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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太奶诈尸啦:植物人孕吐震碎渣男天灵盖
我捏着假绝嗣汤药方逼和离时,躺了十年的植物人太奶奶突然孕吐。
秽物凝成金光大字悬在我头顶:此子非嗣,其父为狗!
重孙媳莫慌,十八岁的太奶擦擦嘴跳下床,老身当年怀着你太爷,靠孕吐揪出三个贪官!
她反手掏出玉算盘噼啪作响:狗东西贪我陈家祖产来人!把他塞进送子观音像里当招财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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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梁朝,永昌三年秋。
陈府那间弥漫着昂贵檀香和衰朽气息的松鹤堂内,气氛剑拔弩张。
陈默,陈家名义上的家主,此刻正捏着一张泛黄的药方,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脸上挂着一种混合了虚伪悲悯和胜券在握的得意,将那纸方子几乎怼到妻子林晚晚苍白的脸上。
晚晚,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愿走到这一步。陈默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推心置腹,可你看看这方子!太医院院判亲笔所书,绝嗣汤!三年前我亲手灌下去的!
他猛地拔高音量,手指狠狠点向药方末尾鲜红的太医院印鉴,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厅堂,惊得角落笼子里的画眉鸟扑棱乱飞。
可你呢!陈默猛地转向松鹤堂正中央那张紫檀木拔步千工床。床幔低垂,隐约可见一个枯瘦的身影静静躺着,毫无声息。那是陈家的老祖宗,陈门姜氏,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了整整十年,如同活死人。陈默的手指却精准地指向床幔之后,仿佛能穿透锦缎,直指那具枯槁身体的腹部。
太祖母她老人家,躺了十年!十年!身子都僵成枯木了!府医居然诊出喜脉!两月有余!陈默的声音充满了荒谬的控诉,他看向林晚晚,眼神淬毒,而你呢我的好夫人!你的肚子怎么也鼓起来了也是两月!
他逼近一步,带着浓重的压迫感,将那张绝嗣汤方子狠狠拍在林晚晚微隆的小腹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陈默嗤笑,环视着厅内几个噤若寒蝉的族老和下人,一个灌了绝嗣汤的家主,一个守活寡十年的太祖母,一个深居简出的主母,同时有喜还月份相同这陈家祖坟冒的不是青烟,是他娘的妖风邪气!
他猛地一甩袖子,眼神阴鸷地盯着摇摇欲坠的林晚晚:林氏!你私通外男,秽乱门庭,连累太祖母清誉!今日,要么你自请下堂,净身出户!要么……哼,我就把你和那奸夫,连同这桩丑事,一起绑了沉塘!你选!
林晚晚脸色惨白如纸,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才没瘫倒下去,泪水无声滑落,嘴唇颤抖着,却无力辩驳。厅内死寂一片,只有陈默粗重的喘息和画眉鸟不安的扑腾。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呕——!
一声突兀的、惊天动地的干呕,如同石破天惊,骤然从那张沉寂了十年的千工床上炸响!
那声音是如此洪亮、如此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濒死的老妪能发出的!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低垂的床幔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开!
只见床上那位形销骨立、白发稀疏的太祖母姜氏,不知何时竟半坐了起来!她蜡黄枯槁的脸上此刻涌动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紧闭,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
呕——噗!!!
一大股浑浊不堪、散发着浓烈酸腐气味的秽物,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姜氏口中狂喷而出!其势之猛,其量之大,远超常人想象!那秽物呈喷射状,精准无比地越过呆若木鸡的林晚晚,越过惊愕失语的族老,如同一支被强弓射出的污秽之箭,直扑厅堂中央、正得意洋洋的陈默!
陈默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他下意识想躲,可那秽物来势太快太猛!
哗啦——!
黏腻、滚烫、散发着恶臭的黄绿色混合物,劈头盖脸,精准地浇了他满头满身!糊住了他的眼睛,塞满了他的鼻孔,黏住了他张开的嘴!
呃啊——!!陈默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如同被滚油泼中,手舞足蹈地乱抹,恶心得原地跳脚,昂贵的锦袍瞬间成了泔水桶。
然而,这惊天一吐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那些喷溅在空中、尚未落地的秽物,仿佛被无形的神笔操控,并未四散洒落,反而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于半空中飞速凝聚、扭曲、塑形!
