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折腰之重簪(重生版) > 第一章

《重簪》第一章:雪夜重生
大楚永徽十七年,冬至。
小乔蛮蛮在漫天飞雪中醒来时,指甲正深深掐入掌心。前世此刻,她正穿着婚服跪在乔家祠堂,听父亲说魏家世子乃人中龙凤,却不知这桩婚事是场绞杀乔家的阴谋——三日后她会被灌下哑药,看着兄长被诬陷通敌,父亲血溅金銮殿,而魏劭的剑会穿透她的胸口,剑尖挑着她的半片琉璃簪。
姑娘,该上妆了。婢女春桃捧着鎏金妆奁进来,镜中映出她十五岁的脸,眼角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却比前世此刻多了分冷意。她摸向鬓边,那支本该在今夜失窃的并蒂莲金簪还在,簪头珍珠里藏着乔家灵脉的密钥——前世她就是因丢了这支簪子,才被魏家巫祝破了灵脉结界。
把簪子给我。她按住春桃的手,触到婢女袖中硬邦邦的纸角。春桃脸色一白,后退半步:姑娘......这是夫人让我......
让你什么小乔蛮蛮扯出那张纸,上面是母亲的字迹:魏家婚书藏玄机,子时三刻祠堂见。她指尖发抖,想起前世母亲正是在今夜坠井而亡,死前手里攥着半片魏家纹银——原来母亲早知阴谋,却被内鬼灭口。
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她掀起锦缎窗帘,看见玄色披风的身影勒马停在乔府角门,月光落在来人肩头的狼首刺绣上——是魏劭的亲卫玄甲营。前世此时,这些人正潜入祠堂替换婚书,用巫蛊术篡改乔家灵脉契约。
备马,去祠堂。她扯下婚服外裳,露出里面的劲装,春桃惊呼着要阻拦,却被她点了哑穴。雪地靴踩过积雪,她摸出怀中的琉璃哨子——这是前世兄长临死前塞给她的信物,能召唤乔家暗卫。哨音未落,三道黑影已落地抱拳:属下来迟。
祠堂的铜锁被灵脉之力震碎时,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好响起。小乔蛮蛮在供桌下找到暗格,里面躺着的不是婚书,而是卷着魏家纹章的密信,字迹竟与母亲的一模一样:双生契现,灵脉归位,永徽十七年冬至,魏劭必取你灵脉为聘。
好个灵脉为聘。她捏紧密信,指甲刺破掌心。前世她以为魏劭对她的温柔是真心,却不知每次亲吻都是为了引出灵脉之力。此刻想起他指尖的温度,竟比这雪地更冷。
乔姑娘好兴致。熟悉的声音从梁上落下,魏劭身着玄甲,腰间悬着她前世见过的裂魂剑,剑柄缠着半片琉璃——正是她那支并蒂莲簪的残片。他挑眉看她,眼角泪痣在烛火下泛着红光,听说你不想嫁
小乔蛮蛮后退半步,灵脉之力在掌心凝聚。她看见魏劭袖口露出的刺青,那是魏家巫祝的锁魂咒,前世正是这咒文控制他对她痛下杀手。而今生,她在市井听说过的魏劭弑父传闻,此刻有了新的解读——或许当年魏老将军的死,也与双生契有关。
我要见母亲。她扬声说道,余光瞥见供桌上的香炉里插着三支香,其中两支已燃尽,剩下那支的灰烬竟摆成救字。这是母亲的暗号,说明她此刻就在祠堂某处。
魏劭突然逼近,抬手扣住她下巴,剑鞘抵住她后腰胎记——那里藏着乔家灵脉的命门。他指尖擦过她唇畔,声音低哑:想见乔夫人先告诉我,你颈间的灵脉玉,是不是藏着初代契主的密钥。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小乔蛮蛮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紫雷耀,想起前世他临终前说我从未想过伤你,那时她才明白双生契的诅咒早已深入骨髓。此刻她故意贴近他,让灵脉之力与他的雷火产生共鸣,果然看见他眉间闪过痛楚——这具身体,果然还在承受契主反噬。
魏劭,你我都清楚,这场婚姻不过是场交易。她反手握住他手腕,指甲掐入他旧伤,但我要加个条件:成婚后,你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
他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冷静。就在此时,祠堂地砖突然震动,露出暗格里的青铜鼎,鼎中浮沉着半块龟甲,上面刻着与她胎记
