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三,百分百胜算啊
“住手!”
林东凡的呼喝声并不算高亢,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声。
围观者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
林东凡缓步走了过来,今天他虽然没穿行政夹克,但他的身姿很挺拔,眼神平静得有些可怕。
锐利的目光往疤脸强等人身上一扫,一下子就挑起了疤脸强的怒火。
疤脸强上下打量着林东凡,好陌生的一张面孔,还操着外地口音,这不就是粪坑里打灯笼——找屎!
疤脸强嘴角一咧,不屑地笑骂:“扑你阿母!底块钻出来个无路用仔?想缀人学做雅啊?
死开去!
莫碍恁父为龙王爷办事!”
林东凡:“……???”
这什么玩意儿,林东凡一句都没听懂。
林东凡纳闷地问福伯:“他说的是什么鸟语?”福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吱声,被混混抓着的小渔倒是胆大一些。
小渔气愤地翻译:“他骂你。”
林东凡又是一阵无语,对方骂人,这还用讲?傻子都知道他是在骂人,哥是想知道他骂我什么,结果你把不该省的细节全省了。
这妹子不适合做翻译。
林东凡干脆将了疤脸强一军:“读过书吧?麻烦你说普通话。”
“叫你死开了!”疤脸强显然不想承认自己没文化,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强调:“这是水哥的地头,少在这装文化人!”
这回终于听懂了,水哥,应该就是当地的地痞头子。
本着初来乍到,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原则。
林东凡心平气和地跟疤脸哥交涉:“光天化日,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这不是男人干该的事,把她放了。”
“你他妈是不是想多管闲事!”
疤脸强趾高气昂地推了林东凡一掌,推得林东凡跄退两步。
林东凡拍拍胸前衣襟,依旧耐着性子交涉:“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你可以狂,但我劝你最好别试探法律底线!”
“法律?”
疤脸强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和手下一起哄笑起来。
“在这海珊市,在水哥的这片码头上,水哥就是王法!你他妈算哪根葱?敢管水哥的闲事!再不滚,老子连你一块收拾!”
说着,疤脸强又狂妄地推了林东凡一掌。
如果是在江澜省,林东凡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会先拿出自己的证件,亮明自己的身份,职位可以震慑大部分人。
但在海珊市,亮证件没用,搞不好自己还会成为下一个梁维。
林东凡冷静地审视着对面的疤脸强,以及疤脸强身边那两个混混。一对三的形势,如果动手,自己的胜率应该是百分之百。
关键,林东凡看到被混混抓住的小渔很无助,她那泪汪汪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祈求的色彩,渴望摆脱这些混混的欺辱。
六十多岁的福伯,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有挨打的份。
根本就护不了自己的孙女。
林东凡再次警告疤脸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放不放人?”
“兄弟们,听到没?人家在警告我们!”
疤脸强猛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凶狠毒辣,直盯着林东凡:“既然这条咸鱼皮痒,那都别闲着了,给他松松骨!”
闻言,他身边那两个混混放开了小渔,朝林东凡逼近。
林东凡正色凛然指着他们:“想干嘛你们?我警告你们!拳脚无眼,你们别逼一个硕士研究生弃文从武!”
“草!又在这装文化人,打!”
疤脸强一听到硕士研究生这头衔,心坎上就像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因为他的同龄发小也考上了大学,当年风光设宴,全村齐贺。
有文化了不起?
疤脸强暴跳如雷地指挥着手下:“给我往死里干!打死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咸鱼!连龙王爷姓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在这叫嚣!”
(请)
一打三,百分百胜算啊
话音未落。
其中一个混混已经咬牙切齿地飞起一脚,直踹林东凡的腹部。
早有防备的林东凡,随便侧身挪一步,便轻轻松松地避开了这一脚。另一个混混,跑鱼船那边捡来了一个大铁钩。
这个充满鱼腥味的铁钩,是渔民用来勾拖大海鱼的一种工具。
妈的!
居然抄家伙!
见对方一钩子挂过来,不讲武德,林东凡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这要是被钩住,今天小命就得撂在这里。
林东凡侧身避开这一钩的袭击后,迅速反击!
抓住对方握钩的手臂,用一招过肩摔把对方撂倒在地上,接着再用拳头伺候对方的脑袋,当家里健身房的拳速训练球一样打。
片刻间,便把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打得鼻青脸肿,嗷嗷惨叫。
“草!”
之前一脚踹空的那个踹空哥,见兄弟被林东凡按在地上当猪头打,顺手拖来旁边那张折叠椅,狠狠地拍向林东凡的背部。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东凡迅速向前翻滚,躲开了背部袭击,并顺手捡到一根锈迹斑斑的螺纹钢,约莫两尺长。
“嗷呜!”
惨叫声终究还是响起了,但不是林东凡发出来的惨叫声,而是地上那个不讲武德的钩子哥发出来的惨叫声。
林东凡一躲开,踹空哥手不住狠势,椅子拍在钩子哥身上。
踹空哥惊出一头黑线:“兄弟,这不关我事!你忍一下,我替你报仇!”抄起折叠椅又向林东凡拍过去。
“废物!”
林东凡侧身一躲。
同步反击,手中那根锈迹斑斑的螺纹钢,下一秒便打在踹空哥的手臂上,疼得踹空哥手一缩,折叠椅掉在地上。
林东凡接着一阵猛打,左一下右一下,逼得踹空哥不断地抬手格挡护头,毫无还手之力。
就一会儿的功夫。
踹空哥的两条手臂已经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连手臂上的汗毛都在瑟瑟发抖:“别打头……”
“好!”
林东凡一脚将他踹飞,说不打头就不打头,主打一个讲诚信。
“臭咸鱼,挺能打啊你!”
眼看手下两个兄弟都废了,一个躺在地上起不来,一个被踹飞,疤脸哥转身便朝路边那个鱼档跑去。
鱼档有刀!
那是疤脸哥的理想武器!
没等疤脸哥跑到鱼档口,林东凡疾步狂追,并将手中螺纹钢当竞技场上的标枪掷飞出去。
林东凡本来是想射他的屁股。
因为屁股上肉多,这个部位也不存在致命的器官,就算被射个血洞出来也死不了人。
不料投射技术实在是很拉垮。
失了准头。
螺纹钢射中的并不是疤脸上的屁股,而是射中疤脸哥的膝盖弯。
就是这么巧。
疤脸哥膝盖一软,当场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既然倒下了,那林东凡肯定不会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林东凡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踩在他背上:“别动!”
“草泥妈,敢在水哥的地头上搞事情,今天你死定了!”疤脸哥试图撑起身子,刚一使劲,踩在他背上的那只脚便猛然下沉。
施加的脚力恐怖如斯,踩得他不得不爬回地上。
林东凡右肘撑膝,俯下身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部施加了脚上:“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败类!那个老人家有六十多了吧?人家辛辛苦苦下海打鱼,你们堵在岸上收保护费,你保护了谁?简直是无法无天!”
听林东凡这么一说,福伯是既解恨又恐惧。
横行霸道的疤脸哥终于被人踩在脚下,被人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这事令福伯很解恨!
而令福伯恐惧的是,疤脸哥肯定会疯狂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