金光!
刺目的、纯正无比的金光,陡然从那团污秽中迸发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
一行由污秽凝结而成、却通体闪耀着璀璨金芒、如同御笔亲书的巨大篆字,在松鹤堂半空煌煌成型,每一个字都大如斗笠,光芒万丈,刺得人睁不开眼,更带着一股煌煌天威般的审判气息:
**【此子非嗣!其父为狗!】**
八个金光大字,如同八道天罚雷霆,悬停在满头满脸污秽、狼狈不堪的陈默头顶!那狗字的最后一捺,金光尤其炽烈,几乎要灼穿他的天灵盖!
松鹤堂内,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只有那八个金光大字在无声燃烧,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威严与……荒诞。
咳咳……一声清越的咳嗽打破了死寂。
众人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千工床。
只见那位刚刚还枯槁如朽木的太祖母,此刻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拭着嘴角,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玉箸。更令人惊掉下巴的是,她那双原本浑浊紧闭的眼睛,此刻已然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澈!明亮!灵动!如同蕴藏了山涧清泉,又似淬炼了星辰寒芒!没有半分老态,更没有一丝浑浊!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锐利,一种洞察世事的狡黠,还有一种……属于青春少女的、恶作剧得逞般的鲜活笑意!
她随手将那沾了污渍的丝帕丢开,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飒爽。然后,在所有人如同见了鬼的目光中,这位躺了十年的老祖宗,竟然——
一掀锦被!
一双穿着素白绫袜、明显属于年轻女子的纤秀玉足,轻盈地踏在了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她站起来了!
身姿挺拔如青松,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她甚至伸了个懒腰,宽大的寿衣下隐约可见玲珑的曲线,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沉睡的生机在瞬间复苏、舒展!
那张脸……虽然依旧布满皱纹,白发稀疏,可那双眼睛,那通身的气派,活脱脱就是个十八九岁、古灵精怪的少女灵魂,塞进了一个老太太的壳子里!
重孙媳妇儿,她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玉珠落盘,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完全不是苍老沙哑的声线,别怕,站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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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扫过悬在陈默头顶那八个金光闪闪、还在往下滴着不明液体的狗父大字,又瞥了一眼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满头满脸污秽、眼神呆滞空洞的陈默,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弧度。
这点小场面就吓着了少女太奶姜妩(陈门姜氏闺名)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当年老身怀着你太爷爷,她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腹,刚满三月,孕吐得厉害。户部三个管漕粮的官儿,串通一气,贪墨了整整三万石新米!
她踱着步,走到僵硬的陈默面前,无视他身上的恶臭,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头顶的金光大字,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其中一个,叫王有禄的,姜妩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戏谑,贪得最多,藏得也最深。老身那会儿吐得天昏地暗,去户部查账,刚走到他值房门口……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陈默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慢悠悠地继续:嘿!老身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忍住,一口就吐他官袍上了!
她模仿着当时的情景,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惟妙惟肖。
你们猜怎么着姜妩的眼睛亮得惊人,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老身吐出来的东西,当场就在他那身簇新的孔雀补子上,凝成了八个字——
她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当年震惊全场的宣告,声音清脆响亮:
**【贪米万石!其心可诛!】**
噗通!王有禄当时就吓跪了!姜妩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同银铃,在死寂的厅堂里格外刺耳,后来啊,在他家后院枯井里,真起出来一万多石霉米!
她摇了摇头,用一种你太嫩了的眼神看着陈默,啧啧有声:就你这点道行,弄张假药方,伙同个庸医就想谋夺家产,栽赃主母还敢拿老身当筏子孕吐都藏不住你那点腌臜心思!比那王有禄差远了!
陈默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脸上糊着的秽物混着冷汗往下淌,头顶那八个金光闪闪的狗父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位诈尸的太奶奶,根本不是人!是妖!是祖宗显灵来收他的!
太……太奶……饶命……他牙齿咯咯打颤,双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跪什么跪!姜妩柳眉一竖,那股属于十八岁少女的娇蛮和百年老鬼的威压同时爆发,老身还没跟你算账呢!