identical的纹路。魏劭的剑铮地出鞘,却在龟甲光芒亮起时,被震得脱手飞出。
原来在这里。小乔蛮蛮捡起龟甲,灵脉之力涌入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炸开——母亲被魏家巫祝逼问灵脉密钥,兄长在天牢里被灌下蚀骨散,而魏劭跪在金銮殿上,掌心握着她的半片簪子,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悲痛。
把它给我。魏劭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却在伸手触碰龟甲时,被灵脉之力灼伤。小乔蛮蛮后退半步,看见他掌心冒出青烟,而龟甲上竟浮现出蛮蛮二字——那是母亲给她取的乳名,意为灵脉蛮蛮,可撼天地。
祠堂外突然传来喧哗。她听见父亲的声音在喊保护姑娘,却夹杂着兵器相交的脆响。魏劭皱眉望向窗外,玄甲营的暗号声此起彼伏,显然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他突然扯下腰间玉佩塞给她,玉上刻着劭字,竟与她的灵脉玉严丝合缝:从密道走,天亮前别回府。
你呢话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关心,小乔蛮蛮迅速冷下脸。魏劭勾起嘴角,指尖替她理了理乱发,这次没有了前世的狠戾,只有转瞬即逝的温柔:我要去会会,那位想让我们双生契主同归于尽的好心人。
当她顺着密道跑出祠堂时,雪越下越大。小乔蛮蛮握紧龟甲,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雷火噬心,灵脉护魄,双生同命,可逆乾坤。远处传来乔府方向的火光,她知道,这一世的权谋之争,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她,再也不会做任人宰割的棋子。
雪粒子落在灵脉玉上,竟化作点点荧光。小乔蛮蛮抬头望向夜空,看见半轮残月旁有两颗流星划过,一颗紫雷耀,一颗青芒闪,正如她与魏劭的命数,纠缠千年,终成绝响。
《重簪》第二章:金銮惊变
永徽十七年冬至,卯时三刻。
乔府喜堂的鎏金烛台上,二十四盏并蒂莲灯映着新娘的盖头。小乔蛮蛮坐在喜床上,指尖抚过袖口暗纹——那是用灵脉丝线绣的破字咒文,专门克制魏家巫蛊术。春桃站在一旁,看似在整理嫁衣,实则袖中藏着她昨夜配制的醒神散,可解百种迷香。
吉时已到——喜婆的唱喏声里,魏劭的玄甲靴踏入喜堂。小乔蛮蛮透过盖头缝隙,看见他腰间悬着的不再是裂魂剑,而是柄刻着雷纹的承影剑,剑鞘上嵌着半块龟甲——正是她昨夜从祠堂带出的那枚。
一拜天地——
她故意慢半拍起身,灵脉之力扫过供桌,果然发现婚书下藏着巫蛊人偶,人偶胸口插着刻有她生辰八字的银针。魏劭的手按在她腰间,指尖轻轻叩了三下——这是前世他常用的暗号,意为有埋伏。她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拜倒。
二拜高堂——
话音未落,喜堂的朱漆大门突然被撞开。十八名玄甲卫闯入,手中火把照亮了墙上的血字:乔家女,魏家郎,灵脉为引,血祭天荒。小乔蛮蛮扯下盖头,露出额间用灵脉血点的镇字朱砂,扬手将醒神散撒向香炉——果然,淡紫色烟雾中飘出的不是喜烟,而是魏家巫祝的摄魂香。
魏劭,你敢用巫蛊术害我她后退半步,袖中灵脉玉应声飞出,悬在半空映出婚书的真容——那根本不是婚书,而是灵脉抽取契约,落款处盖着魏家大巫祝的印玺。宾客中有人惊呼,她认出那是三皇子的幕僚,前世正是他弹劾乔家通敌。
魏劭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拔剑劈向香炉,却在剑刃触及灵脉玉的刹那,两人掌心同时泛起阴阳鱼光芒。小乔蛮蛮眼前闪过碎片般的记忆:前世她
dying
in
his
arms,他眼中紫雷耀褪尽,只剩墨色的悲痛;而更早之前,一个穿着与她
