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震碎小区黄昏!熊孩子堂弟往车位豪车扔鞭炮,油箱瞬间窜起明火!可车主陈默却抱臂冷笑——这价值三百万的卡宴,根本不是他的!
谁能想到,这熊孩子王浩早把陈默的二手车炸成麻子脸,叔婶还拍桌大笑:跟小孩计较啥如今陈默故意借车位给大佬,眼看熊孩子亲手点燃天价炸弹,当车主铁青着脸甩出两百万定损单时,那对曾叫嚣孩子小不懂事的父母,正抱着孩子在地上哭嚎打滚!
从被纵容的熊孩子到惹上大佬的闯祸精,从撒泼耍赖的熊家长到跪求分期的落魄虫——这场精心策划的祸水东引,藏着被欺压者最狠的反击!当律师函拍在桌上,当三百万赔偿像巨石压下,这场由一串鞭炮引发的家庭风暴,才刚刚露出最解气的冰山一角!
三天凑不齐一百万法庭见!车主冷言落地时,你猜那对曾把亲戚家餐桌搅得一团糟的叔婶,会卖掉唯一的房子吗而那个躲在父母身后的熊孩子,又该为自己的恶作剧付出多大代价
第一章
熊孩子的冲天炮与餐桌上的饕餮宴
砰!——噼里啪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尖锐的气笛声,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了正在厨房端菜的陈默耳朵里。
他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动作猛地一滞,排骨上的酱汁险些溅到他新买的灰色家居服上。
怎么回事!陈默心头一跳,第一个念头不是别的,而是楼下那个让他头疼到极点的车位。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快步冲到阳台,目光如电般扫向楼下自家那个位于一单元左数第三个的车位。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自家车位上停着的那辆骚包亮紫色的卡宴Turbo
S,车尾油箱附近正腾起一股黑烟,火苗子滋滋地往上窜,虽然不大,但在傍晚小区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而车位旁边,一个穿着亮黄色奥特曼外套的小身影,正拍着小手,跳着脚,嘴里还兴奋地嚷嚷:爆炸咯!好看!比过年放的烟花还好看!
不是他那宝贝堂弟王浩,又是谁
王浩手里还捏着半截没来得及扔的鞭炮,脸上沾着灰,却笑得像朵开了叉的喇叭花,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陈默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换做以前,他早就冲下楼去了。
可现在……他看着那辆正在冒黑烟的卡宴,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这车,不是他的。
准确来说,是他昨天刚借给别人停的。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陈默花了八万八,从二手车市场淘了辆开了五年的大众朗逸。虽说不是什么豪车,但也是他工作三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第一辆车,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按照老家习俗,新车落地要旺一旺,他爸陈建国念叨着要在车周围放圈鞭炮,图个吉利。陈默觉得不安全,又觉得二手车没必要这么折腾,好说歹说才劝住了老爸。
可他们刚转身上楼,就听见楼下噼里啪啦一阵响!
等他们冲下去,就看见自家朗逸的左后胎已经瘪了下去,车身上溅了不少黑色的鞭炮碎屑,车漆都被烫出了好几个小坑。
而罪魁祸首,正是当时来家里做客的小堂弟王浩。
这小子手里还捏着根燃尽的香,一脸我帮你庆祝的天真笑容,拍着手喊:堂哥,我给你放鞭炮庆祝提新车呢!红红火火!
