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渊和宥贵妃、陈儒元等人赶到天元山时,已是王殿下,自古谋逆都没有好下场,趁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臣劝殿下放下兵器,兴许皇上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能对殿下从轻发落。”
“哈哈哈哈。”秦慕渊大笑几声,带着点癫狂,“本王已经没有退路了!父皇今日若不下诏,儿臣只有弑父杀君一条路了!”
“大胆!”良帝一声呵斥,“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说出这种话?”
“父皇!”秦慕渊厉声道,“儿臣是没有胆量,没有胆量反抗您的偏心,没有胆量忤逆您的旨意,所以才一步步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儿臣的母妃身世尊贵,儿臣本该是嫡子,是大良储君唯一的人选,可是您偏心偏爱,把民间一个不入眼的女人带回来羞辱母妃,还抢走了她的正妻之位,儿臣不甘心!儿臣可是长子啊!儿臣实在不甘心!”
站在最前方的碎嘴子纪文棠忍不住道:“章王殿下此言可笑,立谁为后,那是皇上的自由,皇上不册立贵妃娘娘,就是羞辱?”
“如何不是羞辱?陈家百年世家,世代显赫,当初父皇迎娶母妃之时,也是答应了陈家会扶她为太子妃!可是父皇出尔反尔,若是扶一个名门望族也便罢了,她纳兰音一个落魄氏族家的孤女,凭什么能踩陈家一头?!”
秦慕渊狠狠盯着良帝身侧的纳兰皇后,瞧见纳兰皇后对他的控诉毫无反应,甚至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悲悯,就恨不能用眼神直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