identical
的女子将龟甲按在少年魏劭胸口,周围是燃烧的魏家老宅。
双生契......原来我们早已种下。她喃喃自语,灵脉玉突然爆发出青芒,将墙上血字震成齑粉。魏劭踉跄后退,承影剑掉在地上,露出剑柄里藏着的半片琉璃簪——正是她前世遗失的并蒂莲残片。
乔姑娘好大的口气。三皇子从宾客中走出,腰间玉佩刻着与魏家巫祝相同的咒文,魏家与乔家的婚事,本就是为了平息灵脉之乱,你以为抗婚就能改变天命他抬手挥袖,喜堂四周突然升起八道石柱,每道都刻着锁魂咒文,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小乔蛮蛮握紧灵脉玉,却在此时,魏劭突然拽住她手腕,将她护在身后。他掌心的雷火与她的灵脉共鸣,竟将石柱震出裂纹:三皇子别忘了,双生契主若死,灵脉雷火必将反噬皇室。他转头看她,眼角泪痣泛着血光,打开暗格,取出真正的婚书。
她一愣,这才想起喜床下方有个母亲提过的暗格。灵脉之力探入,果然摸到卷着乔家纹章的羊皮卷,展开后看见母亲的字迹:双生契婚书,需以双方灵脉血为引,永徽十七年冬至卯时三刻,天枢星正位方可生效。
魏劭,用你的雷火助我!她将婚书按在石柱上,魏劭点头,双掌相抵间,紫电与青芒在婚书上凝成同契二字。三皇子惊怒交加,甩出袖中弩箭,却被魏劭反手接住,箭头竟在灵脉雷火中化作齑粉。
就在此时,喜堂外传来马蹄声。一名蒙面女子闯入,腕间戴着与魏劭
identical
的雷火手环,手中抱着昏迷的乔夫人。小乔蛮蛮惊呼着扑过去,发现母亲腕间有与自己相同的胎记,只是颜色更深,如陈年血渍。
蛮蛮,快将灵脉玉与雷火环融合......乔夫人勉强睁眼,将手环塞给她,魏家老将军是为了保护双生契才被暗杀,劭儿他......话未说完,已晕死过去。小乔蛮蛮抬头看向魏劭,发现他眼中紫雷耀尽褪,只剩震惊与痛楚。
三皇子趁机甩出捆仙索,却在触及她的瞬间,被雷火手环震得倒飞出去。魏劭接过她手中的婚书,用雷火点燃边缘,火焰竟化作凤凰形态,将所有巫蛊术烧成灰烬。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喜堂天窗时,石柱上的咒文全部裂开,露出内侧刻着的魏乔同辉古篆。
原来如此......魏劭低头看她,眼中终于有了温度,当年父亲拼死保护的,不是灵脉,是你。他抬手替她戴上那支并蒂莲簪,碎玉竟在灵脉雷火中重新拼合,蛮蛮,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小乔蛮蛮望着他掌心的阴阳鱼印记,又看看母亲腕间的胎记,终于明白双生契的真谛——不是诅咒,而是守护。她握紧他的手,灵脉与雷火在体内和谐流转,喜堂外突然响起万千孔明灯的升空声,灯面上绘着的,竟是魏家与乔家的双头印。
魏劭,她抬头看他,晨光落在他眼角泪痣上,竟如星子般璀璨,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他轻笑,将她拥入怀中,承影剑在身后爆发出万丈光芒:好,一起走。无论是灵脉深渊,还是金銮殿上,我魏劭的剑,永远为你而挥。
喜堂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红日正从东方升起,将两人交握的手映得通红。小乔蛮蛮知道,这一世的权谋之争,她不再是孤军奋战——而双生契主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重簪》第三章:金銮剑鸣
永徽十七年冬至,辰时正。
金銮殿的青铜兽首香炉飘出龙涎香,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血腥气。小乔蛮蛮跪在丹陛之下,灵脉玉悬浮在掌心,映出初代双生契主的婚书投影,那上面的双头印与魏劭腰间玉佩严丝合缝。三皇子攥着弹劾奏折的手青筋暴起,而皇帝望着投影的眼神,却闪过一丝惊恐。
启禀陛下,这分明是妖术!三皇子上前半步,袖口咒文与龙椅下的暗纹隐隐共鸣,魏劭与乔氏女私通,妄图用邪术颠覆皇权!
