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纫机是木色的台面,还有脚踏板,她虽然没用过这么古老的,但应该大差不差。
她找出了一块明黄色的丝绸布料,先做一件睡衣,那件睡衣被大坏蛋给撕了。
桑烟烟现在想起来还气鼓鼓的。
先把布料裁好,穿针给梭子上线,收拾收拾就开始做。
衣服的雏形已经在桑烟烟脑子里出现了。
一开始手比较生,这一件睡衣就花了两三个小时才做好。
同样的吊带,做的比上一件大胆。
桑烟烟看了看外面没人,回卧室把门锁上,窗帘拉上,立马试了试。
领口深V,能露出事业线,腰部收紧,能把她的纤腰完全展现出来。
荷叶的裙摆到大腿根部,一双玉腿白嫩无瑕。
真好看,这个身材真是太完美,她对自己很满意,这件衣服真的取悦到了她。
女人穿衣服就应该取悦自己,而不是男人为露肉,更不是为了流氓而遮掩,女人就应该做最美的自己。
她试完就赶快换了下来。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肌肤,桑烟烟眼睛睁圆,自己晚上咋洗澡啊?
坏蛋肯定不会给自己烧水了。
自己烧那肯定是不行的。
桑烟烟撅起嘴巴坐在床上。
——
“哎,你们知不知道司厉野被她老婆打了啊。”
“当然知道啊,这谁不知道啊。”
......
白岩听见说话声,略微停了一下脚步,顿了顿又走出去。
“团长好。”接头焦耳的人立马朝他敬礼。
白岩一身深绿色的军装,脸上有些许皱纹,眼神威慑,语气沉稳,“身为军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说完大步走了。
两个士兵低下头,“我们知道了团长。”
白岩来到副政委办公室,拉开椅子坐到温良对面。
“团长,你怎么来了?”
温良起身给他倒茶。
白岩抬手制止,“你不用忙活了,我有话要问你。”
温良又坐下,略微思索了一下,“团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司厉野是怎么回事?”
温良抬头一笑,眼神闪烁,“司厉野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自己和温良是多年的战友,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用跟我打马虎眼,我都听说了。”
温良笑笑,“这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也是听说,说司厉野和她媳妇吵架,被他媳妇打了一巴掌。”
白岩微微一笑,脸色温和下来,“司厉野那臭小子还被媳妇打了,出息了他。”
温良松了一口气,“可不是吗?终于有人能治那小子了,我觉得打的真好,应该多打几巴掌。”
“你啊你啊,就会顺杆爬。”
“那还不是你吗,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看好他是不是。”
是啊,司厉野和年轻时候的自己很像,一样的敢拼不怕死,只不过自己才没有他那么浑呢。
白岩:“就因为我看好他,他才不能落人话柄,你找他谈谈,今后不允许在发生这样的事。”
温良立马接受指示,“好的团长,我和他谈,让小夫妻俩进屋打,司厉野被打死你可别心疼啊。”
“你还和年轻时一样不着调。”
部队的训练快要结束,一个警卫员把司厉野带到了政委办公室。
司厉野往座椅上一摊,把脚翘在桌子上,“你找我干嘛?”
温良也没和他计较,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看来看去,“怎么没有啊?”
司厉野被他看烦了,“你找什么呢?”
温良笑的跟弥勒佛似得,“怎么没有巴掌印呢,是不是弟妹手劲不够大啊。”
“哈哈哈。”
司厉野死死瞪着他,暗自磨牙。
温良才不会怕他呢,又坐回到座位上,“上头让我劝你你们夫妻俩要打就回家打去,不要再外面打影响不好。”
“草......”回家打?他一定要被媳妇打吗?
“我知道了。”说完把凳子踹飞,一脸郁气的走了。
温良拿起茶杯,吹吹茶叶,喝了一口,真舒心。
司厉野郁闷的回家,走到一半又回宿舍了,拿起了饭盒......
——
“司营长你回来了吗?”
还是熟悉的声音,饭来了。
桑烟烟把窗户和门都打开,走了出去。
“司......怎么还是你?”刘爱菊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桑烟烟再次挡住她的视线,“你司营长他生闷气呢,一回家就躺在床上,饭也没吃。”
刘爱菊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把饭盒递了过去,“这是给司营长的。”
桑烟烟咽了咽口水,接过来,“谢谢你了。”
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了下来。
“爱菊妹子,你过来。”她朝刘爱菊挥了挥小手。
刘爱菊走过去,“怎么了?”
桑烟烟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凑到她跟前小声的说,“你在家都是这么洗澡的啊?”
“你你你,不知羞耻。”刘爱菊连忙后退,一脸被侵犯的样子,双手捂在胸前。
桑烟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朝她胸前一瞥,你有吗?你就捂。
不就是怎么洗澡吗?都是女人,她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桑烟烟又把她拽了回来,哭哭唧唧的说:“还不是你司营长,他一生气就把家里的洗澡桶踢破了,我都吓坏了,澡也没法洗了,才来问你呀。”
桑烟烟说着还真让她挤出两滴眼泪。
司厉野他这么凶吗?应该不会吧,可这女人也不像在说谎。
刘爱菊看她可怜还是说了,“部队里有公共洗澡间,你可以去。”
公共的呀,那岂不是一片白花花,不过现在也没得挑了。
桑烟烟说道:“你也去吗?我不认识路,你可以带我去吗?”
自己也都是在公共洗澡间里洗,家里有姐夫在,自己洗澡多少有点不方便。
“可以,那我收拾完再来找你。”
桑烟烟一个劲的点头,“妹子你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给你搓背,免费的不要钱。”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啊,刘爱菊紧紧抱住自己就跑了。
她跑啥啊?
桑烟烟拿着饭盒份量沉了不少,打开还是小米粥,尝一尝果然甜了。
她对司厉野是真爱啊,不过可惜,可是没有希望的。
桑烟烟吃着吃着,眼睛往柜子上一瞥,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是那个军医给他的。
“这里面是什么呀?”桑烟烟打开袋子看,竟然是套套。
司厉野还想着这事,他想得美。
桑烟烟狐狸眼闪过狡黠,回到卧室,把塑料袋团不团不就撇到了床底下。
“让你睡,睡你个大头鬼。”
桑烟烟吃完照例把饭盒放到了围墙上。
回房间找洗漱要拿的东西,桑烟烟刚拿起来又把睡衣放下了。
自己只是问问在哪里洗澡刘爱菊就害羞的不行,自己要是这么穿出去可能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还是回来再换吧,又拿出一件刚做好的裙子,白色的裙底,淡黄的碎花,布料柔软也很舒服。
她收拾好就在床上等着了。
司厉野阴沉着一张脸,拿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一进门又退了出去,这是自己家吗?
看了看门口这就是自己家,只不过里面铺了很整齐的一条路,还分出了菜园,也种了些菜,变得很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他脚步不自觉的放轻,走了进去。
堂屋没有人,他不经意的路过卧室朝里面看了一眼,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他把饭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把椅子拉开,发出“刺啦”一声很是刺耳。
他坐了一会,又不经意的路过卧室,她还在那里躺着。
她中午吃饭了吗?她不会饿晕了吧?
司厉野眉头紧紧皱着,烦躁的极了,他起身回卧室拿、拿东西。
“桑烟烟。”
桑烟烟噌的一下坐起来,拿着东西就往外走,差点撞上了司厉野,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是刘爱菊的声音,她终于来了。
司厉野看着桑烟烟的背影牙咬的紧紧的,自己一个大活人她就没看见吗?
她还是不知悔改。
司厉野把两个饭盒都打开,埋头就吃,死女人就不应该给她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