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林芳华亲自给我倒了杯咖啡。
我手滑,咖啡泼在她浅色的裙子上,布料滋滋作响,腐蚀出几个洞。
众人哗然。
我捂着嘴,装出害怕的样子：林总监,这要是喝下去……
她不知道,我脑子里有个系统。
更不知道,上一世,我就是被她用这种特调饮料,送进了精神病院。
1
我叫苏晓晓,入职新公司的第一天。
人事领我到工位,总监林芳华就过来了。
她四十岁上下,穿着得体的套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晓晓是吧欢迎加入我们部门。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得很温和。
周围同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大家都说,林总监是公司最和善的领导,尤其喜欢提携新人。
我低着头,说：谢谢林总监,以后请多关照。
来我办公室一下。她说完,转身走了。
我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她让我坐,然后亲自去饮水机旁,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个茶包,给我泡了杯茶。
晓晓啊,我看你很有潜力。她把茶杯推到我面前,这杯养生茶,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能提神醒脑。
茶水是琥珀色的,飘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以后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全是鼓励和期待。
我说了声谢谢,把那杯茶喝得一滴不剩。
上一世,我也是这样喝下去的。
然后,在下午的重要方案会上,我头晕眼花,思维混乱,把一个准备了半个月的方案讲得一塌糊涂。
林芳华当着所有人的面,痛心疾首地批评我：晓晓,我那么看好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最后,她惋惜地总结：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我被劝退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杯养生茶里加了东西。一种微量的,能让人精神萎靡,短期内又检测不出来的药物。
我去找她理论,她却联合公司的人,说我精神有问题,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的人生,就那么毁了。
现在,我又闻到了这股熟悉的药味。
我走出她办公室,回到工位,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下午三点,会议室。
大老板和所有部门负责人都到了,这次的方案很重要,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战略方向。
我站在投影仪前,打开PPT。
果然,和上一世一样,晕眩感袭来,眼前的文件开始出现重影。
林芳华坐在大老板旁边,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同事们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深吸一口气,身体晃了一下,假装站不稳。
就在这时,一个机械音在我脑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遭遇职场PUA,‘职场反杀系统’已激活！】
【新手任务：揭穿‘养生茶’的真面目。】
【奖励：过目不忘技能。】
我愣住了。
系统
我不是重生了吗怎么还附带这种东西。
【宿主,请集中精神,完成任务。】
我看着台下林芳华那张志在必得的脸,扶着桌子,挤出几滴眼泪。
对不起,各位领导,我……我身体很不舒服。
我捂着头,声音发颤：早上林总监给我喝了一杯养生茶,说能提神,但我喝完就一直头晕……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芳华。
2
林芳华的脸僵了一下。
她很快反应过来,站起身,一脸关切地走到我身边。
晓晓,你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我那茶是找老中医配的,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对身体只有好处的。
她演得真好,担忧的眼神,关切的语气,像一个真正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大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苏,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去休息,方案下次再讲。
我摇摇头,撑着桌子站直。
不,老板,我能讲。我看着林芳华,可能……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辜负了林总监的好意。
我把好意两个字咬得很重。
然后,我不再看她,转头对着屏幕。
各位领导,实在抱歉,刚才状态不好。我们现在开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忍着头痛,把方案讲完了。
幸好,这个方案我准备了很久,就算脑子不清醒,肌肉记忆也还在。
讲完后,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后背都湿透了。
大老板点点头,没说什么。
会议结束,我第一个走出会议室,去了洗手间。
我用冷水拍着脸,脑子里的系统又响了。
【任务判定：失败。宿主并未提供有效证据,揭穿失败。】
我一点也不意外。
光凭我几句话,怎么可能扳倒一个资深总监。
【新手任务失败,系统将在一小时后解除绑定。】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笑了。
没关系,就算没有系统,这一世,我也不会再任人宰割。
回到工位,一个同事凑过来,小声问我：晓晓,你没事吧林总监那个人……
她话没说完,看了看林芳华办公室的方向,又咽了回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
公司里,肯定不止我一个受害者。