颠覆皇权的是谁,恐怕陛下心里清楚。小乔蛮蛮扬手挥出灵脉之光,扫过龙椅基座。殿内突然响起机关轰鸣,二十八道巫蛊柱破土而出,每道柱上都刻着历代双生契主的骸骨图案,中央石柱顶端供着的,竟是魏老将军的头骨。
这是......魏劭的声音带着哽咽,握剑的手不住发抖。小乔蛮蛮看见他眼底的紫雷耀再次翻涌,知道那是巫蛊术在刺激他的仇恨。她悄悄握住他的手,灵脉之力顺着掌心流入他体内,竟让那些骸骨图案泛起哀伤的青光。
魏卿家,这......皇帝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在触及三皇子的眼神时突然冷下,来人,将这对妖男女拿下!
殿外突然涌入御林军,为首者戴着与大巫祝相同的面具。小乔蛮蛮祭出灵脉玉,却见皇帝按下龙椅机关,一道黑芒直奔她面门——那是用初代契主骸骨炼制的灭魂箭,专破灵脉之力。
蛮蛮!魏劭突然扑过来,用雷火环挡住箭矢。黑芒击中他肩头,顿时冒出青烟,而他腕间的雷火手环竟碎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着的护字——那是魏老将军的遗笔。
劭!小乔蛮蛮扶住他,灵脉之力本能地修复他的伤口。两人相触的刹那,灵脉玉与雷火环的碎片突然融合,在空中凝成一把光剑,剑身流转着紫赤双色光芒,正是双生契的本源之力。
天命之剑......乔夫人不知何时被搀扶上殿,她望着光剑落泪,当年魏老将军曾说,若双生契主能凝聚此剑,便能劈开所有谎言。
皇帝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光剑拦住去路。小乔蛮蛮握着剑柄,感觉灵脉与雷火在体内前所未有的和谐,她看见魏劭眼中的紫雷耀完全退去,只剩下对她的信任与温柔。
陛下还想隐瞒到何时魏劭擦去嘴角血迹,我父亲不是通敌,是发现了您炼制永生药的秘密——用双生契主的灵脉血,兑上巫蛊术,对吗
皇帝脸色煞白,扑通跪下:朕也是为了大楚江山......双生契主若觉醒,必将动摇国本!