陈默当时就气炸了,刚想发作,他叔叔王建军和婶婶刘兰就跟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
王建军拍着陈默的肩膀,笑得一脸憨厚:小默啊,大宝这孩子就是热心,知道你提了新车高兴。小孩子嘛,手欠,玩鞭炮没轻没重,别跟他计较。
刘兰更是夸张,一把将王浩搂进怀里,对着陈默挤眉弄眼:就是就是,我们大宝可懂事了,还记着他大伯说的‘新车要旺’呢。你这破车……哦不,这新车,皮实,这点小伤算啥补补就好了。
那语气,那神态,仿佛不是他们儿子闯了祸,而是陈默小题大做,不懂事。
陈默当时肺都要气炸了,可看着爸妈在一旁尴尬赔笑的样子,硬生生把火憋了回去。
他以为这只是偶然。
可他错了。
从那以后,王浩就跟盯上了他的车似的。
三天两头往他车上扔鞭炮。
有时是单个的小摔炮,啪一下吓他一跳;有时是一串小鞭,趁着他不注意,往车轮旁边一扔,噼里啪啦一阵响,吓得路人都侧目。
短短半个月,陈默的朗逸就遭了秧。
补胎补了四次,每次都是被鞭炮炸得漏气;车漆更是惨不忍睹,东一块西一块的烫伤,活像长了癞子;最过分的一次,王浩居然把一挂大地红塞进了他的排气管,要不是他发动车之前习惯性看了一眼,后果不堪设想!
陈默找叔婶理论了好几次,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
孩子小,闹着玩呢,你当哥哥的让着点。
多大点事儿啊,不就几个坑吗修车能花几个钱
我们大宝就是活泼,你别往心里去,他又不是故意的。
更可气的是,有一次他爸陈建国实在看不过去,说了王浩两句,刘兰居然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哥,你当初不也说新车要放鞭炮旺一旺吗大宝这不是听你的话吗小孩子执行力强,这是好事儿!
这话,直接把陈建国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默算是看明白了,这叔婶一家,就是典型的熊孩子背后必有熊家长,蛮不讲理,颠倒黑白,把没教养当活泼,把闯祸当有趣。
他看着自己那辆伤痕累累的朗逸,再看看叔婶一家每次来都跟在自己家一样,对他爸妈指手画脚,对他的车肆意破坏,一股无名火在心底越烧越旺。
凭什么
就因为他们是亲戚
就因为他年纪大,就得忍着
凭什么他辛辛苦苦挣的钱买的车,要被这样糟蹋
凭什么他爸妈好心招待,却要受这种闲气
一个念头,在陈默心里慢慢成型。
他不能再忍了。
他要让他们知道,有些祸,不是闯了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
有些玩笑,开过头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恰逢这时,他在一个车友群里认识了一个大哥,姓赵,叫赵天雄。
赵天雄是做建材生意的,家底丰厚,为人仗义,前几天刚提了辆亮紫色的卡宴Turbo
S,正愁小区里自己的固定车位被临时占用,没地方停。
陈默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主动联系了赵天雄。
赵哥,我小区里有个车位,闲着也是闲着,您要是不嫌弃,先停我那儿
赵天雄也是个爽快人,连声道谢:那感情好!兄弟你够意思!回头哥请你吃饭!
陈默笑了笑:吃饭就不用了,赵哥您这车停我那儿,可得帮我‘看’好咯,别让人给‘不小心’碰着了。
他语气里的深意,赵天雄何等精明,一听就明白了,哈哈大笑:放心!我这车,金贵着呢!谁敢动它一下,我跟他没完!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陈默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王浩还在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看着那辆卡宴尾部的黑烟越来越大,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有点……期待。
开饭了开饭了!都洗手过来吃饭!
他爸陈建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疲惫,也带着点无奈。
陈默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转身走向餐厅。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清蒸大黄鱼、油焖大虾、酱爆鱿鱼、红烧肉……都是陈默爸妈精心准备的。
他爸妈知道叔叔一家今天要来,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尤其是王浩爱吃的虾和鱿鱼,做了满满两大盘。
陈默刚把糖醋排骨放下,就看见王浩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手里还拿着刚才玩剩下的鞭炮,随手就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
哇!有虾!有鱿鱼!王浩兴奋地叫着,也不洗手,直接就伸出小黑手,抓向那盘油焖大虾。
哎哎,大宝,洗手了吗用筷子!陈默的妈妈李娟赶紧喊道。
可王浩就跟没听见一样,抓起一只大虾,也不管烫不烫,直接扒了皮就塞进嘴里,油乎乎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刘兰坐在旁边,不仅没管,反而还笑着帮腔:哎呀,孩子饿了,先吃点怎么了手抓着吃才香呢!是吧,大宝
王浩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应着:嗯!香!