她猛地转身,不再看地上那滩烂泥,反而对着厅内早已石化、大气不敢出的族老和下人们,朗声道:来人!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几个原本属于陈默心腹、此刻却吓得魂飞魄散的家丁,连滚带爬地扑到姜妩脚下。
姜妩那只枯瘦却异常灵活的手,不知何时已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个物件——不是算盘,而是一块温润剔透、流光溢彩的……玉质平板!上面符文流转,竟似有光影闪动!(此为太奶姜妩从地府带来的幽冥玉牒,功能类似平板电脑)
她纤细的手指在那玉板上飞快地划拉着,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嘴里念念有词:
查!永昌元年三月初七,陈默支取祖产现银,纹银五千两,去向不明!备注:打点太医院副判张庸,伪造绝嗣汤脉案及药方!
查!同年五月初九,陈默私卖城西‘锦绣庄’祖铺,作价纹银八千两!买家:城南‘妙手回春堂’东家贾仁义!备注:该铺实值两万两!差价一万二千两,由贾仁义代陈默购入‘春宵散’等虎狼之药,供其狎妓所用!
查!上月十五,陈默命心腹管家陈福,将府库内‘子母河圣水’(一种传说中能滋养胚胎的灵液,实为陈家祖传秘药)盗取三瓶,交予贾仁义!备注:贾仁义以此圣水混合劣质安胎药,高价售予城南富户,牟取暴利,陈默分得三成!
……
一条条、一桩桩,时间、地点、人物、金额、赃物去向,清晰无比地从姜妩口中吐出,伴随着她手指在玉板上划过的流光,如同无形的鞭子,一鞭鞭抽在陈默身上,也抽在满厅族老的心上!
贾仁义何在!姜妩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向厅外。
在……在……一个穿着绸衫、留着山羊胡、满脸惊恐的干瘦老头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拖了进来,正是妙手回春堂的东家贾仁义。他早被松鹤堂里的动静和那悬在半空的金光大字吓破了胆。
还有他!姜妩玉指一点贾仁义,又指向瘫软如泥的陈默,这两个狗东西!一个贪财!一个好色!狼狈为奸!不仅图谋主母,祸乱宗族,更敢动我陈家祖传的‘子母河圣水’!此水乃孕养我陈家嫡系血脉之根本!岂容尔等鼠辈玷污!
她眼中寒光暴涨,属于百年老鬼的森然戾气瞬间弥漫开来,整个松鹤堂的温度骤降!
来人!姜妩的声音冰冷如九幽寒风,把这对狗东西!给我塞进祠堂里那座空心的送子观音像里去!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那送子观音像一人多高,黄铜所铸,分量极重,里面确实是空心的,但塞两个大活人进去
塞!用!力!塞!姜妩一字一顿,不容置疑,脑袋露外面就行!贾仁义这老狗不是喜欢当‘送子观音’吗让他当个够!陈默这孽畜不是喜欢‘播种’吗让他在观音怀里好好待着!从今日起,这对‘招财童子’,就给我日夜跪在陈家祠堂门口!
她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微笑,补充道:
记得!给他们嘴里各塞一把老身特制的‘真言豆’!让他们见人就说——‘我是狗父’、‘我是假药贩子’!说够十万遍,才准放出来!
太奶饶命啊——!陈默和贾仁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被几个回过神、急于在新主子面前表现的家丁粗暴地拖了下去,惨叫声渐渐远去。
厅内再次陷入死寂。
姜妩拍了拍手,仿佛掸掉一点灰尘,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少女般的明媚笑容,看向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已燃起希望的林晚晚。
重孙媳妇儿,她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拉起林晚晚冰凉的手。林晚晚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腕涌入四肢百骸,连小腹都感觉安稳了许多。
吓着了吧没事了。姜妩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有老身在,陈家翻不了天!
她拉着林晚晚走到厅堂中央,环视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朗声道:
传老身懿旨!
一、林氏晚晚,温良贤淑,遭奸人构陷,受尽委屈。即日起,掌陈家内宅中馈,行家主之权!陈默名下所有产业、田庄,尽归林氏!
二、府医勾结外人,谋害主母,杖毙!(角落里一个老头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三、今日起,重开‘陈记育珍堂’!专营‘子母河圣水’(稀释改良版)及各类妇人安胎养身之物!老身亲自坐镇!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商界女魔头的精光,对着满堂目瞪口呆的族老和下人,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极具煽动性的营业笑容:
开张大吉!头三日优惠!