林芳华在公司经营多年,根基很深,她伪善的面具骗过了很多人,也打压了很多不听话的新人。
我需要证据,一击致命的证据。
我趴在桌子上,假装休息。
脑子里开始飞速盘算。
林芳华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她什么时候会再出手
她喜欢在重要会议前动手,这样能让对方当众出丑,效果最大化。
下一次重要会议,是下周一的季度总结会。
还有五天时间。
【系统解绑倒计时：十分钟。】
脑中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有点烦躁。
要走就走,还搞个倒计时。
【检测到宿主复仇意志强烈,符合隐藏条件。】
【系统模式切换：复仇模式。】
【新手任务变更：在下周一之前,拿到林芳华下毒的直接证据。】
【奖励：危机预警能力。】
我一下坐直了身体。
还有这种操作
我看着任务,陷入沉思。
直接证据,不好拿。
她很谨慎,每次都是在自己办公室里,用自己的杯子,亲手泡好端出来。
想要人赃并获,几乎不可能。
除非……让她自己把证据暴露出来。
我忽然想到了她另一个习惯。
林芳华不仅喜欢给新人喝养生茶,还喜欢在开会前,请全部门喝她亲手调制的减压咖啡。
她说那是她从国外带回来的独家配方。
每次,她都表现得非常大方和体贴。
上一世,我被开除后,听说有个同事喝了她的咖啡,在会上突然上吐下泻,丢了大脸。
看来,她的手段,不止一种。
咖啡……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3.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像一个受了惊吓的新人。
见到林芳华就低着头,说话唯唯诺诺。
她对我更加和善了,时常过来嘘寒问暖,好像之前会议室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我知道,她在观察我,也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周一早上,季度总结会。
九点开会,八点四十五,林芳华提着一个精致的咖啡壶走进了办公室。
大家辛苦了,开会前放松一下。她笑着说,我煮了咖啡,人人有份。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欢呼。
同事们排着队去接咖啡。
我也站了起来,拿着杯子走过去。
轮到我时,林芳华的笑容更深了。
晓晓,你新人压力大,我特意给你多加了点料,保证你今天精神百倍。
她一边说,一边从咖啡壶里给我倒了一满杯。
我闻到了,除了咖啡的醇香,还有一股极淡的,类似杏仁的苦味。
和上次的养生茶,是同一种药物。
她太大意了,也太自信了。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我端着咖啡,对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林总监。
我走回座位,没有喝,只是把杯子放在桌上。
会议时间到了,大老板和各部门高管陆续走进会议室。
林芳华最后一个进来,她手里也端着一杯咖啡,和我杯子里的一模一样。
她坐到大老板身边,还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得意。
会议开始。
第一个汇报的,就是我们部门。
林芳华清了清嗓子,说：老板,这次的季度总结,我让晓晓来做。她虽然是新人,但很有想法,我想给她一个锻炼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站起来,端起桌上的咖啡。
我知道,她想让我当着所有高层的面,再次出丑,这样就能彻底坐实我能力不行,精神脆弱的形象。
我朝着她走过去。
林总监,太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了。
我走到她身边,脚下一崴。
手里的咖啡杯脱手而出。
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林芳华浅米色的套裙上。
啊！她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被咖啡泼到的地方,布料迅速变黑,冒出细微的白烟,然后,腐蚀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
一条昂贵的定制套裙,瞬间变得像一块破布。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我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被吓坏了。
林总监……您的咖啡……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无辜。
然后,我转向脸色铁青的大老板,泫然欲泣。
幸好……幸好是洒了,这要是喝下去……
【叮！系统任务发布：完美甩锅,并暗示林芳华长期投毒。】
【奖励：危机预警能力。】
我不用系统发布任务,也知道该怎么做。
我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炸开。
大老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林芳华。
林芳华！这是怎么回事！
林芳华彻底慌了,她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洞,又看看我,脸色惨白。
我……我不知道……老板,不是我！是她！是苏晓晓她陷害我！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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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华指着我,声音尖利。
是她换了我的咖啡！她自己带了东西进来,故意泼到我身上！
她想反咬一口。
可惜,我早有准备。
我还没说话,旁边技术部的李工就皱起了眉。
林总监,这咖啡是你亲手煮的,也是你亲手倒的,我们都看着呢。小苏从头到尾就没碰过咖啡壶。
另一个同事也小声附和：是啊,而且小苏的杯子一直放在她自己桌上,怎么换
林芳华语塞,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低下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委屈又害怕。