接着,更让陈默和他爸妈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王建军,这位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的叔叔,居然也跟着学样。
他看王浩吃得欢,自己也不甘落后,拿起筷子嫌不过瘾,直接用手抓起了那块最大的红烧肉,肥腻腻的油脂沾了满手,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还一边吃一边点评:
嗯,这肉炖得还行,就是酱油放多了点,有点咸。
这鱼嘛,清蒸的,没什么味道,还是红烧的好吃。
老婆子,你看这鱿鱼,炒得有点老了,下次让你嫂子少炒两分钟。
刘兰则在一旁不停地给王浩夹菜,把那盘酱爆鱿鱼几乎全倒进了王浩面前的小碗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多吃点鱿鱼,聪明。
王浩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对着陈默做鬼脸:哼!我就爱吃鱿鱼!都是我的!不给你吃!
陈默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哪是来吃饭的这分明是来抢饭的,是来糟蹋粮食的!
他爸妈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李娟想说什么,被陈建国用眼神制止了。
陈建国勉强笑了笑:快吃快吃,多吃点。小默,你也吃啊。
陈默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
他看着叔婶一家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把好好的一桌菜弄得乱七八糟,心里那股火又开始往上涌。
就在这时,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餐桌上的饕餮盛宴。
陈默心里一动,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熨帖的名牌西装,脸色铁青,眼神锐利如刀,正是卡宴车主赵天雄。
赵天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一看就很能打的保镖,还有一个拿着笔记本和相机的年轻男子,应该是他的助理。
赵天雄身后的楼梯口,还隐约能看到几个物业的工作人员,脸色都很凝重。
你是这家的主人赵天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陈默点点头:我是陈默,请问您是
他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
赵天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着火气,指了指楼下的方向:楼下一单元左数第三个车位,是你们家的吧我看物业登记的是503户,也就是你们家
陈默心里了然,面上却做出惊讶的表情:是,是我们家的车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天雄旁边的助理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地说:刚才,你们家车位上停的那辆紫色卡宴,油箱附近发生了燃烧事故,现在火势已经被物业扑灭了。我们赵总需要确认车辆损失情况,并了解事故原因。
什么!
陈默失声叫了出来,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燃烧事故我们家车位上的车怎么会……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餐厅里的人都听见。
正在埋头苦吃的王建军和刘兰,还有那个吃得满嘴油的王浩,都抬起了头,看向门口。
刘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蹭地一下站起来,脸上堆起假笑,快步走到门口:哎呀,这不是……这位大哥吗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她想打个圆场,可赵天雄那铁青的脸色和身后保镖的气场,让她心里有点发怵。
赵天雄没理会刘兰,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陈默,语气冰冷:陈先生,我那辆车,是昨天刚停到你车位上的,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现在车被烧了,你说怎么会
陈默一脸无辜和焦急:赵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在屋里做饭,就听见外面有爆炸声,还以为是谁家放鞭炮呢……怎么会烧到您的车呢
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躲在刘兰身后,脸上笑容已经消失,眼神开始有些慌乱的王浩。
难道……陈默皱起眉头,是……是鞭炮
赵天雄眼神一厉:鞭炮
这时,王建军也走了过来,他毕竟是个男人,虽然平时有些怕老婆,但在外面还是想装装样子的。
哎呀,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王建军打着哈哈,不就是车烧了吗多大点事儿……啊呸,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啊
他试图拍赵天雄的肩膀,却被赵天雄身边的保镖冷冷地挡开了。
赵天雄看都没看王建军一眼,只盯着陈默:陈先生,我希望你配合我们,也配合物业,调查清楚事故原因。我那辆车,落地三百多万,刚买不到一个月,要是有人故意纵火,或者因为不当行为导致车辆受损,这个责任,谁也跑不了!