国本小乔蛮蛮挥剑劈断巫蛊柱,骸骨化作流光融入光剑,真正动摇国本的,是您的贪婪。她转头看向三皇子,后者正悄悄后退,三皇子殿下,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您袖口的咒文,可是与大巫祝一脉相承。
三皇子惊怒交加,甩出袖中毒针,却被光剑轻易震碎。此时,金銮殿外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喊声,百姓们举着绘有双头印的灯笼,要求皇帝给魏乔两家平反。小乔蛮蛮这才想起,魏劭昨夜让玄甲营散布的双生契主佑苍生的传言,此刻竟成了最有力的民心支撑。
陛下,您有两个选择。魏劭上前半步,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威严,一是昭告天下双生契的真相,二是......他看向光剑,让天命之剑来审判。
皇帝颤抖着取出传国玉玺,在平反诏书上盖印。小乔蛮蛮注意到,他盖章时的手势,竟与前世给魏劭定罪时一模一样——原来权力的更迭,从来不是因为正义,而是因为更强大的力量崛起。
当日暮降临金銮殿时,小乔蛮蛮站在殿门前,望着魏劭指挥玄甲卫拆除巫蛊阵。他肩头的伤口已愈合,却坚持不肯换下染血的玄甲,说这是勋章。她轻笑,摸出怀中的半片琉璃簪,簪头的并蒂莲在灵脉之光中轻轻摇曳。
在想什么魏劭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指尖掠过她发间的簪子,等事情了结,我带你去药王谷看流萤,听说那里的灵脉泉能照见前世。
她转身看他,夕阳落在他眼角泪痣上,竟如红宝石般璀璨。那些曾让她恐惧的权谋争斗,此刻都成了他们并肩而立的注脚。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有他在身边,灵脉与雷火便能照亮任何黑暗。
好,她将簪子插入他发间,但先说好,若再敢用身体挡箭,我就用灵脉把你困在流萤泉边晒三天。
他挑眉轻笑,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灵脉与雷火在相触处炸开细小的流光,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声,与金銮殿上的天命之剑共鸣。小乔蛮蛮闭上眼,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知道这一世,他们终于握住了改写命运的剑柄。
《重簪》第四章:流萤密语
永徽十七年孟春,药王谷。
小乔蛮蛮蹲在流萤泉边,指尖掠过水面,青芒中浮起点点荧光,每只流萤都拖着紫雷耀的尾焰——这是双生契主灵脉雷火融合的异象。魏劭斜倚在泉边梧桐树下,玄甲已换成轻便的劲装,袖口绣着她新添的灵脉纹,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发间晃动的琉璃簪。
伤口还疼吗她转头看他,发现他又在走神。自金銮殿归来,他总在独处时露出这种复杂神情,像是愧疚,又像是释然。
不疼。他起身走到她身后,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倒是你,灵脉玉用得太频繁,掌心都磨出茧了。
她轻笑,摊开掌心给他看:这叫成长的勋章,比你那身玄甲好看多了。话音未落,流萤突然聚成凤凰形态,朝着泉底深处飞去,露出藏在水草中的青铜门扉。
是密室!小乔蛮蛮惊呼,灵脉玉应声飞出,悬在门扉上方。魏劭抽出承影剑,剑尖与她的灵脉玉共鸣,竟在门上刻着的雷纹中照出双生同辉四个字,门扉应声而开。
密室中堆满了初代契主的遗物:墙上挂着的灵脉雷火剑与天命之剑
identical,案几上摆着未写完的婚书,而最深处的石棺里,躺着与乔挽月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手中握着的,正是能重塑灵脉的返生莲。
这是......魏劭的声音带着震惊,我的前世恋人,也是你的前世姐姐。
小乔蛮蛮伸手触碰石棺,灵脉之力涌入的瞬间,石棺内侧浮现出咒文:灵脉重塑,需以双生血为引,以真心为咒,逆阴阳,转生死。她转头看魏劭,发现他眼中闪过痛楚,却又带着决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抚过她掌心的茧,但重塑灵脉意味着分担诅咒,你现在的灵脉之力还不足以......
