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到了?”
沈时挽直接打开了门,小声问道。
店员回答是,忍不住心里惊叹,沈时挽真是太美了。
她身上的婚纱圣洁而艳丽,细腻的蕾丝衬得她步伐摇曳,高贵典雅。
沈时挽“哦”了一声,仔细打量店员手上的婚纱,奇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身上这一件就挺好的,我很满意。”
她轻咳一声,整理好乱糟糟的心绪往外走。
沈时挽是提早一个小时到的婚纱店,周述年原本还在忙工作。
说起来,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二次见到周述年,难免有点紧张。
第一次是在机场,周述年当时对于她来说还是陌生人。
加上她刚遭受了周缚野的欺辱,整个人都很沉闷。
周述年并没有过问她在B市发生的一切,只是给了她一个朋友间的拥抱,手掌绅士的放在她的肩头:“欢迎回家。阿姨煮好午饭在等你了。”
沈时挽说了声谢谢,坐上周述年的车回家。
路上周述年既没有让气氛尴尬沉默下来,也没有热忱的不断抛出话题,让沈时挽十分舒适。
沈时挽邀请他一起吃饭,但周述年只是进去拜访了一下许母,送上早就准备好的伴手礼,而后提出辞别。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这么久没见许伯母很想你,你们多说说话吧。”
周述年离开后,沈时挽扑进许母的怀里放声大哭,她告诉妈妈后悔了,周缚野对她很差劲。
尽管许母不知道周缚野真正的恶行,但仍然很生气安慰她说周述年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沈时挽沉默了一会儿,点了头。
的确。周述年和周缚野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周述年相处就如同淳淳流水般舒适温和,成熟的男人很会照顾她的情绪。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和周缚野相处了五年之久都能被他伤得如此之深,沈时挽已经不敢随便相信一个男人,即使是事业有成性格儒雅的周述年。
回拢思绪,沈时挽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走出更衣室。
然而,在看到男人熟悉的身影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下意识就要转身回更衣室,却被快步赶来的周缚野扣住了手腕。
男人的情绪很激动,深情喊着她的名字:“时挽,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沈时挽用力挣扎:“放开我,周缚野,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分手!”
但她的力气根本没有周缚野大。
周缚野不由分说把她扣进了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骨髓当中。
他枕在沈时挽的脖颈里,接近哽咽:“时挽,不要说这些狠话了。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
“一切都是程向安的阴谋,她故意对我母亲下手,还用了狠毒的手段欺骗我赶走了你。”
“得知真相后,我马上就跑来找你了,幸好,时挽,你还在原地等我,谢谢你。我保证我们结婚之后,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发誓,如果再有对不起沈时挽的事情,我就天打雷劈。”
可沈时挽早就不稀罕周缚野的肺腑之言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更别提周缚野这虚伪的爱意。
“放开我!”
她对着周缚野的左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你说的对,你当然做错了。但我有什么义务原谅你呢?”
“周缚野,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忘怀的,更没有办法风轻云淡的原谅。”
“另外,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和我联姻的是周述年,一个比你优秀百倍千倍的男人。”
“你哪来的底气觉得我会站在原地一直等你?我承认曾经我们很相爱,但你早就把我的对你的爱消磨殆尽了。”
“永不相见,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沈时挽说了很多,但落入周缚野耳中只有“周述年”三个字。
他和周述年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从来没想到,听到他名字最多的次数竟然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联姻对象上。
“时挽,你是觉得我很怕小叔,所以才拿他来当你的挡箭牌的吗?”周缚野攥紧拳头。
“是,小叔是比我优秀,他是天才。但同时,他而立之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的身影,我们私底下猜测他喜欢的是男人。”
“你找他演戏,他知道吗?时挽,不要用这么低级的谎言欺骗我了。我和你结婚之后,肯定会比之前更加爱你、疼你。”
沈时挽只觉得不可理喻,要让店员把他赶出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醇厚的男音:“时挽,提前到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周缚野一愣,往身后望去,僵硬张了张嘴:“......小叔?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