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有信杨大儒
“少爷,云庐书院就要到了。”
“别叫我少爷,我现在姓许,名谦,叫我许公子。”
“是少爷。”
“钱,要?”
“是,许公子。”
何书墨拍了拍马夫的肩膀,顺手给他画了个饼。
“好好干,下个月给你涨工钱。”
马夫头一回吃地球大饼,神色亢奋:“是!许公子!”
何书墨点头:“好,很有精神!”
说完缩回马车,对车内略显拘谨的女子道:“好几天没怎么关注御廷司了,说说现在的御廷司是什么情况吧。”
车内女子正是高玥,不过她此刻稍微易容,再加上没穿御廷司行走制服,因此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
如果说,她平时是英姿飒爽,那她现在穿着女子衣裙,手脚并在一起,处处都显得小家子气。
“吕直和刘富的任务都完成了一半,我的案子也差不多是这个进度,唐智全前几天进了档案室,放了一本卷宗。但我不知道他此举是何意。可能只是顺手为之。”
勇武营的档案室,对于高玥来说都是业绩,因此她关注很多,哪怕有些案牍放错位置她都能
言而有信杨大儒
“老夫到底不是那小子啊。年纪大了,浑身匠气,缺乏灵性。可惜,可惜。若是老夫年轻时候,这种小诗,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个人年纪大了,总喜欢追忆起年少轻狂的时候,并为之美化。
哪怕杨正道也不例外。
“杨大师好兴致啊!”
一声调侃,从不远处传来。
杨正道皱起眉头,他们书院尊长有序,这声音听着如此年轻,到底是哪个小辈竟然敢调侃长辈?
他老师是怎么教的?
不会教让老夫来教。
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跟老夫说话!
杨正道一回头,只见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向他走了过来。
是许谦!
不过话又说回来。
年轻人不轻狂叫什么年轻人呢?
许谦不过和老夫当年一般无二。
而且他还不是书院弟子,怎么能用书院规矩苛责他呢?
这倒显得老夫气度狭小了。
“许谦!你可算来了!”
杨正道大喜过望,以远超他年龄的身法出现在何书墨面前,一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再度消失。
“来来来,你今天不给老夫把下半首写出来,老夫哪都不会让你去!”
,您也知道,是个极看灵感的事情。半首诗已经是许某那时的极限,并非故意戏弄大师。”
事已至此,杨正道气也消了。
同为文人,他也能理解“许谦”所说的灵感用尽是什么意思。
实力如此,难以苛责。
不如说,许谦一次性只能写半首,才刚好符合一个“正常的天才”应有的才气。
这种人,放眼云庐历史,虽然稀少,却并不是没有。
比如院长那位女徒,便擅长词曲,被称之为“当代词魁”。她作成一首,往往需要逐字逐句,反复推敲数日乃至数月。
与许公子眼下的状态大差不差。
若是真让他一口气写成一首千古名篇,那确实太吓人了。
到了那种地步,已经不能称之为“天才”,只能称之为“诗仙”、“诗圣”了。
向杨正道表达完歉意后。
何书墨毫不含糊地展示态度:“今日许某既然来了,就算再有天大的困难,也要把这首诗写完了再走!”
杨正道刚刚松了口气,心说总算能写诗了。
便听何书墨再道:
“但是,在那之前,小子还有一件事要请大师出手。”
杨正道眼睛瞪大:“又出手?这首诗是上次老夫出手的报酬,你还没写完呢!老夫这次可不上你的当了!你把诗给老夫写完了,再谈别的!”
何书墨欣然点头:“一言为定,我把诗写完,您替我办事。”
杨正道:“你一首诗,要老夫办两件事?”
何书墨义正言辞:“我可没要,第二件事是您自己主动说要帮我办的。毕竟您也不想您出尔反尔的事情,在云庐书院人尽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