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说要给她撑腰,王爷还缠求名分 > 第4章  揭露她的伪善
她语气并不冲,只是装作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
刘婉心疼地道,“二娘知道你不喜欢蜀宁王,今日与赵公子反目,是因蜀宁王在场,你迫不得已罢了。二娘理解你,也心疼你,毕竟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真是一生最大的憾事。”
阮迎安苦涩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难过地问道,“二娘,你说我该如何做才好?”
刘婉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备至地说道,“安安,人生苦短,没必要折磨自己。只要是你喜欢的,二娘都支持你。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有心,再多的艰难险阻都不是问题。”
阮迎安心下冷笑。
这女人人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大德开明的模样,对她原身这个继女更是千依百顺,好到让她原身都快把这个继母当成生母了。
可有些‘’好’,何尝不是一剂毒药?
就比如她现在对自己说的话,充满了温暖、充满了鼓舞、充满了疼爱。若是原身还在世,怕是已经感动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但事实呢?
身为现任的大学士府主母,她难道不知道继女背弃婚约所要承受的代价?她难道不知道一旦继女和赵光耀的事被拍板会对大学士府造成何等影响?
教育好一个人不容易,但养废一个人可一点都不难!
“二娘……”她故作感动地低下头抹眼泪,语气充满了可怜和无助,“可是我爹不同意我和光耀在一起,她说我要是和光耀在一起,便不认我这个女儿。”
“他是你爹,你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可能不认你呢?”刘婉更是心疼地安慰她,“只要你拿出诚心和毅力,相信你爹爱女心切一定会同意的。”
刘婉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怒吼,“谁说我会同意?”
看着怒气冲冲进到花厅的人,刘婉脸色大变,赶紧放开阮迎安的手,朝来人迎去,“老爷,您怎么来了?”
‘啪’!
阮平昌一巴掌扇向她的脸,指着她怒骂,“我就说安安怎么敢背弃大好姻缘,原来你也在背后作怪!你是有多见不得她嫁给蜀宁王,才如此教唆她不守妇道?”
“老爷息怒啊!”刘婉顾不上脸疼,立马朝他跪下,委屈地解释起来,“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安,绝对没有半分害她之意,还请老爷不要误会!”
阮迎安也赶紧上前,抓着阮平昌的手腕替刘婉说话,“爹,您不要同二娘置气。二娘待我如己出,处处顺从我、满足我,哪怕我要天上的星星二娘也会为我摘的。我喜欢赵公子的事,二娘也是早就知道,二娘不但夸我眼光好,还鼓励我大胆去追求自己所爱。像二娘这般无私的人,她是不会害我的。”
听着她的话,怒不可遏的阮平昌更如火山爆发,忍不住一脚给刘婉踹去。
“啊!”刘婉痛叫地倒在地上,看着为她说话的阮迎安,就差吐血了!这愚蠢的贱东西,不会说话难道就不能闭嘴吗?
“刘氏!我是真没想到,你背地里竟是如此用心险恶!安安嫁给赵光耀那个穷书生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得了他什么好处,才会干这花媒婆的勾当?”阮平昌捏着拳头,额角的青筋都被气出来了。
他一直以为女儿喜欢赵光耀只是单纯的被赵光耀花言巧语所哄骗。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女儿与赵光耀的事,不但有好堂姐阮芝芝的‘功劳’,还有好继母刘婉的‘功劳’!
“老爷,妾身冤枉啊!”刘婉开始失声痛哭,“这十多年来,妾身为人如何,难道您不了解吗?妾身爱护安安胜过自己所出的欣儿,妾身别的不怕,就怕旁人说妾身是继母苛待了安安。如今安安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喜欢的人,试问,妾身除了支持她,敢说半句不该吗?”
“嗯嗯。”阮迎安点头表示她说的话都属实,而且还补充道,“二娘从来不反对我做任何事,怕我吃亏,还让我多听堂姐的话,说堂姐精明能干,要多向堂姐学习。”
本来看着刘婉痛哭喊冤的样子阮平昌的火气有所下沉,毕竟作为继母,要她平衡继女和亲生女儿的宠爱,的确很是不易。
然而听到女儿再次说出的话,他的火气又瞬间达到了顶点,指着刘婉怒吼,“阮芝芝精明能干,那你怎不让欣儿跟着阮芝芝学习?安安不谙世事,难道你也愚昧不堪,看不出阮芝芝是在害安安吗?刘氏,你给我滚回你的院子,从今日起没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院门半步!要是安安不能嫁给蜀宁王,你就等着被休吧!”
说完,他又转头骂阮迎安,“看在今日蜀宁王没有退婚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再与姓赵的往来,我定打断你的腿!”
“是。”阮迎安低头应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以后一定不会再和赵光耀来往的。”
“还不回房收拾去,天黑前必须给我出城!”
“是。”
阮平昌也不看刘婉是何难堪的神色,又对门口的尚竹下令,“送夫人回她院子!”
阮迎安转身走出花厅的瞬间,唇角得意地扬起。
当天夜里。
阮迎安就出了城,到了阮家在城外的庄子。
除了尚竹陪同外,庄子里还有一对中年夫妇负责她的衣食起居。
虽然换了个偏僻的地方,可阮迎安如同度假般舒心安逸。早上睡到自然醒,吃了午饭就去各处溜达,上百亩的庄子,旁边还有一座山,有的是玩处。傍晚回到庄子里,吃饭、洗澡,然后睡觉。
连着三日,她玩得不亦乐乎。
这天她又是傍晚才回庄里,尚竹把怀里的果子放桌上后,直接瘫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腿一边不解地问道,“小姐,您若爱吃这些山果,叫张叔和张婶去摘就行了,为何您非要自己去?而且荒山野岭的,实在太危险了,要是让老爷知道,又该骂您胡闹了。”
阮迎安不但不觉得累,还做着扩胸运动回她,“累是累,可这也叫体验生活!”
在二十一世纪,从她正式成为一名法医后,她几乎就没怎么休过假。就算偶尔有时间,也要参加各种培训课和研讨会。
像这样只吃喝拉撒的日子,于她而言,真是比神仙还逍遥安逸。
不过看着尚竹捏腿揉肩的样子,她还是主动说道,“明日就在庄子里,哪也不去了。”
闻言,尚竹高兴地道,“小姐最好了!”
阮迎安又道,“今晚不用伺候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顺便告诉张婶,一会儿我自己去厨房拿吃的。”
“是!”尚竹从地上爬起来,开心地一拐一拐地退下了。
阮迎安住的地方很宽敞,屋外是一片用篱笆圈起来的坝子,屋内用一堵墙隔成了里外两间房。
尚竹退下后,她进了里间,正准备脱掉外衫,突然盯着床帘皱起了眉。
她记得早上把床帘挂起来了的……
就算张婶来她房里打扫,也没理由把床帘放下来。
带着一丝疑惑,她径直朝床榻走去,一把拉开床帘。
下一瞬,她如同被人点了穴僵愣住,“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