凡进店者,免费赠送‘鉴渣醒脑茶’一杯!保你远离陈默式渣男!
消费满十两,赠送老身开光加持‘真言豆’一包!专治满嘴谎言!
消费满百两……姜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错过的诱惑,赠送独家秘宝——‘后悔药’(麦丽素青春版)一颗!让渣男悔青肠子!让贱人哭断肝肠!
她小手一挥,豪气干云:伙计们!挂牌!放炮!开张啦——!
一个月后。
曾经门可罗雀的陈家祠堂门口,成了京都最热闹的景点。
一尊巨大的黄铜送子观音像矗立在祠堂朱红大门外。观音慈悲的面容下,两个脑袋从莲座下方硬生生挤了出来。
左边是陈默,蓬头垢面,眼神呆滞,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机械地、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是狗父……我是狗父……
右边是贾仁义,山羊胡被扯掉了一半,同样满嘴鼓胀,声音嘶哑:我是假药贩子……我是假药贩子……
两人头顶,还各悬着一行金光小字,是姜妩用孕吐金光术加持的,永不消散:
陈默头顶:【此子非嗣,其父为狗】
贾仁义头顶:【假药害人,断子绝孙】
无数百姓围在几丈外,指指点点,哄笑不断。小贩们推着车穿梭叫卖:
瞧一瞧看一看!陈家狗父同款‘真言豆’!十文钱一包!
后悔药!青春版!吃了不后悔!专治渣男贱女!
新鲜出炉的‘鉴渣醒脑茶’!买茶送太奶奶开光符一张!
不远处的陈记育珍堂,更是门庭若市。
柜台后,十八岁灵魂的太奶奶姜妩,穿着一身改良过的、既庄重又带点俏皮的藕荷色襦裙,白发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点翠凤簪。她嘴里叼着一根麦秆(代替吸管),正滋滋地吸着一杯加了冰的鉴渣醒脑茶。
她面前,幽冥玉牒悬浮着,上面光影闪动,实时显示着京都各处陈记分号的营收流水,数字疯狂滚动。
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妇,正满脸感激地向姜妩道谢:太奶奶!您那‘真言豆’太神了!我家那死鬼,吃了豆子,把藏在外宅的私房钱和相好全抖落出来了!多亏您啊!
姜妩潇洒地一摆手:小意思!V……呃,付钱就行!下回给你打折!
她美滋滋地看着玉牒上暴涨的财富值,又吸溜了一口冰茶,瞄了一眼祠堂门口那两个活招牌,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重振家业……so
easy~
渣男悔青……肠子哩~
老身今年……十八岁~
赚钱养崽……美滋滋~!
角落里,正指挥伙计搬货的林晚晚,看着神采飞扬的太奶奶,又看看门口那两个生不如死的招财童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轻轻抚上自己安稳的小腹,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希望。
陈家头顶那片被陈默搅浑的天,终于被这位诈尸归来的十八岁太奶,用一场惊天动地的孕吐和雷霆万钧的手段,硬生生撕开,重新换上了金光万丈、财源滚滚的朗朗乾坤!
松鹤堂内,姜妩叼着麦秆吸溜完最后一口冰镇鉴渣醒脑茶,满足地喟叹一声。她指尖在悬浮的幽冥玉牒上轻快一划,京都各处陈记育珍堂的账目流水瀑布般刷过,金灿灿的数字几乎要晃花人眼。
啧,这‘后悔药’(麦丽素青春版)的利润,够再造三座祠堂了。她咂咂嘴,眼珠一转,瞥向玉牒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图标——那是地府最新推送的跨界商城试用版。
太奶奶!太奶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气喘吁吁跑进来,脸蛋红扑扑的,门口……门口那俩‘招财童子’,出……出新状况了!
姜妩懒洋洋抬眼:怎么陈默那狗东西终于把‘我是狗父’十万遍念完了舌头没抽筋吧
不……不是!小丫鬟连连摆手,表情一言难尽,是贾仁义!他……他开花了!