我没有……我怎么会害林总监……
大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站起来,走到林芳华身边,看着她裙子上的破洞。
这东西,腐蚀性很强。他沉声说,林芳华,你的咖啡壶,还有你办公室里所谓的‘独家配方’,都需要检查一下。
他转头对秘书说：报警。再叫保安部过来,封锁林总监的办公室,所有东西都不准动。
林芳华的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老板！不能报警！这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内部的事情大老板冷笑一声,这已经是蓄意伤害了,如果今天苏晓晓喝了这杯咖啡,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公司里,绝对不允许有害群之马的存在！彻查！一定要彻查到底！
警察和保安很快就来了。
会议室被清空,林芳华被带走协助调查。
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我知道,这事没完。
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叮！任务完成。奖励‘危机预警能力’已发放。】
我回到工位,心里一片平静。
危机预警能力
这东西有什么用
【危机预警：宿主可在危险发生前三十秒,获得系统提示。】
听起来还不错。
下午,警察来找我录口供。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林芳华是如何热情地给我倒了那杯特调咖啡。
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刚走到公司楼下,脑子里突然响起警报。
【叮！危机预警！左前方,三十秒后,将有车辆失控撞向宿主！】
我心里一惊,立刻停下脚步。
左前方
那是一个十字路口。
我抬头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路口等红灯。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我没有怀疑系统,立刻转身朝反方向跑去。
我刚跑出十几米,身后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撞击声。
我回头一看,那辆黑色的轿车疯了一样冲上人行道,正撞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路边的垃圾桶被撞得粉碎。
如果我晚走一步,现在碎的,就是我。
司机从车上下来,一脸惊慌地解释说刹车失灵了。
但我看得清楚。
在他冲向我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
是林芳华。
她被保释出来了。
她这是要我的命。
5.
我报了警。
但结果和我想的一样。
司机坚称是意外,车辆检测报告也显示刹车系统确实存在老化问题。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林芳华暂时被停职了,但她的人脉还在。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一样。
回到公司,气氛很奇怪。
大家看我的眼神,有同情,有畏惧,也有猜疑。
林芳华虽然被停职,但她的党羽还在。
她最得力的手下,副总监张莉,现在暂代她的职务。
张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她处处给我穿小鞋。
重要的项目不让我参与,安排给我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事。
我不在乎。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芳华的办公室被封了,但她的电脑没有被警方带走。
我需要进去,拿到她电脑里的东西。
那里,一定有她更多的秘密。
【系统任务发布：潜入林芳华办公室,拷贝其电脑内的所有文件。】
【奖励：读心术（初级）。】
读心术
这个奖励有点意思。
任务难度很高。
她办公室门口,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守着。
我一个普通员工,根本进不去。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机会。
我在茶水间倒水,听见两个行政部的同事在聊天。
听说了吗下周公司要进行消防系统年度检修,会断电半天。
真的那我们不是可以提前下班了
我心里一动。
断电。
保安系统会失效,监控也会停。
这就是我的机会。
我开始为那天的行动做准备。
我从网上买了一个小型的U盘拷贝器,可以在断电的情况下,快速复制硬盘数据。
我还准备了一套维修工的工作服。
消防检修那天,我请了半天假。
下午,我换上工作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提着工具箱,从消防通道进入了公司。
公司的电已经停了,应急灯亮着,光线昏暗。
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来到林芳华办公室门口。
保安果然不在。
我用一根回形针,几下就捅开了最简单的弹子锁。
办公室里,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主机,接上拷贝器。
红色的指示灯开始闪烁,数据正在传输。
我一边等,一边打量着这个办公室。
墙上挂着她和各种大人物的合影,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管理学书籍和奖杯。
一个成功、优雅、知性的女强人形象。
谁能想到,这张面具下,藏着一颗多么歹毒的心。
忽然,我看到书架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不是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名人。
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
女孩笑得很灿烂,眉眼之间,和林芳华有几分相似。
我拿起相框,总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眼熟。
【叮！数据拷贝完成。】
我回过神来,拔下拷贝器,把一切恢复原状。
我悄无声息地离开,就像我从没来过一样。
6.
