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要在东区建西区人也能平等就医的医院!医院!医院!”
“这不可能!”
厉川猛地捶向墙面,“钟长生不会让你——”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试过?”
沈棠终于转头,眼底燃着两簇火苗。
“这才刚开始,他就拿沈梨要挟你!我经历过这种事,你明白吗?钟长生最擅长用至亲至爱逼人就范!”
“如果你要说老厉总和老厉夫人……你父母和钟长生的恩怨是另一码事!”
沈棠脱口而出。
厉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么?”
沈棠意识到失言,急忙岔开话题——
“总之,医院必须建!而且要让钟长生清楚,做这件事,是锦城的需要,不是我们在和他较劲。”
“不可能!”
厉川的声音突然冷静得可怕,“我今天已经修改了工程备案。那块地现在是、且只能是厉家别院重建项目。”
沈棠如遭雷击,“你擅自你凭什么?”
“因为我是厉川。”
“呵呵!了不起啊东区教父!”
沈棠气得浑身发抖,“瞒着自己的夫人……”
“那块地是我的!我沈棠的!还有贺鸣远一半的开发权!”
“贺鸣远理解我们的处境——我和他谈过……”
“厉川你有什么权力……”
她的怒喝在走廊回荡,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江跃打断。
年轻人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棠姐!你怎么不接电话!”
沈棠这才想起被静音的手包。
掏出来时,屏幕上显示着二十几个苏玥的未接来电。
最新一通电话恰好在此刻响起。
沈棠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苏玥虚弱到极点的声音——
“沈棠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刺耳的忙音。
沈棠一把推开厉川,冲向大门,“备车!立刻备车!”
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昂贵的面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厉川从未见过沈棠如此失态的模样,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方战!”
他厉声喝道,“联系警务处处长,派人协助开道,最快速度去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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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辆警用摩托的轰鸣划破夜空,金色车牌的劳斯莱斯如离弦之箭冲出厉公馆。
沈棠在后座不断重拨苏玥的电话,机械的忙音每响一次,她的指甲就在真皮座椅上多留下一道抓痕。
“接电话啊”
她声音发抖,“求你了苏玥”
厉川一边联系各方人马,一边握住沈棠冰凉的手,“贺鸣远在鄱松湖工地,陈易前天出海了。他们都不在苏玥身边……”
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我们很快就到了。”
沈棠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某种不祥的预感像毒蛇般缠住她的心脏。
厉川再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闻到她唇尖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何时,她竟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
他心疼得滴血,一吻落在她冒着细密汗珠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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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区破旧的公寓楼前,警骑的蓝红闪光惊醒了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