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
卢卡瞅了眼照片，那赫然是那天他在时代广场接受记者采访时，被偷拍的。
看来当时自己就被乔给盯上了？因为自己那番吐槽吗？
这倒是把卢卡给整不会了。
给谁加戏不好，为什么要给我加戏？
乔这家伙知道自己是黑手党吗？知道自己是大陆酒店的顶尖杀手吗？
如果乔破天荒地跑来暗杀自己，可能七宗罪早就结束了，这几起轰动纽约的案子根本不会发生。
卢卡会让他知道，标记一个惹不起的杀手，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不过这也引起了卢卡的一些警惕。
这个世界蝴蝶效应不仅仅因自己而产生，各个角色卡之间也有莫名其妙的联动。
“这家伙标记了这么多人，哪些已经被他杀了？”
卢卡不太确定。
乔往往都是提前犯案，然后再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个向媒体公开案件，将警方玩弄于鼓掌之中。
卢卡记得有一个被害者，被折磨的时间超过了一年。
华尔街那条狼已经被杀了吗？
他皱了下眉头，本来还指望从那边搞点钱过来
看了一遍所有的照片，卢卡回到大厅，把双腿血红的乔拧到暗房里面来，扯掉抹布，指着那些照片问道：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配合我，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跟我耍心眼或者撒谎，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你的尸体会烂在这间屋子，直到半个月后有人闻到腐臭味儿才会发现；
二，你可以选择沉默，然后我给你一个了断，不说话就下辈子再说。”
“我还有得选吗？”
乔表情始终没很淡定，仿佛事情依旧没有超出他的掌控，他问道，“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卢卡：“照片上这些人，哪些已经被你杀了？”
看着卢卡脸上的口罩，乔愣了下，有些意外卢卡会提出这种问题，他一直以为卢卡和里昂是入室抢劫犯。
那现在看来，这两人身份不简单。
是谁？
警方吗？
死者的家属朋友？来为他们报仇的？
面对着漆黑冰冷的枪口，乔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全都说了出来。
他仔细盯着卢卡的眼睛，每说一个名字，都要停顿一下，试图观察卢卡的眼神，来判断出哪个死者和卢卡有关系。
一共真真假假说了十几个名字，其它名字都没反应，因为很多卢卡不认识，唯独除了一个叫做罗比的人。
提到他的时候，卢卡眼神有些许意外。
罗比这家伙是那条华尔街之狼的合伙人，算是公司的三把手。
而乔在看到卢卡的反应后，心中已经有了初步判断，或许眼前这家伙是罗比的人因为罗比的失踪，而找上来了吗？
自己今天刚杀了罗比，按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还没暴露才对。
或许自己还有机会
乔：“你们是罗比的人？”
卢卡：“他现在在哪儿？告诉我。”
乔脸上露出了笑容，“罗比的失踪应该给你们造成很大的困扰吧，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在我的手上，还没死，被我关起来了，想要他活命，你们必须先放了我。”
biu！
回应他的是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手臂。
乔疼得表情扭曲，目光充满了不解。
这家伙怎么敢？
卢卡蹲下来，抓住乔的手掌，摩挲着他没有指纹的指尖：
“乔·多伊，最近纽约宗教案的幕后凶手，你很聪明，也很谨慎，每一处案发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甚至你为了作案不留下指纹，把手指的皮肤切掉了。
这样一来，就算你被警方抓住，你还有辩护的余地，甚至以精神病辩解脱罪，对吧？你犯下的这些罪行过于偏激，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你的律师很轻松就能用精神病帮你辩解。”
卢卡不免感到戏谑，精神病逃脱惩罚这个“机制”，还真是被美国罪犯给玩明白了。
而乔在听到这些话后，目光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悚之色，惊讶，和恐惧。
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如此了解？连自己留的后手都知道？
猜错了
这家伙不是罗比的人！
“你对我很了解。”乔目光充满了不解之色，“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市罗宾汉吗？如果你闯进我的家里，只是为了羞辱我，揭发我的犯罪事实吗？恭喜你，你成功了，但很可惜，你无法用法律来制裁我。”
“谁告诉你我要用法律制裁你？那些高官富豪，还有你这种死变态，根本不怕别人用法律的武器对付你们，你们怕的是人家放下法律的武器。”
卢卡从兜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硬币，“认识这个吗？”
