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接过两件法宝,略微一打量,乾坤鼎倒是完好,不过乾坤镜却有些损伤。
按照原本轨迹,乾坤镜最后应该被鸿钧给修复炼成了乾坤图才对,不想这回还是难逃命运。
不过听到鸿钧的话,韩林却是一愣,然后直接回怼道:“你不是说宝物有德者居之么?我又不是从你手上抢过来的,为何要给你你这个还字,颇不恰当!”
“你——”
鸿钧那个气啊,不是因为丢宝,完全是被韩林的话怼的,心中那是万马奔腾,全是神兽。
“那诛仙四剑你怎么得到的,你心里没点逼数么?还有那狗屁的宝物有德者居之,合着放你身上不做数,放我这就行”
这话当然不能说,可鸿钧心理活动,大概就是这样。
“哼!”
袖袍一甩,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鸿钧直接挪移出了这方天地。
“跑了”韩林诧异,继而不屑低语:“切,玩不起,就这”
当下也不再停留,同样闪身离去。
却说同为西方世界,在须弥山不远不近处,有一座灵鹫山,山上建有一座宫殿,名曰灵鹫宫,宫内有兄弟俩在此修行。
分别是开天后的一朵金莲得道名曰接引道人,和一棵菩提树化形唤作准提道人。
二人倒是好缘法,同拜在混鹏祖师门下,这混鹏祖师可是不凡,说起来和鸿钧女娲还是师兄弟。
皆因他们都受过宇宙初开的混元元灵,也叫创始元灵的指点。
而创始元灵,那才是真正的大道级别的人物,非有无上机缘,根本不可得见。
“师兄啊,这战总算打完了,再打下去,怕是咱们这灵鹫山都要被震塌了!”准提道。
接引也道:“那又能怎么办,你敢不让他们打么?”
“真是可恶,哪里打不好,非要来我西方世界打,这下好了,好好的一块修行圣地,到处都打的破破烂烂的,灵气都泄了七八成,这还要咱们如何修行”准提吐槽道。
“唉!”接引叹气一声,随即道:“也许咱们该做点什么,比如修补一下!”
望着这片残破的世界,菩提难得的赞成的点点头:“是该修补一番!”
两兄弟说干就干,缝合大地,填补深渊,阴差阳错下,倒是赚了不少功德,也因为如此两人干的那是更起劲。
而随着大战结束,一些魔头在人人喊打下,有些也再度回到须弥山附近,毕竟这里也算他们的故土。
可没了罗睺撑腰,这些魔将魔头,纵是回到西方世界,也是过的不安稳,担惊受怕的。
因为西方界的生灵,在看到他们时,同样会挥起屠刀,比如接引俩兄弟,那绝对是杀魔主力,毕竟这些代表的是天道奖赏,是功德。
不过俩兄弟此时能力毕竟有限,一些一般的魔头还好说,可是实力与他们相当或者强上一线的魔将可就头疼了。
因为他们就算抓到了,也杀不死,一不小心还要担心他们跑了。
“师兄啊,这可如何是好,放在眼前的功德却拿不到手!”准提不甘心道。
接引也是觉得可惜,思忖良久才道:“师弟,我有一个想法,不若咱们成立一个教派吧。
然后利用教派的建筑刻画大阵,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镇压在下面,等将来实力强了,再来处理!”
准提眼睛一亮:“师兄这办法好,管他吃不吃的下,先搂在锅里再说!那咱们建个什么教”
“就叫西方教吧!”接引道。
“西方教好好,西方世界西方教,正是相得益彰。”准提道。
准提又道:“可创教要有教义,要有主张,咱们的主张是什么”
接引道:“这个也简单,咱们不是会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嘛咱们以这个为基础,展开来不就是教义!”
“师兄高见!”准提赞道。
经过一番筹备,西方教总算是初步建立起来,第一座镇压妖魔的建筑也在两兄弟的努力下建立起来,唤作大雷音寺。
这大雷音寺上方是修行之所,地下则是数层类似牢狱一样的封禁之地,里面镇压着各种妖魔。
比如最上面一层,那是一头魔气腾腾的鳄鱼,被其族群称作鳄祖,魔焰滔天,力大无穷,凶悍异常。
自此俩兄弟似乎找到了修行的意义,一边完善教义,一边开始传教,两人修为出身都不错,加上西方界初逢大难,倒是让他们的传教之旅很是顺利。
再说鸿钧离了须弥山,并未回自己的紫霄宫,而是径直来到了东海。
“祖龙,大劫结束,然你三族杀孽缠身,又使得洪荒大地灵脉受损,灵气逸散,生灵灭绝。
现元凤与始麒麟已经伏法,唯余你独存,却是不能不罚,便将你封印于不周山龙泉洞,永世不得出,你可服气”
这谁能服气
肯定是不服啊!
可面对圣人,祖龙敢说么?
他不敢!
现在只是封印,要是多嘴,直接被噶了咋办?
“老龙愿意伏法!”祖龙跪伏,“只是如今我龙族血脉几近断绝,还望圣人应允,准我自弃龙角,抛洒四海!”
鸿钧略一沉吟便道:“准!不过龙族当退出天地主角,血脉当被天地弱化!”
这一刻的鸿钧,说他是鸿钧,还不如说他是天道,真正的鸿钧大概率才不会管这些破事。
祖龙叹息一声,只得应诺,随后双角从其头顶脱落,断裂为四截,向着洪荒东南西北四海的位置飞去。
四角在入海瞬间,便纷纷化作一条神龙,祖龙的声音随即响起:
“尔等当为四海之主,延我龙族血脉,好自为之!”
完成这些,祖龙再无留恋,任由鸿钧将其封印在龙泉洞中。
至此三族闹剧彻底落幕,却是无有一家赢家。
正是:
鸿蒙初辟三族昌,龙盘沧海凤翱翔。
金鳞耀日千涛涌,玉羽临风万壑昂。
忽起贪嗔争霸业,顿生杀伐动玄黄。
血漫山河灵脉断,尸横郊野雾云凉。
一朝劫尽风光去,四海空余草木荒。
唯有残碑埋故垒,年年风雨话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