我回到家,立刻把拷贝器插到电脑上。
硬盘里的文件很多,我一个一个地看。
大部分都是些工作文档,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我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密码是她女儿的生日。
就是相框里那个女孩。
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晃,像是在偷拍。
地点是一家酒吧的包间。
包间里,林芳华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的副总。
视频里,林芳华把一个U盘递给那个男人。
这是我们公司下半年的所有核心方案,包括客户资料和报价底线。
男人的声音很得意。
林总监,合作愉快。事成之后,宏远集团营销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不要位置。林芳华的声音很冷,我只要你答应我的事。
放心。男人笑了,你们那个新来的大老板,不是喜欢飙车吗我会安排好的。一场‘意外’,很简单。
我浑身冰冷。
他们说的,是我的大老板。
那个虽然严厉,但很公正,在咖啡事件里力保我的男人。
我继续往下看。
视频的最后,林芳华提到了一个人。
苏蔓的仇,我一定要报。
苏蔓
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突然想起来了。
书架上那个相框里的女孩。
她叫苏蔓。
是我大学的同系学姐。
一个非常优秀,非常有才华的女孩。
她大四那年,在我们现在的公司实习,因为一个创意方案,和大老板走得很近。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后来,苏蔓学姐出事了。
毕业前夕,她在一场车祸里,当场死亡。
肇事司机逃逸,案子至今未破。
原来……
苏蔓是林芳华的女儿。
林芳华一直认为是老板害死了她女儿。
所以她要报复。
她出卖公司机密,联合外人,要制造车祸,害死老板。
而我,只是她复仇计划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她想把我塑造成一个精神不稳定的麻烦分子,等老板出事后,警方的怀疑方向,就会被引到我身上。
好一招一石二鸟。
【叮！宿主发现核心剧情。读心术（初级）已发放。】
【新任务发布：阻止林芳华的阴谋,保护大老板。】
【奖励：气场压制（中级）。】
我看着电脑屏幕,手在发抖。
这不是职场PUA,这是谋杀。
我必须阻止她。
我看了看视频右下角的时间。
是昨天拍的。
也就是说,他们随时可能动手。
我闭上眼,使用刚刚获得的技能。
【读心术,启动。】
【目标：林芳华。】
我的脑海里,瞬间涌入无数纷乱的念头。
……那个苏晓晓,命真大……必须快点动手……周五,老板要去城郊的马场……那条路,最适合动手……
周五！
就是明天！
我立刻拿起手机,想报警。
但,这个视频是偷拍的,来源不明,根本不能作为合法证据。
贸然报警,只会打草惊蛇。
我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我看着电脑上的视频,又看了看书架上苏蔓学姐的照片。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浮现。
7.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个人。
公司里一个不起眼的老员工,老王。
老王是公司的司机,负责接送高管。
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林芳华真面目的人。
几年前,老王因为不小心蹭了林芳华的车,被她当众羞辱,还被扣了半年奖金。
我知道他一直心怀不满,只是不敢说。
我约他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我把拷贝的视频,给他看了一部分。
只看了开头,老王的脸色就变了。
这个畜生！她竟然出卖公司！
王哥,我看着他,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老王听完,沉默了很久。
晓晓,这么做,太危险了。她可是个疯子。
我知道。我说,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板出事。而且,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扳倒她的机会。
我看到他眼神里的犹豫。
【系统提示：可对目标使用‘勇气光环’。】
这是之前系统任务里提到的一个东西,但我一直没用过。
我对着老王,在心里默念。
【勇气光环,启动。】
老王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一拍桌子。
干了！妈的,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下午,大老板要去城郊马场。
按照惯例,开车送他的,是老王。
我把一个微型摄像头,交给了老王,让他装在车内后视镜的位置。
我还给了他一个信号干扰器。
王哥,等他们动手的时候,你就打开这个。它可以屏蔽掉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手机信号。
老王点点头,把东西收好。
放心吧,晓晓。
下午三点,老王开着公司的商务车,载着大老板,准时出发。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打开一个伪装成游戏的软件,屏幕上显示的,是车内摄像头的实时画面。
老板坐在后座,闭着眼,像是在休息。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一切正常。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了通往马场的沿山公路。
这条路很偏,车辆稀少。
我看到,一辆重型卡车,从后面的岔路口拐了出来,不远不近地跟在老板的车后面。
