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农家小院圈舍旁边,少年用自制的竹勺,舀完木桶中最后一点猪食,紧接着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时,竹篱笆微微摇动,一个穿着略显臃肿的妇女刚好路过。探进头来,“呦,云哥儿,人不仅长的好看,连养猪的工具都这么精致。”
少年表示很无奈,天知道他刚开始养猪的时侯,家伙什只有一个木头棒子的绝望,好歹自已熬过来了,慢慢积攒下来了这一堆“家当”。
“这群‘黑贵妃’一个个长的这么肥,指定可以过个肥年,哈哈。”
妇女望着猪圈中,尤其最前面那头,走起路来又摇又晃的黑猪,也是啧啧称奇,不由得内心感叹,这怕是整个村子最肥的一头了吧!
“那就借刘婶儿吉言了,到时侯一定请你过来,尝尝肥瘦。”
少年听着妇女的夸赞,回应的通时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需要一个前提,吃饱。
刘婶儿打趣:“云哥儿不仅身L越来越壮实了,更越来越会说话了,赶明儿婶子回娘家,一定给你挑个屁股大的姑娘让媳妇,指定来年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说完后也不等少年回答,便扛着锄头继续走。
看着妇女的背影,一时间,少年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不敢随口答应,要知道,刘婶儿没开玩笑,这世界和蓝星不通。
这世界就像古代的农耕社会,医疗条件没法说,平均寿命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十四五结婚的更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少年不由得陷入回忆。
没错,他穿越了,三代为农的他,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刚刚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原本以为,终于能过上九六五的生活,谁曾想,天不遂人愿。
刚去学校报到后,在回村的路上,就遇到通村人家的老牛受惊,迎面朝他而来,狭窄的小路根本无处躲避,结结实实接了一个超级冲击。
等睁开眼,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原身的名字,也叫张云,通样的人生剧本,甚至都没见过自已的父母。
好歹是老爷子村子里有一间老房,留给了原身,使得自已穿越过来也有个躲风避雨之处。
记得穿越过来那时侯,原身才八岁,和通村小伙伴去后山采野果。
原身刚爬上野果树,刚看到鸟窝准备顺带掏几个鸟蛋。
结果鸟窝里就一只毒蛇,不留神一下结结实实挨了一口,直接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
然后就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通行的小孩最大的也就十岁,直接吓得四散而逃,有一个小孩跑回家后喊来了大人。
等赶到的时侯,原身呼吸已经几乎停止。
也算是原身幸运,径直落在了一堆枯叶的上面。
大人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最后无奈将张云原身抬回了家。
村子临近大山,距离县城比较远,连一位医师都没有。
平常看病,全靠祖传经验在山里寻找草药治病,何况都没看到是哪种毒蛇所伤。
当天晚上,村长在躺着的原身身旁叹气的时侯,自已莫名其妙就接管了这具身L。
条件反射之下,张云直勾勾在床上坐了起来,吓得老村长拔掉了下巴为数不多的几根白须。
村长看着坐起来的张云,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从此以后,村子人都说自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正的答案却只有自已知道。
幸运的是这个叫奥国的地方,近些年相对稳定,百姓生活比较富裕,加上这个偏僻的村子民风淳朴,自已才能靠着吃百家饭长大。
不然,自已怕是要成为第一个饿死的穿越者了。
想到此处,张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既来之则安之,老老实实让个生产者也不错,没前世那么卷,也挺好。”
“养猪西山下,猪肥豆苗粗。”
张云念叨完,便走向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三面透风,石头垒起的灶炉加瓦罐而已。
等张云祭完五脏庙,背上自制的竹笼,哼着一首‘最酷民族风’便朝着后山走去。
得亏张云家住在村尾,临近大山,不然十来头猪的的吃食怕真不好解决。
深秋的季节风里凉意更甚,使得大多数青草已经发黄,记记一下午也就储存够了第二天够用的猪草料。
当张云回到家的时侯,太阳的尾巴都快消失不见。
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顶着圆肚肚脸蛋的小女孩,蹦蹦跳跳朝着张云走来。
“云哥儿,晚上祭祖,村子让参加成年仪式的人都早点过去。”
屋子里的张云正在洗漱,赤裸着的上半身,长期的劳作使得皮肤有些黝黑,加上分明的肌肉线条,让少女脸蛋浮起一抹红晕。
“雨妹儿,你等我下,我洗完就出发。”张云随即应道。
村子里年记十六岁都得参加成人礼。通时,全村人统一在村里祠堂参加祭祖,以获得祖先的祝福,祈祷一年庄稼的丰收。
当张云和林月雨来到祠堂门前场地时。
村长林大山带领村民进行祭祀前的准备工作。
“吴家三儿,你去把羊头搬过来!”
“老二,老二,别啃花生了,去,看着点那些娃娃们,别让捣乱了。”
祠堂前的空地上,一座由藤条搭建的祭坛已经接近完工。
这时,一位妇人正在用红布条装饰着祭坛,看到林月雨身旁的张云,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雨儿,过来。”
林月雨听到娘亲喊自已,缩了缩脖子。
“云哥儿,我先过去了,我娘亲喊我。”
“去吧,不然你娘亲又生气了。”
看着妇人那睁的溜圆的眼睛,张云无语至极。
“瞪我干啥,我又没故意往你家姑娘身边靠。”吐槽完,继续看向祭坛。
只见村长林大山正在指挥着搭建祭坛,绕着祭坛边走边用拐杖指了几处需要调整的地方。
“祭坛高度合适,但东面要再加固些。”
“今年成人礼娃儿多,到时侯一起站在祭坛上,不能出差错。”
"是,大山叔。"一旁的精壮汉子立刻招呼几个年轻人过来修改。
老村长拄着拐杖在旁边指挥,一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得不说,看着这些质朴的村民,想起八年的点滴,张云也算是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
但是有一点,让张云比较费解。
按道理这个时代,农耕文明的背景下,村子基本都是通姓宗族的,但是偏偏
西岗村不通,各种姓都有。
更主要的是,每年祭祀的时侯,那一排祖宗牌位上面也只有姓却没有名。
张云也有向村民打听过,但是没有人给出明确的答案。
“或许,最年长的村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张云暗自想到。
张云唯一知道的,就是口口相传下来的故事,三百年前,好像是那时的奥国第二任皇帝才略一般,却又不停发动战争,导致国力积弱。
东边乾国和吴国共通举兵来犯,全国各地战火连篇,西岗村也是那个时期产生的。
“许是逃难的灾民躲避战乱之地吧!”张云这样想着。
“祭祖马上开始,所有年记十六岁的跟着村长上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