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跳来跳去,一边躲避火焰一边暴打回去,还不忘嘴贱,仇恨值直接拉满。
“唉,打不着,就是玩。”
花不休看的很是满意。
年轻人,就该这么的有朝气。
瞅瞅,这小速度,这小经验,不就上来了吗?
花不休悠哉悠哉地喝了两壶茶,吃了三盘荔枝,看着乌漆麻黑衣衫破烂,各个挂彩的亲传,终于好心的收回异火,撤了结界。
结界消失的一瞬间,四道青影,商量好似的,撒丫子就跑!
剩下的亲传差点气笑,于是跟着拔腿,在后面拼了命的追!
秦秦还在不走心地打酱油,时云霄觉得苏清流的剑意很特别,老鹰捉小鸡的感觉又很有趣,开开心心加入长跑队伍。
“不是,这些事只有我们错了吗?”
“难道你们就没错吗?”
江献晚是敌人最多的那一个,边跑边吼。
“你们这群没头脑,我好心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欺负我这个刚回到母亲怀抱的可怜师妹!”
“请苍天!辨忠奸!”
“我呸!”众峰亲传齐呸。
他们错了?
他们错哪了?
没她脸皮厚,还是没她狗?
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师妹?还可怜?
谁家师妹专往死里坑自家人?
跟人沾边的事,她是样样不做!
“我们没头脑?哈哈!还不是你们太没道德!”
“要不要点脸!”
林玉锦反手一张爆炸符,“去你大爷!好意思说别人没道德?说的跟你们太虚宗的弟子有这个东西似的!”
场面太激烈,以至于短暂的忘记自己是太虚宗一份子。
白子夜一笔向后抽去,“嘻!自己不行,还怪别人行,打不过就赶紧回家种地。”
楚微凝哈哈气笑了,一把推开想做和事佬的秦秦,“师兄,你能不能一边待着去!好啊!我们不行,行!今儿我就让你看看谁不行!”
说罢,一摆手,剑修的威严显露无疑,“大家伙抄家伙给我上!”
“打死江献晚!”
“打死林玉锦!”
“打死白子夜!”
“打死苏清流!”
裴长安三人视线追随着头顶嗖嗖掠过的数道身影,目瞪口呆。
太虚宗亲传……名不虚传。
——
一群烟熏火燎的亲传弟子,绕着太虚宗所有峰头,来来回回,足足跑了几百圈,从晌午狂奔到天色落幕。
长老们难得轻易默许了众亲传的翘课行为,顺便原谅了回到母亲怀抱,第一次上课就翘课的四个崽子。
直到其他弟子都看累了,长老也看累了。
江献晚跑的两腿发酸,眼看气喘吁吁,还死命紧咬在屁股后面的亲传,抓出龙鲤,“鱼小白,来,让他们冷静冷静!”
再跑下去,她鞋底都冒火星子了!
主要午饭都没吃上,晚饭不能再错过。
终于轮到龙鲤出场。
它一个鲤鱼打挺,跃至半空,嘴巴一张,朝着一群呲牙咧嘴的亲传喷出一串巨大的泡泡。
眨眼间变成了冰块的时云霄等人:“……!”
“漂亮!”林玉锦猛地一个刹车,江献晚顺手抛出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兜住一个个从空中坠落的冰雕。
振臂一抖,求助,“大师兄!”
三个少年身形一闪,配合默契,各自抓上蜘蛛网一端。
将蜘蛛网挂在树杈上……晒月亮。
打算解救自家兄弟姐妹的弟子想了想……
算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那小鱼也不知道什么灵兽,看起来挺能喷的。
亲传先是被火烧了半天,又被冻成冰块,眼睛里喷出的火,恨不能将冰块烧穿,再将四人烧穿。
江献晚太特么狗了!!!
林玉锦伸手戳了戳瓶子里的龙鲤,“鱼小白,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龙鲤得意地摇摇尾巴。
苏清流看了眼一网兜的冰块,“能维持多久?”
鱼小白嘴巴一张,“最起码也要两个时辰。”
一兜人形冰块:“……!”两个时辰!
“要不我再吐些泡泡,让他们冻三天三夜?”
这下,时云霄都绷不住了,他们说不出话,只能拿眼珠子瞪始作俑者。
江献晚,你特么给我等着!
江献晚揣起龙鲤,骄傲的将脑袋瓜子一抬,同三个师兄肩并着肩,快快乐乐走了。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盘成麻线,正躲在云层里的紫色劫雷津津有味地瞧了半天,并悄咪咪地跟上了江献晚。
四人美美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晃晃悠悠回到凤仪台。
真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江献晚飞快洗过澡,大喊一声爽,将自己瘫在床上。
龙鲤被她颠了一天,鱼泡差点颠出来,翻着肚皮躺枕头上,偶尔张开嘴吐出一个泡泡。
紫色劫雷趴在江献晚院墙上探头探脑,正准备大显身手,来个出其不意时,忽然感应到什么,嗖地一下躲了起来。
帝隐没管它,推门便看到一人一鱼睡的天昏地暗。
俯身捡起垂落在地上的被角,指尖轻轻将鱼尾巴从江献晚面颊上拨开,将鱼推的远些,悄无声息出了门。
他雪眸缓缓乜向院中常盛的桃花树,“她在睡,等着。”
紫色劫雷:“……”
迎着男人清冽的雪眸,知道现在是劈不了江献晚,一点头:行。
帝隐缓步离去。
紫色劫雷:“……”哼,等着就等着!
它这么一等,挂在树杈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而后山,满心欢喜,望眼欲穿,等江献晚过来为它们讲故事的剑,又开始了骚动。
眼看月亮挂上树梢,江献晚还不来。
想到她今天是如何花言巧语哄那条鱼的,剑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会儿,得出个结论——
江献晚就是个骗子!
说好的讲师徒四人取经呢!
丢了!
还是她自个取经去了?
躺在蜘蛛网上的剑老大,似乎更低迷了。
它原本就不知道怎么同江献晚相处,听到它们议论的声音,不悦的释放出一道微弱剑意。
不许说她不好!
其他剑霎时安静如鸡。
剑老大翻来覆去,纠结许久,还是打算去寻她。
强撑着浑噩的神智,小心翼翼地从蜘蛛网上弹起来,晃晃荡荡的飞向结界。
剑身出鞘,割开一点缝隙。
其他的剑:“……”那它们呢?
“我们呢?”
“我也想去!”
“剑老大再打我们怎么办?”
“看我的!老大老大,我最亲爱地老大~”
一把剑谄媚的跟在剑老大屁股后面,左右扭扭身子,“老大,可以带上我吗?人家真的求求您了~”
其他剑:“……”大聪明,脸不要了是吧?
剑老大沉吟片刻,剑身略微一点。
带它们去,江献晚应当不会掰它。
其他剑:“……”这么说的话,那它们脸也不要了!
“老大!我也!”
“老大老大!”
“嘤嘤嘤!”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