没有什么比姐姐更重要。她打断他,将灵脉玉按在石棺上,再说,我们是双生契主,本就该同甘共苦。
魏劭还欲再说,却被泉外的喧哗声打断。一名玄甲卫闯入,单膝跪地:启禀镇灵王,太子急召您回朝,说是......他看了小乔蛮蛮一眼,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小乔蛮蛮皱眉,直觉事情不妙。
三皇子余党勾结南疆巫蛊师,在边境放出了骸骨大军。玄甲卫递上密报,上面用血字写着双生契灭,灵脉归我,更棘手的是,朝中权臣竟弹劾您二位挟灵脉以令诸侯,要求收回镇灵王印玺。
魏劭握紧承影剑,雷火在指尖跃动:果然是连环计,先以妖言惑众,再断我兵权。他转头看她,眼神温柔却坚定,蛮蛮,你留在这里研究返生莲,我回朝处理政务,待事情办妥,立刻来陪你。
我和你一起去。她扯住他的袖子,灵脉阁已重建,我能调动乔家暗卫协助你。再说......她扬起下巴,我可不放心你独自面对那些老狐狸。
他轻笑,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好,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不许逞强用灵脉之力。
两人相视而笑,流萤泉的光芒突然大盛,将他们的影子映在石棺上,与初代契主的剪影重叠。小乔蛮蛮这才发现,石棺边缘刻着的不是咒文,而是一首情诗:雷火焚尽人间骨,灵脉犹存一寸心,双生契成天地鉴,不负如来不负卿。
当他们离开药王谷时,流萤泉的流萤全部飞起,在空中织就一道光桥,指向京城的方向。小乔蛮蛮握紧魏劭的手,感受着灵脉与雷火的和谐共鸣,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都能携手破局。
而在千里之外的南疆巫蛊窟,三皇子望着手中的骸骨人偶,嘴角勾起阴笑。人偶胸口插着的,正是魏劭的雷火环碎片,而人偶的面容,赫然是小乔蛮蛮的模样。他抬手挥出咒文,无数骸骨从地下钻出,眼中闪烁着幽蓝光芒,朝着京城方向缓缓行进——双生契主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
《重簪》第五章:心剑无锋
永徽十七年孟春,京城演武场。
小乔蛮蛮的剑刃抵住魏劭咽喉时,灵脉玉正在她袖中发烫。她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他瞳孔里,眼底翻涌的紫雷耀不是巫蛊术的控制,而是极致的痛楚与信任——他竟放弃催动雷火环防御,任由她的剑尖刺破他的皮肤。
劭!她的声音里带着挣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南疆巫蛊师的摄魂铃在远处摇晃,铃声里混着三皇子的阴笑:魏劭,看着你的双生契主亲手杀了你,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魏劭抬手握住她握剑的手,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青砖上开出妖冶的花。他指尖抚过她眉心的镇字朱砂,声音轻得像羽毛:蛮蛮,还记得城隍庙的雪夜吗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她
dying
in
his
arms
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带着解脱与不舍。此刻灵脉玉突然爆发出强光,她看见摄魂铃的咒文在光中扭曲成虚字——原来巫蛊术最怕的,是双生契主的真心。
破!她挥剑斩断摄魂铃,灵脉之力与魏劭的雷火同时爆发,将南疆巫蛊师震飞三丈。摄魂铃碎成齑粉的瞬间,她终于找回对身体的控制,剑刃当啷落地,露出里面藏着的半片返生莲花瓣。
你早就知道我被控制,为什么不躲她颤抖着抱住他,感受着他胸前的温热血迹,要是我真的杀了你......
