸溅四射,那声响比三伏天震耳欲聋的旱天雷还要惊人,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这巨响震得看台上茶碗里的茶水
“噌”
地跳起三尺高,有几盏直接不堪重负,翻倒在地,褐色的茶渍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形成了诡异而奇特的图腾。
每一棍落下,云逸都感觉仿佛有整座嵩山压来,那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五脏六腑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疯狂擂鼓的壮汉,“咚咚咚”
地跳动个不停,难受至极。他咬着牙,将刀刃斜竖起来,刀身被绷出了危险的弧度,活像一张蓄势待发的铁胎弓,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云逸的刀法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他脚步踏着北斗七星的方位,灵活地游走起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变幻莫测。狼首刀时而如荷叶轻颤,巧妙地将小和尚那千钧力道化作涓涓细流,顺着荷叶的脉络悄然滑走;时而似毒蛇吐信,刀锋在棍影的缝隙中若隐若现,伺机而动,寻找着对手的破绽。这以守为攻的打法,恰似春蚕吐丝,看似绵软无力,却在不知不觉间,将小和尚那刚猛的棍法层层缠绕,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让小和尚渐渐陷入其中。
小和尚见自己的攻势被化解,心中不免有些急躁,越攻越急。他手中的禅杖舞得虎虎生风,舞出的残影密如暴雨梨花,让人眼花缭乱。可无论他如何变换招式,却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空有雷霆万钧之势,却落不到实处,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演武场上方,归巢的鸦群被这激烈的打斗惊得四散而逃,呱呱的叫声在天空中回荡,与兵器相交的铿锵声交织在一起,在暮色中织成了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其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暮色如浓稠的墨汁,缓缓流淌,将整个演武场浸染成了暗紫色的修罗场。经过半个时辰的激烈交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铁锈味,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却又惨烈的爆炸。小和尚的灰布僧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他那肌肉虬结的后背上,布料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而起伏不定,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拉风箱般的粗重声响,震得脖颈间的佛珠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又仿佛带着哀鸣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艰辛与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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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与小和尚的激战
且看云逸,那身玄色劲装此刻已全然没了往日的利落,尘土与汗水肆意交织,狼狈不堪。他面色苍白如纸,恰似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叶,毫无血色可言;脚步也虚浮得厉害,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欲坠。这般模样,无不淋漓尽致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他所经历的重重磨难。
然而,他握刀的手却宛如生铁浇铸而成的雕塑,坚如磐石,稳稳地将狼首刀横于胸前。刀刃之上,流转的寒芒冷冽如霜,恰似深山寒潭中永不消融的冰雪,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这般诡异的反差,恰似一道惊雷,猛地在小和尚心头炸响,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彻骨的冰水。他心中暗自惊觉:自己苦修十数载的少林内外功,在对方看似波澜不惊的防御下,竟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纵有雷霆万钧之力,却被对方悄然无息地化解于无形。
云逸每一次格挡,都犹如一部精密运转到极致的机关,分毫不差。他将小和尚那来势汹汹的攻势,拆解成一道道细碎的流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乾坤。那看似被动的防守,实则恰似春雨润物般细腻无声,在不知不觉间,便将小和尚的力量抽丝剥茧,化为无形。禅杖带起的劲风,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次次被云逸的刀身巧妙引向旁处,只震得地面的青砖
“咔嚓咔嚓”
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痕如狰狞的蛛网,向四周蔓延,可却始终无法触及云逸分毫。小和尚见此情形,心中愈发焦急,招式愈发刚猛,如同狂风骤雨般向云逸倾泻而去。然而,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正深陷一张无形且坚韧的大网,越挣扎,便陷得越深,难以自拔。
当最后一缕夕阳恋恋不舍地沉入地平线,那残红的余晖像是不甘就此落幕,奋力为两人镀上一层如梦如幻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血色轮廓。小和尚手中的乌木禅杖,终是不堪重负,“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这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格外突兀,惊起满地尘埃,如同扬起的阵阵迷雾。云逸的狼首刀也缓缓垂落,那刀刃竟依旧光洁如新,仅留下几道淡淡的白痕,恰似蜻蜓点水般轻描淡写,仿佛方才的激烈交锋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小和尚望着禅杖上那一道道深深的刀痕,那些豁口宛如狰狞的伤口,正无声地诉说着方才战斗的惊心动魄。他缓缓抬起头,望向云逸那平静如水的面容,刹那间,仿佛一道灵光闪过,他突然恍然大悟
——
这场看似势均力敌的较量,自始至终,对方竟都未使出全力。
晚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如同鬼魅般悄然掠过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战场。它肆意地卷起满地枯叶,在两人之间疯狂打着旋儿,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仿佛是在无情地嘲笑这场战斗的荒诞与徒劳。破碎的砖瓦、深陷的脚印,还有空气中尚未消散的硝烟,都像是忠实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这场胜负已分的平局背后的惊心动魄。小和尚缓缓弯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拾起那根乌木禅杖,指尖轻轻抚过那凹凸不平的刀痕,心中五味杂陈,苦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而云逸则神色平静地收刀入鞘,金属碰撞发出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宛如一记重锤,为这场战斗画上了一个沉甸甸的句点。远处传来归鸟的啼鸣,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空灵,却依旧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胜负的天平早已倾斜,在残阳如血的见证下,铭刻成江湖中一段新的传说,等待着后人去传颂与惊叹。
暮春的晚风,本应是轻柔且带着紫藤花香的,可此刻掠过演武场,却仿佛被这肃杀的气氛冻结,吹不散空气中那如实质般凝滞的肃杀之意。夕阳的余晖如同浓稠的颜料,将整个擂台浸染成了琥珀色,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飞檐上的铜铃在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暗红的光泽,恰似凝固的血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