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走啊!”古德见托里不愿道歉,冷哼了一声就要下船。萨尔鲁急忙苦笑着向前一拦,阻止水手们的去路,说道:“船长,你别拦我们了。我们虽然是一些贱民,但乌兹克尔的贱民都是有骨气的。”
古德愤然地想要拉开拦在跳板前的萨尔鲁,但萨尔鲁却用尽全力不让其过去。“好了,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萨尔鲁被拉扯得有些烦躁,不由高声大喝道。他的声音让水手们愣住了,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我知道,托里说了很过分的话,刺激了你们的尊严。”萨尔鲁诚恳地恳求道,“但现在那些孩子们真的很危险。就凭我们五个人根本没办法营救。我们需要你们。”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过是一群来自国外的水手。这是他们的城防署的事。”水手群中有人低声诉说道。然而他的话只是引来水手们的注视,并没有人附和。
萨尔鲁见开口的水手在众人的注视下低下了头,急忙接着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凶手杀害孩子的残忍。试想一下,如果你们的孩子也遭到这些人的情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怎么办?”
萨尔鲁的话成功地让几名水手出现了一丝不忍,古德也不再高叫着要离开。他是亲眼见过挖去胸膛的小孩。
“可是,他不道歉,我们就不能配合。”古德想了想后咬牙说道。本来还在等待古德回复的水手们当即附和。
“托里,快向他道歉……”斯凯奇急忙拉了拉托里的衣袖,刚才他已经低声劝了半天,但托里还是一副不愿意配合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向一群贱民道歉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
“托里,就算我求你了……不为我们,你也为那些可怜的孩子吧。你是没看到乱葬岗的那些尸体。我们不管的话还真没人管了。”萨尔鲁低声求道。
“好吧,我道歉……我道歉……”托里看到萨尔鲁的表情实在受不了,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大叫道。
萨尔鲁尴尬地朝水手们笑了笑,说道:“他道歉了,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古德也没有再继续纠结不放:“这些都只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萨尔鲁,上次你说那马车上的人提到了伯爵,是吧?”昂克鲁想起了什么,急忙确认道。
“是啊,怎么了?”萨尔鲁有些奇怪,昨天昂克鲁还没在意这两个字,今天怎么突然问起。
“等一下,我想我可能知道如何快速找到疑犯了。”昂克鲁轻轻摇了一下手,示意萨尔鲁别打断自己的思路。
“托里,我问你,这地图上可疑的建筑能不能分清谁是伯爵?”昂克鲁拍了一下托里的肩膀问道。本来还在生闷气的托里见昂克鲁很郑重地问自己,也不顾自己的脾气来到地图前随手指了两处:“这家和这家。”
“你怎么知道的?”古德疑惑地看着托里。
“哼,我就不告诉你……”托里见古德问自己,把头高高地昂起,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对呀,可是还是有两家……只要搜查一家动静只要大一点,肯定就会通知城防署的……”萨尔鲁叹息了一声。
昂克鲁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面朝托里问道:“托里,这两家的家门口有没有族标?”
“当然有啦,没有族标我怎么知道谁家是伯爵啊。”托里白了昂克鲁一眼道。
“那他们两家谁的族标跟昨天的标记最像?”昂克鲁追问道。
“那就只有他了。你说马车上的标记是族标?”托里仔细思考了一下昂克鲁这样问的意图。
“嗯。”昂克鲁轻轻嗯了一声。克洛蒂亚斯有不少贵族喜欢在马车上标上自己的族标,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的不同。想来这伯南迪城的贵族也不会免俗吧。
“你这样说完全可能。那只要搜查这一家就可以了。”托里认同地点了点头。本来他觉得带着水手去搜查的话肯定会惊动城防署的。现在十多家缩小成一家的话,只要证明这贵族有问题,水手们真的不干净也不用怕了。
“既然只有一家了,明天维本克……你带人去挖草药,多挖点。我们带人去探明地形,随时准备动手。”萨尔鲁见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站了起来总结道。
“好。”
一夜无话。一大早,维本克带着水手去城外找草药了。萨尔鲁在托里的带领下来到可疑的伯爵大宅外面。
宽敞的大院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两层楼高的房子耸立在院子的正中心。大门口的马路上有一架马车,萨尔鲁细心地观察了一下,好像就是那天撞自己的马车。庭院中的仆人正在繁忙地准备着什么。保卫的士兵正好看见萨尔鲁和托里,一脸不爽地朝萨尔鲁这边走了过来,高声大喝道:“哪来的贱民!这是威尔逊伯爵的领地,岂是你等贱民能靠近的!”
“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为什么不能看?”托里被士兵怼得不服,嘴硬地怼回去。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贱民就应该滚回臭水沟!”士兵见托里还敢顶嘴,抽出长剑就要动手。萨尔鲁急忙拉住托里,嘴里不停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
“你干什么啊?对个士兵还要卑躬屈膝的?”托里不爽地抱怨道。心中却想:“早知道这样憋屈,我就不离开海盗乐园了。”
“祖宗喂……如果事事蛮干,我们还要不要救孩子了啊?”萨尔鲁苦笑着劝道。托里的性格虽然变了点,但还是那样一言难尽。
“想啊,当然想啊。不然我来这做什么?”托里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那你就别打草惊蛇啊。今晚再来收拾他。”萨尔鲁朝托里神秘地笑道。
“你确定就是他们家了吗?”托里欣喜的表情怎么也掩藏不住。
“是啊……我刚刚听那士兵的口气和话语,跟我被撞时的声音一模一样……等维本克准备好东西了……我们再来收拾他们。”萨尔鲁得意地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来侦查一下地形,就这样容易锁定了目标。
“好,我们这就回去,把消息告诉昂克鲁。”托里当即兴奋地带着头朝船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