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鱼塘的路上,桑非晚跟马老太太说了这事,马老太太难以置信缓了很久。
“你怎么知道那鱼塘里有黄金?你确定吗?”马老太太问她。
桑非晚跟她们说,“我没衣服换了,你和萍萍一起下去捞吧,鱼塘最深的中央,有个黑色木头妆匣子,不大。”
桑非晚没说别的,直接让她们去捞。
马老太太一听桑非晚说的黑色木头妆匣子,她忽然想起来了村里有传闻,说是以前这的山上住着土匪,土匪被剿灭时没发现他们有留下一分钱。
都猜测钱被藏在哪了。
有人说被土匪女人偷藏起来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家认识以前住在这土匪头子的女人?”马老太太自己找了解释。
桑非晚就默认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默认也编不出来什么理由,更是没办法直接说她是在书上看到的。
要是她说她们活在一本书里,指定得被马老太太以为她脑子有病。
马老太太和萍萍捞了一圈,真的捞到妆匣子。
往年她家卖鱼,都是撒网进去捕捞的,也没有把水排干过,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里面有个装黄金的妆匣子。
马老太太盯着黄金,老眼都快被闪瞎了。
足足有三块,看着大小每个差不多一斤重。
萍萍也惊讶的尖叫,“妈,黄……”
马老太太赶紧及时捂住了萍萍的嘴,示意她不许出声。
然后又看了看小房子外面,生怕被人看到。赶紧把箱子合上用湿衣服包起来。
“我们快回家!”
“等一下。”桑非晚拦住马老太太。
然后拉着马老太太,把妆匣子拿了过去,打开,把里面的金子放在了床上稻草席下面,扑好盖好。
这间小房子,是盖在鱼塘边,留方便住这看着鱼塘的。
所以房子不大,就只有一张床,能藏黄金的地方也就只有床上。
萍萍疑惑的看向桑非晚,小声说,“嫂子,我们不把黄金拿回家,放在这干嘛?”
不等桑非晚回答,马老太太反应了过来。
“赶紧帮忙,你嫂子做的对。”
“这么多黄金,姜家也知道,他们却不说出去,肯定还打着这黄金的主意呢。”
“要是我们把黄金拿回家,肯定会被他们知道的。”
“那我们不拿回家,藏在这里就不会被他们知道偷走吗?”萍萍担心的问道。
桑非晚也想好了,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两样都怕,所以准备来个声东击西、空城计。
“萍萍,你去把你二哥和三哥都叫过来。但黄金的事,你不能跟他们两个提。”桑非晚看向萍萍说。
萍萍不解,“为什么要瞒着二哥和三哥?”
桑非晚没回她,而是看向了马老太太,“您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品,您自己肯定也清楚,这家您要是不管着,只怕他们两个早就坐牢了。”
老二当混混放高利贷,厂里的工作,他三天两头的请假,厂里面领导都找到了家里,找上了马老太太。
马老太太是把老二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老二才勉强最近又安分的在厂里工作。
老三跑镇上电影院工作,染上了赌博,偷了她两回钱了。
本来她是有给萍萍留了这学期吃饭的钱,都被老三偷去赌了。
她也把老三打到肋骨都断了两根,躺在家里一个月没下得了床。
她把两个儿子养成这样,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遭了报应。
有好几次夜里都气得想要喝农药死了算了。
“对,这钱先不能给他们两知道!要知道了铁定得没。”马老太太又看向了萍萍叮嘱道:“你管好你的嘴,别跟他们说黄金一个字,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下去找你爸去!”
这好不容易发现黄金了,她家这贫困穷苦的日子看见盼头了,要是这盼头再没了,她就真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继续吃苦受罪了。
半个小时后,萍萍把老二和老三都叫来了。
萍萍还给马老太太带了干了的衣服,她自己也带了衣服过来换。
老二和老三骑着自行车,一下车,就问了马老太太,“妈,你是又要叫我们来看这鱼塘吗?”
老二和老三也都听村里人说了,今天发生的事,知道鱼塘要回来了。
“不是,是我想吃鱼了,你们去给我抓几条。”桑非晚编好了借口。
老三顿时来气了,“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要吃什么鱼?”
