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菱重工从澳大利亚运来了大量的镁钛合金钢这种工业原材料。
这笔钱是从林家女人带来的那笔巨款中取的。
秦天赐现在得把这笔钱花出去,但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
24家临街的店铺加在一起,面积还没别人家一个工厂大呢,如果建材行业继续发展,存储货物的d盘是一定要有的。
所以一定要发展壮大。
他身边的人都是保镖打手。
唯一一个能发展、接触过建材行业,同时在服务业和制造业上有一定进步空间的,就剩下梅长菊了。
接下来跟梅长菊的接触,成了秦天赐的重点工作。
不过这时候的秦天赐还在睡觉,整晚都没合眼,不知道谁在打呼噜,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完,都快到晚上了才入睡。
一觉睡到了晚上。
吃完晚饭后躺着休息,日子过得挺紧张的,这些天压力特别大。
24家临街的店铺,只有老王的还开着,拿了36万后也关门了,这条街还得冷清几天。
方圆被收拾了。
廉政公署和警察都开始调查这件事。
方圆被带回去问话。
等他一到管辖区,人就已经回来了。
整个调查过程中,方圆始终不认罪,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认,哪怕王健都全交代了。
方圆也不承认那些是他指使干的。
他知道只要自己认了,背后的人就会被揪出来。
他牵涉到的人很多,不只是一点点。
最后还是没料到。
他刚进监狱第二天晚上,一个熟人给他送了碗面。
吃完那碗面后,他就出事了,发生了一个大意外。
廉政公署的张国飙。
第二天早上,有人听说:“方圆在监狱里死了……”
“刘sir,方圆没了……”
张国飙一大早就去上班,然后跟刘杰辉说了这事。
刘杰辉现在的位置很稳固。
他和张国飙他们那个小组,现在行动迅速。
要查清楚整个警局的情况,这可不是小事。
所以需要很多人手。
张国飙就是其中一员。
今天早上,当张国飙跟刘杰辉说起这事时,刘杰辉着实愣了愣。
这就意味着,围绕方圆,背后那帮人又少了一个可以追查的线索。
张国飙手捧着咖啡,眼神望向窗外。
“这事真难查,因为能找到的蛛丝马迹全给抹掉了。”
其实挺直观的,直观得就像摆在眼前似的。
香江那边,要么是陆明华,要么是黎天华。
一个是保安局局长,一个是律政司司长。
他俩之间,肯定是针尖对麦芒。
要不是陆明华干的,那就是黎天华。
方圆的死,黎天华能脱得了干系吗?
可谁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把黎天华拽进来。
黎天华就在那儿站着呢,但愣是一点实际证据都没有,抓不了他。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刘杰辉拍了拍张国彪的肩膀。
“香江好不容易太平了,咱们就别瞎操心了,剩下的事交给专业人士去办吧。”
张国彪叹了口气,但活儿还得继续干。
……
秦楼那边……
“方圆没了。”
梅长菊来玩,带了个惊天大消息。
可他一开口,没人惊讶。
大家都闷着头不说话,只有元歌上前应了声“哦”。
梅长菊挺纳闷。
“你们怎么不惊讶呢?一个大活人,在警局里就这么没了。”
何春来嘿嘿一笑,眼睛都快眯没了,凑到梅长菊跟前。
“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不管他在牢里还是阴曹地府,我都能让他彻底玩儿完。”
梅长菊懒得搭理他。
方圆的死对秦天赐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超人,他的死根本撼动不了大局。
他就是一普通人,死不死跟秦天赐没半毛钱关系。
不过这里的地界儿还算不错。
“你今天找我干什么来了?”
梅长菊正啃着橘子呢,一边问秦天赐,一边逗着小乖。
这只拉布拉多几天不见,又长个了。
“给我们匀点地方。”
梅长菊刚把橘子塞嘴里,结果卡在嗓子眼了,这橘子虽然甜,但也忒呛嗓子了。
在旁边咳得砰砰响。
过了好一阵子,脸憋得跟红柿子似的,喝了两口水才缓过来,瞪着眼珠子看着秦天赐。
“凭什么?”
地盘都是靠自个儿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怎么的了,就因为你想占地盘我就得拱手相让?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梅长菊!
我比你大好几轮呢!
至少也得叫声梅姐吧!