三百多万!
刘兰听到这个数字,差点没站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王建军也愣住了,嘴里的红烧肉都忘了咽下去,眼睛瞪得像铜铃。
三百多万的车
就停在他们侄子的车位上
还被烧了
他们刚才还在笑话陈默的破朗逸,现在人家停的是三百多万的卡宴
这……这怎么可能!
王浩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刚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荡然无存,小手紧紧抓住刘兰的衣角,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虽然小,但也知道三百多万是个多大的数字,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闯了一个天大的祸。
陈默看着叔婶和堂弟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但他面上依旧保持着焦急和茫然:赵哥,您别着急,我们一定配合调查!一定配合!走,咱们先下楼看看车怎么样了!
他侧身让开门口:赵哥,您先请。
赵天雄冷哼一声,带着人快步向楼下走去。
陈默跟在后面,路过餐桌时,他瞥了一眼桌上被吃得乱七八糟的饭菜,又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叔婶一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对总是说孩子小,别计较的叔婶,面对这三百多万的天价赔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更想看看,这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王浩,在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下了楼,远远就看到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已经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那辆亮紫色的卡宴Turbo
S被围在中间。
虽然火势已经被扑灭,但车尾油箱附近的车漆已经被烧得焦黑一片,油箱盖也变形了,周围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焦糊味。
幸好发现得及时,火势没有蔓延,否则整辆车都有可能报销。
但就算是这样,光是修复油箱和车尾的损伤,估计也得不少钱。
赵天雄走到车旁,看着自己心爱的新车变成这副模样,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拳头捏得咯吱响。
妈的!哪个天杀的干的!赵天雄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周围。
物业的保安队长赶紧上前:赵先生,我们刚才调了监控,正在查……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他!是他干的!
陈默循声望去,只见王浩的妈妈刘兰,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一把将躲在她身后的王浩推了出来,指着他,声音都在发抖:是他!是我儿子王浩!他刚才在这儿放鞭炮,肯定是他把鞭炮扔到车上了!
王浩被猛地推出来,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鞭炮爆炸好不好看……
你还敢说!刘兰又急又气,扬手就要打王浩,却被王建军拦住了。
行了!现在打有什么用!王建军脸色铁青,看向赵天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赵先生是吧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呢,不小心把鞭炮扔到您车上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他试图把事情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小孩子嘛,手滑,手滑而已。您看这损失……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赵天雄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王建军脸上,手滑三百多万的车,他手滑一下,就给我烧了你告诉我,怎么个手滑法!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王建军,强大的气场让王建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告诉你,赵天雄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事儿,没完!
我的车,刚买的,手续齐全,保险也全。但是,这是人为纵火导致的损伤,保险公司赔不赔,我得问清楚。就算保险公司赔,这折旧费、误工费、我这几天没车用的损失,你们也得给我赔!
还有,赵天雄的目光转向吓得哇哇大哭的王浩,又看向旁边脸色惨白的刘兰和王建军,这孩子,这么小就敢往车上扔鞭炮,长大了还得了这要是引起更大的火灾,烧了旁边的车,烧了房子,怎么办!
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赵天雄的话,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王建军和刘兰的心上。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默那个破车位上,居然会停着一辆三百多万的卡宴!
他们更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随手扔个鞭炮,居然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刘兰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看着赵天雄那凶狠的样子,又看看旁边哭哭啼啼的儿子,再想想那可能高达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赔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赵先生,赵大哥,您消消气,消消气……王建军也慌了神,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孩子小,不懂事……我们赔,我们一定赔……您看能不能……少赔点……我们家条件也不好……
条件不好赵天雄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王建军一眼,刚才在楼上,我可听见了,你们吃着大鱼大肉,还嫌这嫌那,条件不好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少赔点可以啊。
王建军和刘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
那你说说,赵天雄看着他们,你打算赔多少
王建军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伸出一根手指:一……一万
在他看来,一万块钱已经不少了,足够补好几块车漆了。
赵天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愤怒。
一万!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一个车轮毂都不止一万!你打发要饭的呢!