来了。
我握紧了拳头。
卡车开始加速。
就在它准备撞上去的瞬间,老王猛地一打方向盘。
商务车擦着山壁,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
卡车扑了个空,因为速度太快,刹不住,一头撞上了前面的山体。
车头整个都瘪了。
老板被巨大的惯性惊醒,他惊魂未定地看着后面。
老王！怎么回事！
老板,别怕！老王的声音很镇定,坐稳了！
他一脚油门,车子向前冲去。
我看到,从卡车上跳下来两个男人,手里拿着铁棍,朝商务车追来。
同时,前面也出现了一辆堵路的面包车。
他们被包夹了。
老王按下了我给他的信号干扰器。
我看到那两个追车的男人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但脸上露出了焦急的色。
信号被屏蔽了。
老板,抓紧了！
老王大吼一声,竟然没有减速,反而朝着前面的面包车,直直地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
面包车被撞得横移出去,让出了一条通路。
商务车的车头也撞坏了,冒着白烟。
但老王没有停,他开着破破烂烂的车,冲出了包围圈。
8.
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G3高速转沿山公路路段,发生了一起恶通事故,疑似故意杀人！
我没有说太多细节,只报了地点。
警察的效率很高。
十分钟后,我从新闻上看到了现场的画面。
肇事卡车司机和面包车上的人都被控制了。
老王和老板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
第二天,我把完整的视频,以及车祸现场的录像,匿名发给了警方,还有各大媒体。
证据确凿。
林芳华和宏远集团的那个副总,很快就被逮捕了。
公司内部,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平时那个和蔼可亲的林总监,竟然是商业间谍,还是杀人未遂的凶手。
张莉,那个林芳华的心腹,也被牵连进去,被公司开除了。
一场巨大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公司。
风暴过后,一切尘埃落定。
大老板亲自找我谈话。
他的办公室里。
苏晓晓。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那份匿名的邮件,是你发的吧。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王都跟我说了。他叹了口气,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公司。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从今天起,你就是营销部的总监了。他做出决定,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我愣住了。
从一个试用期新人,到部门总监。
只用了一个月。
这像做梦一样。
【叮！终极任务完成。】
【系统奖励：‘职场反杀系统’所有权。宿主可永久使用系统所有功能,并根据个人需求,定制新功能。】
【系统即将进入节能休眠模式。祝宿主,前程似锦。】
脑中的机械音,慢慢消失了。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一切都结束了。
也或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9.
林芳华的案子,开庭了。
她被判了二十年。
出卖商业机密,蓄意谋杀,数罪并罚。
宏远集团也因为这件丑闻,股价大跌,元气大伤。
我在法庭上,看到了林芳华。
她瘦了很多,头发也白了,看起来像老了二十岁。
她没有看我,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也许,在她心里,她依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只是一个,为女儿复仇的母亲。
庭审结束后,大老板请我吃饭。
还是那个办公室,他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
尝尝我的手艺。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鱼。
我们聊了很多。
聊公司,聊未来。
最后,他提起了苏蔓。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他喝了一口酒,眼圈有点红,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现在,应该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一直觉得,她的死,有蹊…
>>
蹊跷。我查了很久,但什么都没查到。
林芳华恨我,我理解。但她用错了方式。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有些真相,还是让它永远埋藏吧。
对生者,对逝者,都好。
吃完饭,他送我下楼。
苏晓晓,他突然叫住我,公司新空降来一位副总,负责海外市场,很有背景。他可能……会对你的位置感兴趣。
我笑了笑。
老板,我不怕挑战。
有系统在手,我还怕什么。
新的挑战者
放马过来就是。
我不仅要在职场上所向披靡,我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我要用系统赚来的奖励,给爸妈换个大房子,带他们环游世界。
我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全都拿回来。
还要加倍。
我走出公司大楼,抬头看着这片城市的夜空。
灯火璀璨,像无数闪亮的星星。
我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