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的前一天,周缚野犯罪的证据得到了初步的确定,但他怎么说都不认,只是要求警察告知沈时挽,他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沈时挽起初拒绝了,但警察先生很为难:“时小姐,如果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会给我们的调查减少很多负担。毕竟,周缚野是周氏的总裁,我们要层层突破确认罪证需要时间。”
“请您放心,这是在警察局,周缚野不会对你有任何人身安全上的伤害的。”
对上警察先生疲倦的脸色,沈时挽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周述年提出要和沈时挽一起去,但沈时挽把警察先生的话转述给他,让他注意休息:“这些天为了忙碌婚礼,你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孤身一人去见周缚野,周缚野被关在了栏杆里,手上拷着手铐。
他看见沈时挽后笑了笑,似乎他们之前的隔阂都没有发生过:“时挽,你来了。”
沈时挽就没有这么好脸色了。站在距离周缚野十米之外,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周缚野眼睛变得浑浊:“我知道这一次我逃不过了,我肯定会入狱的,这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我就想最后一次问你,沈时挽,你愿意等我吗?等我出狱,我们再在一起......不,不用在一起,时挽,只要你能尝试着等我、原谅我,我就......”
“不可能。”沈时挽看到周缚野眼里仅存的光熄灭了,但她没有心软给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今天过来也是看在警察先生的面子上,而不是为了你。”
周缚野咳嗽出来,一声比一声闷:“原来是这样啊......”
周缚野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确定罪名后,他也配不上沈时挽了。
眼底变成毫无波澜的一潭死水,他嘶哑着声音开口:“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沈时挽正想要拒绝,就听到周缚野哀求:“麻烦你帮我照看我的妈妈,如果她有机会醒来......请不要告诉她,她望子成龙的孩子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沈时挽沉默了一会:“这是你的责任,我会暂时替你照看的,直到你出狱。”
“出狱?”周缚野嗤笑一声,声音沉沉:“不会了,我没有脸见她......”
沈时挽往外走的脚步一顿,似乎从周缚野话里意会到了未尽之言。
但她没有多问。既然已经打定划清界限,她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好奇心。
翌日大婚,沈时挽和周述年十指相扣走上婚姻殿堂,接受众宾客的祝福和掌声。
最高/潮时,周述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询问:“能吻你吗?”
沈时挽的眼里只有周述年,含笑点了头:“当然。”
新婚当夜,传出周缚野在牢狱里自杀的信息。与此同时,他还给程向安下了药夺走她的姓名,带着她一起下地狱,继续给周母赎罪。
沈时挽只是淡淡点了头,如同过眼云烟没有放在心上。
门“咔哒”一声响起,被众人灌酒灌得醉醺醺的周述年从身后环抱住她,喊了一声:“老婆。”
沈时挽轻轻应了声,勾起嘴角。
这是她满怀向往的新生活,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