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在酒店吃完早餐,余军开车,载霍子渊和秦桑出发离开了云城。
他们计划去几个城市视察一周。
秦桑和霍子渊一起坐在车后座。
也许是真的有很多工作要处理,也许是顾及到秦桑跟他坐一起会不自在。
上车后,霍子渊便拿ipad在处理工作。
然后随口跟秦桑说了句:“秦副总,你可以在车上休息,到服务站了叫你。”
“好,谢谢霍总。”
秦桑也没客气,反正她坐在车上也没事干,看了一会儿车外的风景便闭上眸子休息。
余军开车很稳,她虽然只坐过两次,但对他的车技挺放心。
何况还有霍子渊在车上。
她也不必一直盯着他,怕他开到半路会打瞌睡。
路上,只经过一个服务站,霍子渊吩咐余军停下来,大家稍作休息了下便继续出发。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地级市。
先在酒店订好房间,余军便载着他们去视察霍氏的产业。
中午跟这边的高管一起边吃饭边谈工作。
下午继续视察。
晚上,霍子渊和秦桑及余军三人一起吃饭,吃完各自回房。
的判决书上醒目地写着:
【准予原告秦桑与被告傅霆深离婚。】
他的心还是感到堵得无比难受,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东西。
心中的懊悔也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完全不是他期待的人生!
曾经,他确实想过和秦桑将来要离婚。
那是因为他一直以为秦桑一点儿都不爱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她只在乎傅书衡这个孩子而已。
他生气,他气愤,他恼怒。
他无法接受,自己并不差,为什么这个女人竟然一点不喜欢他,一点不在乎他,从不为他吃醋。
但凡她肯表现得为他吃一点醋,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一定便会明白她的心。
可是过去互相冷暴力的五年,他真的没有感受到过,她为他吃过醋。
她永远是那么淡定,那么冷漠,那么疏离。
让他心里一直暗暗恼怒不已。
可尽管如此,他也从未真的狠下心来,想去跟她把离婚这件事真的给办了。
一次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
在他的内心最深处,他其实压根儿就不想离婚,压根儿就不想面对与她会离婚的这一天。
压根儿就不想她这辈子在法律上与他无关。
只要她在法律上还与他有关,他就感到,她是属于他的,尽管他曾经在嘴上从不愿承认这点。
可他心里一直是偷偷这么想的。
所以,他心里也觉得踏实。
所以,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而肤浅幼稚地伤了她五年。
他以为不管他怎么对她,她也不会舍弃孩子,毕竟她当初是为了孩子才愿意跟他结婚的。
她不会舍弃孩子,就不会舍弃与他的婚姻,就不会离开澜山别墅那个家。
然而,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自以为是。
他的糊涂与愚蠢,把一段从不想真正失去的,原本可以很幸福美满的婚姻。
亲手给弄散了!
把一个默默爱了他这么多年,辅助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也给亲手逼得对他如此坚硬如铁。
要在事业与生活上都与他做切割。
他是真的该死!
傅霆深的眸子一片湿润,眸底难过的颜色如一片火烧云。
听到桌上的手机响,拿起来看到秦桑发来的信息,他顿时不知自己是该更悲,还是该有一丝喜?
因为他已经琢磨不透秦桑的心。
也琢磨不透她字里行间真正蕴含的意思了。
她不准他上诉,要他继续十五天不打扰她,她这是多怕他上诉?
多怕他们的婚离不了?
她如此怕他们的婚离不了,那以后还愿意跟他复婚吗?
傅霆深突然感到很心慌,感到自己的人生仍在向失控的方向走。
他用力眨了眨湿润的眸子。
微微颤抖着手,心中一片忐忑地试探着回了个信息给秦桑。
【老婆,我若是要上诉呢,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