我告诉你,赵天雄伸出三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三十万!刘兰尖叫起来,差点晕过去。
三十万赵天雄眼神一厉,是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
王建军和刘兰彻底傻了。
三百万
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赵先生,您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王建军嘴唇哆嗦着,不就是车尾烧了点吗哪能值三百万啊
夸张赵天雄指着自己的车,你懂个屁!这是卡宴Turbo
S!限量版!光是这车漆颜色,就加了二十万!油箱系统是最新的,配件都是进口的,光是换个油箱,就得十几万!还有这尾部的电路板,万一烧出问题,整个电路系统都得查,又是一大笔钱!
三百万,还是看在你是小孩不懂事的份上,不然我直接让律师来,告你们故意损坏财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赵天雄的话,每一句都像重锤,砸得王建军和刘兰头晕眼花,面如死灰。
旁边的陈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说话,只是偶尔恰到好处地露出担忧和为难的表情,附和两句:
赵哥,您别生气,消消气……
叔,婶,你们也别着急,好好跟赵哥商量……
大宝,你看你惹多大祸……
但他心里,却是一片冰凉的快意。
这就是你们一直纵容的结果。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孩子小,别计较的下场。
现在,轮到你们来计较了。
看着叔婶一家那副惊慌失措、濒临崩溃的样子,陈默知道,这场祸水东引的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三百万的赔偿,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是砸锅卖铁还是四处借钱
或者……他们会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爸妈,打到自己头上来
陈默的目光微微一冷。
他不怕。
既然他敢把车位借出去,敢让王浩把鞭炮扔到卡宴上,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场仗,他奉陪到底。
而此时,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大胆,往卡宴上扔鞭炮
听说还是故意的,熊孩子一个!
他爸妈呢怎么教育的孩子
这下惨了,卡宴啊,修修都得不少钱,听说车主还让赔三百万呢!
三百万那可真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王建军和刘兰的心上,让他们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浩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赔三百万……
刘兰看着儿子,又看看周围鄙夷的目光,再想想那巨额的赔偿,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噗通一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老婆子!王建军吓了一跳,赶紧去扶。
现场顿时更加混乱了。
赵天雄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演戏了!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小张,联系我的律师,准备材料,明天就走法律程序!
是,赵总。助理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王建军扶着晕过去的刘兰,听着赵天雄的话,看着周围邻居的目光,再看看一旁还在哭哭啼啼的儿子,只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怨毒地看向站在一旁,看似无辜的陈默。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一切,是不是陈默故意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车是贵的
他是不是故意把车位让出来,等着看他们家的笑话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
王建军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鸷。
陈默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与他对视。
陈默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仿佛在问:叔叔,你看我干什么
但王建军却从他平静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冷漠。
那一刻,王建军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就是陈默设的局!
一股无名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抖。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两家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了。
一场围绕着三百万赔偿的风暴,即将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小区里,轰然爆发。
而陈默,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第二章
泼皮耍赖与律师函的重量
夜色渐深,小区的路灯将赵天雄铁青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身旁的助理小张已经打完电话,低声汇报:赵总,律师说明天一早就把律师函送过来,同时会联系保险公司定损,初步估计维修加上折旧,损失不会低于两百万。
两百万王建军扶着刚掐人中醒来的刘兰,听到这个数字,腿肚子一软,差点跟着晕过去。他看着陈默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怨毒,仿佛陈默身上能扒下两百万来。
陈默装作没看见他的目光,反而转向赵天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赵哥,您看这事儿……毕竟是亲戚,能不能……
亲戚赵天雄冷笑一声,打断他,陈默,你可别跟我来这套。我把车停你车位,是信得过你。现在出了这事儿,责任在谁一目了然。我跟你没仇,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建军一家,让他们赶紧想办法,别逼我走极端。
说完,赵天雄不再理会瘫软在地的王家人,带着助理和保镖转身就走,留下一串冰冷的脚步声。
围观的邻居见正主走了,议论声更大了。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三百万啊,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我看那夫妻俩刚才的样子,怕是想赖账吧
赖人家有监控,有车主,怎么赖我要是那车主,也绝不放过他们。
那小孩也太熊了,家长平时怎么教的活该!
