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奋力杀出禁军的重重包围,犹如脱缰野马,直奔宫殿而去,身形一跃,便稳稳落入了宫殿之内。
“哟,我还当是谁呢?”一声轻蔑的嘲讽响起。
“原来你还没死啊?看来那姓周的还真是废物一个,连你都杀不死。”
坐在龙椅上的袁世忠,身着华丽的皇服,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酒杯,怀里还依偎着一个娇艳的女子。
许枫置若罔闻,只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整座宫殿中,除了袁世忠与那女子外,还有一人——袁世聪。
只不过,他此刻正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无法自拔,体型也因此变得更加臃肿庞大。
少年心中不禁泛起疑虑。殿外早已杀声震天,他理应早有防备。
可如今,殿中却仅有他们三人,这其中难道有诈?还是说,仅凭这个胖子就想阻止自己?
“可惜啊可惜,”袁世忠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嘲讽,“你费尽心思,却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你以真心相待,换来的却是兔死狗烹的下场。”
“你觉得值得吗?”他挑衅地问道。
“要不这样吧,”袁世忠话锋一转,“我对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你不如替我卖命。我好歹不会杀有功之臣,总比你现在这样四处逃窜要好得多。”
许枫并未理睬他的挑衅,而是步履沉稳地走向袁世聪的餐桌前,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的目光坚毅如磐石,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撼动他的决心。
“你今日唯有死路一条!”许枫的声音冰冷如霜。
袁世忠闻听此言,神色未起丝毫波澜,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然而,他怀中的女子却按捺不住了。
“人皇给你生路,你竟然不知感恩,以下犯上!”她怒声呵斥。
女子仰头望向龙椅上的男人,娇柔地说道:“人皇,这种人就该杀了,快快将他处死。”
袁世忠垂首,斜睨着怀中的美人,眼眸中闪烁着戏谑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哦?你是让朕将他杀了吗?”
“难道不是吗?人皇,这种人留着还有何用……”女子的话音未落,便忽地察觉袁世忠的脸色有异。她心头一震,瞬间冷汗涔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刚欲起身请罪,却不想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没入了她的腹中。
紧接着,匕首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刺入她的身躯,直至她彻底没了气息,从袁世忠的身上缓缓滑落。
她至死也未曾料到,仅仅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落得如此下场。
她临死前还满脸狐疑地凝视着那个高踞于上的男人,他先前可是许诺要让自己登上皇后之位的。
“除了我父亲,无人能对我发号施令!”
袁世忠凝视着地上的尸首,面露憎恶之色,飞起一脚将其踹到一旁。他起身向前迈了几步,全然不担忧许枫会骤然发难。
他凝视着许枫,沉声道:“我实在难以理解,周庚里此人将你视为一颗弃子。而你却还妄图助他,莫非你是昏了头不成?”
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面上尽是鄙夷之色。
许枫缓缓举起无锋重剑,手指轻触剑身,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缓声道:“他虽贵为人皇,百姓尚有一线生机。至于你,与禽兽无异。”
“哈哈哈哈!难道那周庚里又能好到哪里去?”袁世忠闻听此言,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你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取我性命?”
“不试试,又怎知结局如何呢?”
许枫的话音未落,他的眼眸中便闪过一丝冷光,身形如电,猛然爆发,抡起重剑,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袁世忠狠狠劈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道臃肿的身影急速闪出,横在了袁世忠的身前。
只闻“duang”的一声,许枫的攻势竟被那身影轻易挡回,他倒退数步,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胖子。
方才那一击,虽不敢言威力惊天,但也绝非普通之辈所能抵御。
然而,这胖子仅凭肚皮便将自己的攻击化于无形,且自身竟毫无损伤,反而悠然自得地啃着手中的烧鸡,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
袁世忠从胖子宽阔的身躯后徐步走出,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死在我这堂弟手中的玉衡境强者多如牛毛,更何况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语罢,他向胖子使了个眼色,“堂弟,杀了他。”
许枫尚未从这猝不及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见那圆滚滚的身影如炮弹一般激射而出,一掌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他狠狠拍来。
许枫见状,急忙双手执剑抵御,只闻“砰”的一声闷响,他的身形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对方的力道竟与他旗鼓相当。
这……还是那个胖子吗?许枫心中暗自诧异,却已无暇他顾。
迅速调整身形,持剑向着那胖子臃肿的腰部狠狠斩去。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那胖子竟然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重剑深深地嵌入他的肥肉之中,而他却依旧一脸憨笑,似乎这攻击对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紧接着,他挥拳砸向许枫的额头,拳势之猛,令人骇然。
许枫见状,只得松开一只手,单手招架。然而,他始料未及的是,对方的力道竟然超乎他的想象。他被一拳击飞,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翻滚,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砸出一个个深坑。
许枫艰难地爬起身来,嘴角挂着血丝,目光中充满疑惑地凝视着眼前的胖子。
就在此时,袁世聪再度袭来,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许枫的每一次攻击都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然而,对方却从未出手防御。每当他遭受攻击时,才会出手反击,且每一招都刚猛无俦。
许枫不得不倾尽全力地防守。渐渐地,他处于下风,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