开花姜妩一口冰茶差点喷出来。
对对对!小丫鬟手舞足蹈地比划,就刚才!他念‘我是假药贩子’念到第五万七千三百二十一遍的时候,突然‘噗’的一声!从他耳朵里、鼻孔里,冒出来好多……好多绿油油的芽儿!现在头顶都顶着一小簇了!看着像……像狗尾巴草
姜妩噗嗤乐了:哈!定是老身塞他嘴里的‘真言豆’过期变异了!地府孟婆那老婆子上次就说新研发的‘言出法随·植物人版’豆子不稳定,容易受宿主怨念影响生根发芽。贾仁义这老狗,怨气够肥啊,都能当花肥了!她一拍大腿,走!瞧瞧去!这可是活体景观!
祠堂门口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笑得前仰后合,指指点点。
只见巨大的黄铜观音像下,贾仁义的脑袋顽强地从莲座缝隙里挤出来,原本稀疏的山羊胡上沾满了泥土草屑,更绝的是,他头顶、耳朵眼、鼻孔里,甚至眉毛上,都顽强地钻出了一簇簇嫩绿带绒毛的狗尾巴草!随着他机械的念叨我是假药贩子……,那些草芽儿还一颤一颤的,仿佛在给他打节拍!
旁边的陈默也好不到哪去。他被塞得更靠里,只露出半张糊满污秽的脸,眼神呆滞,嘴里含混地嘟囔着我是狗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众人觉得他露出来的那只耳朵,好像比昨天尖了点,还微微动了动。
哎哟喂!贾掌柜,您这是要改行当药圃啊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得直不起腰,这狗尾巴草瞧着水灵!能入药不治不治黑心肝啊
我看行!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忍着笑,陈员外这耳朵尖的,颇有几分犬类神韵!二位合体,堪称‘犬父草寇’,绝配!绝配!
哄笑声几乎要掀翻祠堂的屋顶。
姜妩端坐在她那辆香槟金镶钻轮椅上,被几个健仆抬着,慢悠悠晃到最佳观赏位。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贾仁义头顶那蓬勃的绿意,又看看陈默那疑似犬化的耳朵,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错不错!这‘活体绿植’和‘半成品犬化’的效果,比老身预想的还生动!她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商界女魔头看到新商机的精光,传令下去!即日起,‘陈记育珍堂’推出限量款伴手礼——‘真言豆·草木精华版’和‘后悔药·犬系变形青春版’!买就送祠堂‘招财童子’写真画片一套!保证原汁原味,童叟无欺!
她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绸缎、管家模样的人满头大汗地挤过来,正是之前负责塞人的陈府新管家,他手里还捧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盒。
太、太奶奶!大喜!天大的喜啊!管家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方才……方才小的带人给门口这二位‘送子观音’……呃不,‘招财童子’清理……呃,清理一下个人卫生(主要是贾仁义头上的草屑和滴落的口水)时,您猜怎么着!
管家献宝似的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整整齐齐码着——黄澄澄、圆滚滚的金元宝!足有十锭!
就在这观音像莲座底下!压着个暗格!满满一匣子金子!看印记,是……是陈默那狗东西之前偷偷转移的祖产!管家激动得脸通红。
姜妩眼睛一亮,捻起一个金元宝掂了掂,分量十足。她再看看门口那顶着绿草、念叨不停的贾仁义,和那疑似犬化的陈默,恍然大悟。
老身就说嘛!她一拍轮椅扶手,笑得见牙不见眼,这‘送子观音’被老身开了光,塞进俩‘真言’活宝,日夜念叨忏悔,可不就是最灵验的‘招财进宝’阵眼嘛!怨气越深,念叨越诚,这财运就越旺!哈哈!贾仁义,陈默!你们俩可真是老身的招财狗和聚宝草啊!
她小手一挥,豪气干云:管家!传老身懿旨!门口这两位‘招财童子’,伙食标准上调!贾仁义加一瓢清水,助他头上狗尾巴草长得更茂盛!陈默……赏他根没肉的骨头棒子磨牙!让他们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把陈家地底下埋的金山都给老身念叨出来!
太奶奶英明!管家和一众伙计齐声高呼,干劲十足。
姜妩美滋滋地把金元宝放回盒子,对着幽冥玉牒上新跳出来的跨界商城图标,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笑容:嗯……这泼天的财运,不买点地府新出的‘孟婆汤奶茶’和‘彼岸花润肤露’尝尝鲜,都对不起门口那俩‘活宝’的卖力演出!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