没有要是。他低头吻她发顶,雷火环碎片在他掌心凝成护盾,双生契主的剑,永远不会真正伤害彼此。他转头看向三皇子,后者正被玄甲卫按住,眼中满是惊恐,现在该算算,你欠我们的债了。
三皇子被拖走时,袖口掉出块刻着永生的玉佩。小乔蛮蛮捡起玉佩,发现内侧刻着与皇帝龙椅相同的巫蛊纹,原来他才是炼制永生药的真正主使,而皇帝不过是傀儡。
太子殿下到——
演武场的铜门轰然打开,太子在一众大臣簇拥下走来,却不是往日的怯懦模样。他身着明黄龙袍,腰间悬着初代契主的灵脉雷火剑,眼神坚定如铁:魏爱卿,乔姑娘,朕今日是来还债的。
原来太子早已暗中调查永生药案,得知三皇子勾结南疆巫蛊师后,便以镇灵王印玺为饵引蛇出洞。他抬手展示掌心的阴阳鱼印记,竟与小乔的胎记
identical:朕也是双生契的守护者,当年魏老将军曾救过朕的命。
小乔蛮蛮震惊地看着太子,终于明白为何魏老将军的骸骨会被供奉在金銮殿——那是太子为了保护双生契主,故意设下的迷局。灵脉玉突然飞起,与太子腰间的剑共鸣,在空中绘出大楚地图,边境骸骨大军的位置赫然用灵脉光标注。
那些骸骨不是普通死尸,太子皱眉道,它们吸收灵脉之力,却又畏惧雷火,显然是冲着双生契主来的。
魏劭握紧承影剑,雷火在剑尖凝成凤凰形态:既然如此,我们就用灵脉雷火为饵,引它们到天枢峰祭天台——那里是初代契主封印邪祟的地方。
小乔蛮蛮点头,摸出怀中的返生莲花瓣。花瓣突然发光,映出药王谷密室的画面:石棺中的初代乔家女正在缓缓睁眼,她手中的返生莲竟与小乔的花瓣拼成完整形态。这是灵脉重塑术起效的征兆,却也意味着更大的危机——邪祟的目标,恐怕是复活初代契主的宿敌。
当三人率领玄甲军抵达边境时,月光正照在骸骨大军上。那些骷髅手中握着的兵器,竟都是历代双生契主的遗物,剑柄上的咒文与三皇子的玉佩
identical。小乔蛮蛮祭出灵脉玉,故意释放灵脉之力,骸骨们果然如潮水般涌来,却在接近她的瞬间,被魏劭的雷火烧成灰烬。
小心!太子突然惊呼。小乔蛮蛮转身,看见南疆巫蛊师从骸骨堆中跃起,手中握着的,竟是用初代契主骸骨炼制的灭灵刀。刀刃划破她手臂的瞬间,魏劭的雷火环已套在巫蛊师颈间,而太子的灵脉雷火剑也同时劈下。
巫蛊师在光芒中灰飞烟灭,临死前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们以为灭了我,就能阻止主人复活初代契主的宿敌,早已在天枢峰下等着你们——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震动。小乔蛮蛮望向天枢峰方向,看见一道黑影破土而出,那身影握着的剑,竟与天命之剑
identical,只是剑身布满裂痕,透着死亡的气息。她握紧魏劭的手,灵脉与雷火在相触处炸开强光,照亮了黑影胸前的铭牌——上面刻着大楚镇灵将军魏谦,正是魏劭的父亲。
父亲......魏劭的声音带着哽咽。小乔蛮蛮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眼前的骸骨将军,恐怕是三皇子用永生药炼制的怪物,既承载着魏老将军的遗志,又被巫蛊术操控。
别怕,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眼角泪痣上,我们一起带魏老将军回家。
魏劭点头,握紧她的手。灵脉雷火在两人掌心汇聚,形成比天命之剑更耀眼的光芒。远处的骸骨大军停下脚步,仿佛在等待这对双生契主的裁决。而在天枢峰的云雾中,初代契主的虚影浮现,手中捧着的,正是能净化邪祟的同心结。
《重簪》终章:灵脉昭昭
永徽十七年孟春,天枢峰祭天台。
月光如银练般铺在祭天台的汉白玉阶上,小乔蛮蛮握着灵脉玉,指尖的血珠滴在同心结上,青芒与紫电在结绳间流转。魏劭持承影剑站在她身侧,雷火环碎片重新凝成完整的手环,映着他眼中坚定的光。远处,太子率领玄甲军布下灵脉雷火阵,而乔挽月的灵脉体悬浮在阵眼处,手中的返生莲已完全绽放。
魏老将军,醒醒!魏劭挥剑劈向骸骨将军,雷火之力在剑刃与骨甲相撞时爆出火花。骸骨将军手中的镇灵剑突然顿住,眼窝中的幽蓝火焰明灭不定,竟透出一丝人性化的挣扎。
小乔蛮蛮趁机祭出灵脉之光,照亮骸骨将军胸前的铭牌。魏谦二字在光中泛起金光,与魏劭腰间的玉佩共鸣。她听见魏劭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充满希望:父亲,我是劭儿,您说过双生契主能拯救大楚......
