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的种植大计开启的乱中有序。
每日清晨她吃完早食,就会跑到地里。
干活之前,先用眼神圈定那两亩半的地,同时在心中反复要求只将选定的土地纳入统计行列,多的不要。
大概许愿半刻钟,然后开始翻地、浇水、施肥、撒种、除草等农活,一样不落。
江雁不清楚这样的做法管不管用,但她心理压力小了许多。
寨里毕竟在做一些危险事情,管理很是严格,尤其像江河江驹这等小喽啰,无事不可下山,出入需得报备。
且外出办事时想要处理私事,也需告知管事目的地和事由。
不过江河他们并没有如实吐露此行是为了查证某人生死,而是借口思乡,想顺道回村扫墓。
这一不够必要的申请最终获得许可,江河江驹叔侄两个还被符三管事找去面谈,再出门时肩上又多了一重任务。
临出发前他俩还被伏女郎的侍女抱琴拦住。这位难得出门的侍女说,伏女郎得知他俩要回村扫墓,念及主仆一场,拜托他俩买些奠仪代为祭拜。
下山的途中,江河攥紧手中的二两银子,没忍住开口问道:“你说伏女郎口中的主仆一场,这钱有没有我们的份?”
江驹翻了个白眼,懒得回他。他们大活人的用得着丧仪吗?土里埋着的也只有一位有过主仆经历。
……
江雁背着大大的竹篓站定在荣成县城门口,蓄势后一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惊得门侍倒退两步。
江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翼,安抚道:“这应该是有人在念叨我,没有生病。”
城中刚结束的疫病更多是发热腹泻,少有打喷嚏流涕的。门侍缓过心神,语气冷硬的吩咐道:“不要靠近西城门附近。”
为什么不让靠近门侍也不说,江雁揣着满腹疑问进到城中,一方打听才知道个大概。
真幸运,冬天犯懒让她躲过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