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深冬的仁济医院停尸房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腐肉的甜腥气,林墨跪在解剖台中央的巴弗灭祭祀阵中,指尖的金血与威尔逊日记残页上的黑魔法咒文产生共鸣。当最后一滴血液滴入阵眼,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覆盖尸体的白布下渗出幽蓝磷火。
“嗡——”
祭祀阵爆发出刺目紫光,林墨的金丝眼镜被气浪震飞,露出双眼——瞳孔已被旋转的螺旋黑纹完全覆盖,眼白处浮现细密的六芒星图案,恰似无数微型祭祀阵在眼球表面燃烧。他张开嘴,发出男女老少重叠的嘶鸣,声音在停尸房内形成诡异的共振:
“吾乃巴弗灭……混沌与平衡之主……”
张起灵举着警枪后退,撞翻盛满防腐液的玻璃罐。他看到林墨后背的皮肤像被无形的手撕开,浮现出羊头人身的虚影——羊首生着螺旋状巨角,人身覆盖鳞片,双爪分别握着燃烧的火炬与断裂的权杖,正是威尔逊日记插图中的巴弗灭邪灵。
“林医生!”张起灵扣动扳机,子弹却在接触邪灵虚影的瞬间化为齑粉。
林墨(或曰巴弗灭)缓缓站起,白大褂下的螺旋黑纹已蔓延至脖颈,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周围的阴气。他随手一指,不锈钢解剖台瞬间锈蚀成褐色粉末,露出底下用患者鲜血绘制的完整祭祀阵,阵眼处镶嵌着威尔逊的邪眼宝石,此刻正爆发出妖异的红光。
“玄烬的小宠物们……”巴弗灭的声音带着嘲弄,螺旋瞳孔转向门口。云烬离拽着张起灵闪退的同时,血咒符从指尖飞出,却在接触邪灵释放的混沌能量时自燃,化作一缕青烟。
“混沌能量……”云烬离的血眸骤缩,他能看到那能量呈现紫黑与赤红的纠缠形态,既腐蚀玄烬的阴气屏障,又点燃他的血咒印记,“这是……系统能量与黑魔法的融合体?”
玄烬的骨翼在走廊尽头展开,墨色阴气凝成护盾。但混沌能量触碰到屏障的刹那,幽冥咒文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屏障表面泛起白色泡沫,这是继苍炎进化神纹后,的核心哲理在于:巴弗灭的狂笑撕开了系统与邪灵的虚伪同盟——它们看似对立,实则共享着“筛选容器”的暴力逻辑。而混沌能量对本源的腐蚀,则道破了压迫的本质:无论披着神纹还是科学的外衣,其目的都是将生命异化为实现野心的工具。云烬离血眸中的警惕与玄烬骨翼的震颤,象征着对抗这种异化的唯一途径——保持对“完美容器”诱惑的清醒,拒绝成为任何体系的螺丝钉。当停尸房的尘埃落定,那枚在混沌能量中依然灼红的阴阳玉佩碎片,正用精血铭文诉说着反抗的真谛:真正的自由,是在螺旋瞳孔的凝视下,依然记得自己是谁的容器——不是邪灵,不是系统,而是自己灵魂的唯一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