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深秋的上海笼罩在铅灰色的晨雾中,仁济医院后街的废弃仓库里,张警官背靠着生锈的铁门,手中的《巴弗灭祭祀典》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他警服下的金色神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从锁骨蔓延至脖颈,每一道纹路都像被墨汁浸染的河流,在皮肤下疯狂涌动。
“妖孽……”张警官的声音嘶哑,赤金色瞳孔边缘渗出墨色,逐渐凝成与改造人同款的螺旋黑纹,“你的阴邪本源……该归我净化!”
玄烬站在仓库中央,墨色阴气在掌心翻涌。他能感觉到,苍炎残魂正在强行融合神纹与黑魔法,那种能量碰撞产生的撕裂感,即使隔着三丈距离也清晰可辨。而云烬离则靠在石柱上,血眸微眯,袖口露出的半截符纸正渗出极淡的朱砂——那是他昨晚趁苍炎昏迷时,在典籍关键页涂抹的“蚀神符”。
张警官猛地翻开典籍的核心哲理在于:力量的边界从来不是融合,而是认清自己是谁。当苍炎试图成为“神与魔的综合体”,他忘了真正的强大在于坚守本心,就像玄烬即使承受蛊痛,也依然用骨翼护住身边的人——因为对抗系统的唯一方式,从来不是变成它想要的样子,而是在撕裂的剧痛中,握紧那只与你共享伤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