…………
想当老二就得认命当老二,以为拿下一个体育馆就在建材行业里牛气冲天了?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个小辈儿。
秦天赐又剥了块橘子搁梅长菊眼前。
“利润的百分之二。”
梅长菊一听,嘴里立马发苦,这橘子齁甜了。
百分之二太少了。
她还想多捞点。
谁不贪心呐。
“百分之五。”
秦天赐听完直接摇头,转身就开溜。
“要就要,不要拉倒。”
我跟你合作,那是因为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是因为我秦天赐没人搭伙,想跟我合作的人多了去了。
给你2的股份,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你要是还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就真别怪我不客气了。
眼看着秦天赐一扭头就要走,梅长菊生怕那2的股份都要飞了,赶紧堆起笑脸迎上去。
“别生气嘛,2就2。”
2还少?
那可不少了。
就拿那个体育馆的招标项目来说,最后能赚个十亿左右,十亿的20是多少?两千多万呢!
真不少了。
等这些事情都搞定后,养精蓄锐,到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
秦天赐每个月每周都得去道观看看那位小老头。
地下世界的扛把子,老佛爷。
现在也是时候请他出山,好好聊聊了。
不然他一直躲在道观里,那一身本事可就白瞎了。
“咱们找他干什么呀?”
何春来问道:“给他找个正经差事呗。”
何春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佛爷可不是一般人。
他在道观里待了大半辈子,天天念道德经。
除了这些,他还会什么?虽说以前是地下舞厅的老大,可现在没人买他的账了,连规矩都镇不住,怎么做正经生意?
再说了,这帮人这辈子就没干过几件正经事,还想让别人去干正经活呢。
就算真让他去干,谁知道他能不能胜任。
“我觉得这事悬。”
何春来和秦天赐走在林间小道上,琢磨着给老佛爷找正经工作的可能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何春来直摇头。
现在在建材这行当,秦天赐可是老大。
毕竟人家可是上过电视,经历过十二级检测风暴的人。
老佛爷和梅长菊因为这事得意得不行,就像自己孩子得奖了一样,那得意劲儿没法说。
老佛爷确实挺有两下子。
虽说只是个道观里的小老头,但管理能力一流。
道观里上百号人都听他的,把他当神仙供着,尊称他为主持。
你想想,这家伙得多厉害。
要是团队里少了这么个领头羊,别说梅长菊那样的天才了,就连那些靠拳头吃饭的打手们,也都不够看。
聊着聊着,两人就进屋了,一开门,一群鸭子就从屋里嘎嘎叫着跑了出来。
门口有鸡鸭,池塘里还有鱼,这老头过得跟神仙似的。
秦天赐走过去,从秧苗上摘了根黄瓜,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
黄瓜嘎嘣脆,水分十足,吃起来挺爽口。
老佛爷看着这两位大佬,笑了笑说:“你俩来干什么呀?”
听这话,老佛爷好像对外面的事不太上心。
他也不是那种爱打听闲事的人。
这段时间过来,明显看他老了不少。
人老了就是事多。
何春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茶叶和各种小玩意,吃的玩的都一股脑儿放到了门外的楼上。
“咱来看看您,真是好久不见了。”
何春来眼尖,一眼就看见老佛爷左眼角那块擦伤。
“您这眼角是怎么弄的?”
秦天赐心思还在别处呢,猛然发现老佛爷左眼角真有一块淤青,像是挨揍了。
可老佛爷自己跟没事人一样,秦天赐也不敢多嘴问。
梅长菊那会儿也没说细节,显然没人知晓内幕。
这类事,到最后大家都一头雾水,唯独老佛爷心里有数。
老佛爷名声响当当,什么时候都不是善茬。
这样的人物要是挨了打,哪会让人知道?他不提,也是护着自己的那点心思。
秦天赐哪能不当回事,他捅了捅何春来,何春来赶紧摆手,意思是别提了。
于是两人憋着没说,继续在一旁吃着那清汤寡水的素面。
“这面条味儿还真不错。”
他们吃的面,汤清面少,简单得很。
老佛爷还是默默地坐着,敲着木鱼念经,跟往常一样在道观里做功课,这胆识,一般人可没有。
虽说如此,秦天赐还是环顾四周,发现僧人少了不少。
门楣上的符咒也不见了。
地上有打斗的痕迹,老柳树上还有刀砍的痕迹,显然有人在这里动过粗。
不过不知道是谁干的。
不一会儿,外面山门那边吵嚷起来,火光也亮堂了。
老佛爷睁开眼叹了口气,“唉,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又摊上事了,待在屋里别出来。”
何春来想上前帮忙,被秦天赐拽住了。
老佛爷出门时,把门给锁上了。
刚出门,就见一群人冲上来,一脚就把道观大门给踹开了。
“那老家伙在哪儿?”
“老子来收你的道观了!”
一群人呼啦啦涌进来,得有上百号人。
他们说要把老佛爷的道观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