骸骨将军的骨爪突然握住魏劭的手腕,幽蓝火焰化作回忆碎片:雪夜中的襁褓、灵脉泉边的剑舞、金銮殿上的密语。小乔蛮蛮看见魏老将军临终前的画面,他将雷火环塞进暗格,嘴角挂着血笑:劭儿,去寻找你的灵脉......
父亲!魏劭的雷火之力突然柔和下来,不再是攻击,而是注入骸骨将军体内。灵脉玉与雷火环同时爆发出强光,骸骨上的巫蛊咒文纷纷剥落,露出底下未腐的将军甲胄,竟与魏劭此刻的玄甲
identical。
同心结,现!乔挽月的灵脉体抛出结绳,缠住骸骨将军的脖颈。小乔蛮蛮与魏劭同时注入灵脉雷火,结绳顿时化作光链,将邪祟之力从骸骨中抽出,凝成一颗漆黑的珠子——正是三皇子炼制的永生药核心。
原来永生药的本质,是吞噬双生契的力量。太子捏碎珠子,里面滚出无数细小的骸骨,每具都刻着双生契主的生辰八字,三皇子妄图用你们的灵脉血,为自己续命。
小乔蛮蛮望着漫天飘落的骸骨碎屑,想起前世魏劭眼中的悲痛,终于明白他为何总在月圆之夜头痛——那是永生药在吞噬他的雷火之力。她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红了眼眶,却仍握紧她的手,仿佛怕她消失。
结束了,劭。她轻声说,灵脉之力轻轻拂过他的眉心,魏老将军可以安息了。
祭天台突然震动,初代契主的虚影从地脉升起,手中托着灵脉雷火剑。剑鞘打开的瞬间,小乔蛮蛮与魏劭的灵脉雷火自动融合,凝成真正的天命之剑,剑身刻着的双生同辉四字闪着金光。
双生契主,代天巡道。初代契主的声音混着山风,从此灵脉雷火,不再为皇权所困。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三皇子的巫蛊窟轰然崩塌,所有永生药化作飞灰。小乔蛮蛮站在祭天台上,望着山下百姓放飞的孔明灯,灯面上绘着的不再是单一的魏家或乔家纹章,而是交织的双头印与灵脉雷火纹。
疼吗魏劭的指尖抚过她手臂的伤口,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将天命之剑插入祭天台中央,剑身上的光芒顿时照亮整个大楚疆域。
蛮蛮,他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个锦盒,前世我欠你一场婚礼,今生想补上。
锦盒里躺着的,是用灵脉玉与雷火环碎片重新炼制的双生簪,簪头是相互缠绕的凤凰与狼首,尾羽和鬃毛间点缀着流萤石。小乔蛮蛮眼眶微热,想起前世他用剑挑碎她的簪子,今生却用全部心力为她重塑。
我愿意。她轻声说,任由他将簪子插入发间。灵脉泉的流萤突然涌来,在他们周围织就光的帷幕,乔挽月的灵脉体站在光中,对着他们轻轻挥手,随后化作梧桐叶融入灵脉泉——她知道,姐姐终于真正安息了。
太子的声音从山下传来,带着大赦天下的诏书。小乔蛮蛮望向魏劭,发现他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明亮,像落在人间的星子。那些曾让她恐惧的权谋与争斗,此刻都成了他们相视而笑的注脚。
以后的路,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要一起走。
他轻笑,将她拥入怀中,承影剑在身后爆发出万丈光芒:何止是路,还有灵脉泉的流萤,药王谷的凤凰果,金銮殿的新朝事......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灵脉与雷火在相触处炸开细小的彩虹,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
山风拂过,祭天台上的双头印缓缓升起,与天际的朝阳交相辉映。小乔蛮蛮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知道这一世,他们终于用灵脉雷火,劈开了所有的黑暗与谎言,在权谋的灰烬里,种出了属于彼此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