乔一脸错愕。
大陆酒店？
这两个人是大陆酒店的杀手？
他摇头自嘲一笑，自己居然在大陆酒店的杀手面前谈法律？
“以你们大陆酒店的行事作风，真想要杀我的话，我现在早就死了。”
乔即便在这种局面下，依然很冷静，“但你们没杀我所以，你们想要从我这儿获得什么？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请）
制裁
“条件？”
卢卡冷笑一声，彻底放弃了和乔这个麻烦人物沟通的想法。
这卵人总是在试图掌控局面，但卢卡不想给对方机会。
他直接拿出手机，先拨打了吉米的电话——得知那家伙没死。
然后他又拨打了威廉的电话——老警探和戴维也都没事儿。
卢卡还是不放心，又打了“奥克蒙特”这家股票经纪公司的热线，问了下他们老板的情况——那条华尔街之狼也还活蹦乱跳。
一旁的乔看着卢卡的举动，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目光中头一次浮现出了惊悚和绝望之色。
这家伙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人？
不行，不可以，自己的七宗罪艺术还没有完成！我是被上帝选中的人，不能就这样
“等等，我们可以”
“妈惹法克儿，下辈子再来谈条件吧。”
biu！
一发子弹射中了乔的眉心。
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他的目光依旧充斥着茫然和不解，他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撤。”
卢卡取下了自己的照片，招呼一声里昂，迅速离开此地。
【你杀死了宗教谋杀案的凶手，制止了他进一步谋害其它人你捍卫了纽约的和平】
【获得技能点x20】
【获得技能碎片x10】
【你的神经反应速度+5】
【剩余技能碎片：57】
神经反应速度？
看到这条奖励，卢卡十分满意，这个比较难得啊，对身手和战斗力有很大的帮助。
多来几条这种奖励，总有一天自己能比夜魔和大侄子还生猛。
当晚，警察局。
一无所获的威廉和戴维回到这里，分享彼此的情报。
“我查过了，那些书很多书店都没得卖。”戴维摊开手。
威廉也无奈道，“我这边也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戴维抓狂地揉了揉头发，“我感觉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或许只是一个大学生在写期末论文，主题是20世纪的犯罪行为，他需要参考这些书我们应该换一个调查方向。”
威廉陷入了思考，难道真的搞错方向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快递员走进警局。
“威廉·沙摩赛，你的加急信件！”
“这里。”
威廉一脸疑惑地接过信件，“谁寄来的？“
“不知道，我只负责送信。”
威廉更疑惑了，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匿名信件，信中只留下了一个地址。
他认了出来，那是若干个借书人地址中的其中一个。
半个小时后，警方来到乔·多伊的家里，包围了现场。
里面有大量的犯罪证据，记录了很多死者的照片，同时还有乔自己撰写的心路历程和犯罪经过。
这些都是铁证。
虽然整个房间都没有任何地方有指纹，但警方足以给乔定罪。
而死去的乔，没办法再用精神病逃脱法律制裁，也无法再继续完成他的七宗罪艺术，更无法将戴维·米尔斯拉入愤怒的深渊。
看着乔的尸体，威廉驻足在原地许久。
他大概知道那封匿名信是谁寄来的，也清楚乔是被谁杀的，但他没证据证明。
威廉皱了下眉头。
他走出案发现场，来到一个角落里，然后拿出手机打给了卢卡。
“乔·多伊应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直接杀了他。”
“你们制裁不了他。”
“？？？”
这时，戴维走过来，吐槽道，“刚才有个自称是乔·多伊律师的家伙找了过来，他声称多伊有精神病，那些罪行都是在精神失常的条件下犯下的！
这个这个妈惹法克儿律师居然还想给多伊这个疯子脱罪！老子想给他脸上一拳，揍得连他姑妈都不认识。”
戴维骂道，“他还要控诉我们警察滥用暴力，杀死了一个精神病人！放屁，多伊根本不是我们杀的！”
而听到这句话的威廉却是一愣。
如果真按照那个律师的说法，和乔写下的这些宛若精神病疯子的自述，没准儿还真能让乔逃脱法律的制裁。
一旦乔逃脱制裁，如此危险变态的人物，后果不堪设想。
这并不是威廉想看到的结果。
而卢卡这几枪，直接永绝后患，而且还不是警察动手，免去了很多很多麻烦。
警察可能会迟到，但杀手的子弹不会。
或许这样的结果更好吗？
身为一个懂得找fbi买隐私、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威廉的眉头后知后觉地松开，他举起手机，不由哑然失笑。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我希望你能平安退休，不用被一些麻烦烦恼，纽约市民都会记住你这位为和平做出贡献的优秀警探，对了，替我向米尔斯警探问好，改天你们来布朗克斯，我请你们吃饭。”
“好，乐意至极。”
【羁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