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赌命……”
司徒婉儿汗涔涔瘫在凤榻,秀发凌乱,狼狈不堪。
可听闻秦炎的话后,只能强撑起精神凝望过去,思绪纷飞。
赌命。
她不惧。
但她不能。
因为她的生死,会牵连很多人很多事,她是复辟大业关键一环。
思忖间,司徒婉儿抬眸,惊疑不定看着秦炎。
“你想怎么合作?”
秦炎闻言笑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目的已达到。
“娘娘果然够识趣,那臣就谈谈合作的情况。这第一嘛,自然是娘娘要与臣保持偷欢的关系,毕竟臣很馋娘娘的凤体。”
这是实话。
像司徒婉儿这样的尤物,正常的男人谁不惦记?
何况秦炎立志扶腰直上——
他需要借助毒妇这层关系来让自己升官加爵,获得更多权势,从而实现他那【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崇高理想。
昨夜他让曹浩德先安排自己出诊皇后娘娘以及另外三大夫人,也是抱着同样目的。
先想办法拿捏后宫佳丽,再借助她们的势力走向朝堂,直至权倾朝野,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哼,果然是混蛋登徒子!”
紫音冷哼。
她不知道秦炎心中的谋划,在刻板印象中就觉得后者提出如此要求,纯粹就是色欲熏心。
秦炎抬眸扫了眼紫音,露出戏谑的笑容。
这小娘们……
迄今还看不清形势吗?
行,登徒子是吧。
我就让你一语成谶。
紫音捕捉到秦炎嘴角的戏谑笑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有些后悔那句冷哼话了。
这家伙不会也馋自己身子吧?
一时间。
紫音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所幸司徒婉儿看出了端倪,为防止亲如姐妹的紫音受伤害,轻启红唇,打破怪异的氛围:
“本宫答应你,毕竟你也让本宫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只是你时常来清宁宫迟早会引起各方耳目的注意,此事又该怎么解决呢?”
这是她之所以仅让秦炎侍寝两日就灭口的原因。
皇宫内耳目众多。
所有人员出行都有登记。
试想一名药藏局侍医,常常夜晚出诊娘娘的寝殿,意欲何为?
时间久了必会引起各种流言蜚语的。
但秦炎早就想到应对之策。
“很简单,娘娘不是患了胃病吗?臣只需……如此,臣自能光明正大,想何时来便何时来。”
司徒婉儿闻言美眸微亮,“这是个好法子,对本宫也没坏处,但你就对自己的医术如此自信?”
“当然,若单论医道,臣自信问道天下所有医师,谁敢争锋!”
秦炎声音轻飘飘,却浑身散发与生俱来对医术的傲气与自信,让人不自觉就信服。
司徒婉儿娇躯轻颤。
好一个少年郎。
当真颇有【医道无双气浩然,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伟岸气势。
梦姨到底在皇宫安插了一枚多深不可测的棋子:
初次面对尊贵的德妃娘娘便敢动作粗暴,床榻之事反客为主;
洞悉危险,提前布局,以诡谲针灸术将形势转危为安,于十死九生中寻得一线生机;
如今更谋划无双,明着借自己东风,助他于皇宫乘风破浪。
“他……真的很可怕,但又不得不承认,有着无法掩饰的魅力光芒,让本宫看他如同直视曜日。”
司徒婉儿暗暗想到。
这不。
就连生性清冷孤傲的紫音,此时都忍不住为之侧目。
这混蛋医道有那么高造诣吗?
还是仅在夸夸其谈而已?
“哼,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登徒子的事实,顶多不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罢了。”
紫音摇摇头摒除杂念。
她绝对不想去欣赏此类流氓。
“好,那就依你所言,事后本宫会安排好。”
司徒婉儿微微颔首,“除此之外,你还有何条件?”
“臣想知晓娘娘与梦姨背后势力的情况,谁是幕后黑手,其所图又为何?”秦炎尝试性询问。
“本宫的娘家乃成国公府,你说幕后黑手是谁?”
司徒婉儿白了眼秦炎。
接着又神态决绝补充句,“至于所图为何……本宫无可奉告,纵使你即刻毒杀本宫亦然。”
好吧!
果然问不出来。
秦炎对这结果没有感到意外。
如果说他弄死司徒婉儿,会让其背后势力借助司徒婉儿抢夺东宫之主的计划落空,那么一旦司徒婉儿泄露幕后黑手的意图,且是大逆不道之类的,那受牵连的就是包括成国公府上下无数条人命了。
但司徒婉儿越是不说,其实就越坐实了她们图谋甚大。
且极可能是谋逆——
毕竟以如今成国公府的势力就已经算离阳王朝的庞然大物了,仅被南宫皇后家族稳压一头,再往上还能升到哪去?
秦炎不想仅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和司徒婉儿死磕,便轻笑着转移话题,“玉佩碎片呢?梦姨为何非要我寻找九块玉佩碎片,这里面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关乎一件至宝。”
司徒婉儿言简意赅。
但当秦炎继续询问的时候,她又死活不肯透露了,想来也会牵扯到她们所图谋的事情。
“还有条件吗?”
“有,臣要学武功,让紫音姑娘把最高深的武学传授给臣。”
这是秦炎打从亲眼目睹紫音的身手后,就遏制不住产生的念头。
飞檐走壁、摘叶伤人——
青衫仗剑踏碎满地月光,剑穗缠着半生恩怨,酒葫芦晃荡着江湖风雨,马蹄声惊散寒鸦,多少夜里抒写快意恩仇——
试问哪个男人挡得住这诱惑?
秦炎自然也不例外。
“哼,你以为习武不过是能偷鸡耍滑的事吗?能一蹴而就?那是需要自幼就日复一日苦练,用血与汗锤炼堆积出来的。”
紫音不屑的撇了撇嘴。
但似乎意识到自己此时不宜再得罪秦炎,又补充解释,“你筋骨已固化,早就过了习武的年龄,现在再开始学,纵使练上三年五载都难成为三流高手。”
“屁话那么多,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传授吧。”
秦炎瞪了眼紫音。
有些不耐烦。
这娘们瞧不起谁呢?
他自然有听说过习武要从小屁孩抓起,可他又没法返老还童,又不想轻易放弃习武的机会,那就只能试试了啊,不行再拉倒呗。
梦想总得有吧?
纵然很不切实际!
“紫音,你教他吧。”
司徒婉儿捕捉到秦炎的不耐烦眼神,适时开口。
这本就是小事一桩,自然没有必要去拒绝。
“谨遵娘娘懿旨。”
司徒婉儿都亲自开了口,紫音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下来。
从怀里掏出本羊皮卷。
“此为清河剑法,蕴含有十八式、九十种变化,希望你能在半年后没有停顿完整耍出来。”
“心法呢?不是说武功招式要搭配浑厚的内力吗?”
秦炎再摊手。
却把紫音听得嘴角轻抽:
“……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步吗?你毫无武学根基,穴脉堵塞,盲目修炼心法,产生的内力只会让你暴毙而亡,你想死……”
蹬蹬蹬——
紫音话音未落,就看到秦炎光溜溜从榻上快步走过来,吓得俏脸微变,连连后退。
“你……你要做什么?”
“别动!不然我现在就继续给你和娘娘奏乐。”
秦炎一声低喝。
直接吓得紫音不敢再乱动。
下一刻。
秦炎直接捏住她的琼鼻,腾出的手重重落到翘臀上,荡起波纹。
“你个小娘们,先不谈修炼内功真假,说话真打击人,这次略施小惩,下次再说话不懂委婉,我绝对让娘娘把你赏赐给我,让我好好蹂躏……教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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