“让你们抓鱼,你们就赶紧去抓!哪这么多的废话!”马老太太给了老三一脚,把人给踹下鱼塘里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见状,老二没有等马老太太踹他,他就赶紧撸袖子下去抓鱼了。
下去后,他才想起来,“妈,我没拿渔网。至少得让我先拿个鱼叉。”
“你们就用手抓!”马老太太说。
她记着桑非晚跟她说的话,得让老二和老三身上也湿透了,大半夜再回家。
这样才能姜婷玉以为他们把黄金拿回家了。
“好好干,明天可以请假不去上班。”马老太太跟他们说。
老三受不了的抱头哀嚎,“妈!我的亲妈呀!这个女人把我大哥一个人迷的五迷三道的还不够!怎么让你也对她言听计从了啊!”
“她要吃鱼,你就让你两个儿子捞,现在这天晚上才十度左右,你想要冻死你两个亲儿子吗?!”
“她不就是给家里买了点肉嘛!”
老二也附和道:“就是!妈你也太惯着她了!”
“除了肉,你们嫂子把身上所有钱都交给我了,她现在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工作了这么久,你妈我还没有见到你们给我拿过一分钱回头钱呢!”马老太太回了他们。
老二有点钱都花在女朋友的身上了,老三更不用说,赚钱不够赌输的还偷她的钱。
所以别说要吃鱼是借口,就是桑非晚真的现在要吃鱼,她都能下河捞。
马老太太冷着脸,郑重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一个个的都对你们嫂子尊重点,不许再她的叫,要叫嫂子!”
“以后这个家里,你们要像听你们大哥的话一样,听她的话!”
如桑非晚所料,姜家人一直鬼鬼祟祟的盯着她们。
在萧家的门外又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姜婷玉就带着一行警察过来了。
警察说姜婷玉报了警,说她们萧家人偷了她的聘礼。
那聘礼的妆匣子,她也跟警方描述了,就跟鱼塘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什么聘礼?你说谁偷的?”萧老二想问清楚。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萧老三,萧老三顿时伸手指天发誓,“我没偷!我要是偷了她的什么聘礼,我就把我的手给剁了!”
“就知道你们会嘴硬,死不承认!麻烦警察同志你们进去搜!”姜婷玉催促着他们。
然后带着她全家自己动手搜了。
她们闯进去自己动手搜,那家里里里外外都被他们给翻遍了,衣服被他们从柜子里拿出来扔到地上,床上的被子也是被放过。
甚至是床上铺的草席子也给揭了扔在地上。
这架势跟抄家搜查藏的什么枪支毒品似的。
马老太太见他们拿到什么就给扔地上,她看到要倒她的玉米粒和黄豆粒就着急上前拦着。
怕把粮食倒了一地,她待会不好收拾。
可姜婷玉一把推开了马老太太,她吃饱了饭的力气也大,这一把直接把马老太太推到在地。
“妈!”萧老二和萧老三顿时红了眼,上前就动手打姜家人。
但是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村里人被萧家的动静也都吸引过来了,这个时候萧家围满了人。
马老太太就坐在地上拍手哭,“大家都快来看呐!这老姜家欺负人啦!姜家姑娘嫁了个有权有势的城里军官,为了抢俺家的鱼塘,今天一早就诬赖俺家人偷她嫁妆,动手打俺,还把俺家糟蹋得不成人样啊……”
马老太太是个骂人三天三夜都不嫌累的,战斗力杠杠的。
她一个人骂人能力能抵上一个村。
外面围观的人,听马老太太喊这些话,也知道了事情大概,纷纷都替马老太太说话。
“姜家姑娘,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呀。”
“就是……”
见状,警察看着萧家这里里外外也都被姜家给翻遍了,就跟姜婷玉说,“这你们也都找过了,是不是你们弄错了?”
“我没弄错!就是他们偷了我的嫁妆,偷的我的黄金!你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抓进去问话,他们就老实肯招了!”姜婷玉没找到黄金也是气恼不已。
马老太太又赶紧着急的哭喊道:“你们快都听听啊!姜家姑娘要把俺们全家都抓进去坐牢啊!”
“这姜家姑娘真的是背靠大官陆家,拿俺们普通百姓不当人啊,想把俺家一家抓起来坐牢,就让人来抓啊!”
姜母提醒了姜婷玉,“小玉,现在就只剩下他们身上没找了。要是能找到,也没有必要把人送去坐牢……”
她清楚她女儿要找的黄金是鱼塘里的,不是偷他们家的。
所以只想拿到黄金,并不想把事做的那么绝,把萧家人都送去坐牢。
“什么没必要!我要他们几个都坐大牢,付出代价!爸,哥,王队长,你帮忙搜那两个男的。我跟我妈搜她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