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进王建军和刘兰的耳朵里。刘兰刚缓过神,听到这些话,又羞又急,突然指着陈默尖叫起来:是你!陈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车是贵的你故意把车位让出来,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她连滚带爬地扑向陈默,想要抓他,却被陈默侧身躲开。
婶婶,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陈默语气平静,眼神却冷了下来,车位是我的,我借给谁停是我的自由。赵哥的车停在那里,是合法合规的。大宝往车上扔鞭炮,是他自己的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王建军也反应过来,跟着帮腔,指着陈默的鼻子骂道,你肯定是故意的!你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故意设圈套让我们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可是你的亲叔叔婶婶!
亲叔叔婶婶会纵容孩子毁坏我的车半个多月,还说‘孩子小别计较’吗陈默终于不再掩饰,声音陡然拔高,亲叔叔婶婶会在我家吃饭,把菜翻得乱七八糟,用手抓着吃,还嫌弃这嫌弃那吗亲叔叔婶婶会在孩子闯祸后,不仅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吗!
他一连串的反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说得王建军和刘兰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点头。
就是,之前就听说这家人经常来占便宜,孩子还总往人家车上扔鞭炮,人家车主忍了很久了。
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吧
自己教不好孩子,还怪别人设圈套,真是可笑。
王建军听着周围的附和声,恼羞成怒,上前一步就要动手打陈默: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爸!陈默的爸爸陈建国一直没说话,此刻见状,赶紧上前拦住王建军,建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王建军甩开陈建国的手,红着眼睛吼道,哥!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他要害死我们一家啊!那可是两百万!我们上哪儿弄两百万去!
刘兰也在一旁哭天抢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遇上这么个黑心肝的侄子!我们大宝还小啊,他懂什么啊!陈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两人一唱一和,撒泼耍赖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恨不得把我弱我有理刻在脑门上。
陈默看着他们这副丑态,只觉得一阵恶心。他不再理会他们,对陈建国说:爸,我们上楼吧,让他们在这儿闹。
小默……陈建国看着弟弟弟妹这副样子,脸上满是痛心和无奈,但他也知道,这件事错在王建军一家,陈默没有做错。
走吧,爸。陈默扶着陈建国,转身就要上楼。
你不能走!王建军见状,立刻扑上来拦住他们,今天你不把这事儿解决了,谁也别想走!
他张开双臂,挡在楼梯口,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刘兰也赶紧跟上,坐在地上,抱着陈建国的腿哭嚎:哥!嫂子!你们得给我们做主啊!不能让你侄子这么害我们啊!你们要是不管,我们一家就死在这儿算了!
陈默的妈妈李娟本来在楼上担心,听到动静下来,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建军!刘兰!你们像什么样子!孩子做错了事,你们不教育,还在这里撒泼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嫂子!我们不要脸了!刘兰哭得更凶了,我们就要钱!没有钱我们就活不了了!你和我哥得帮我们!
帮怎么帮李娟气道,我们家也不是开银行的!那是两百万!我们上哪儿给你们弄两百万去
你们可以把房子卖了!王建军脱口而出,你们家这套房子地段好,卖了肯定够!
你说什么!陈建国和李娟都惊呆了。
把他们住了一辈子的房子卖了,给他们填这个窟窿
王建军真是疯了!
陈默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看着王建军,一字一句地说:叔叔,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吓唬谁啊!王建军梗着脖子,警察来了也得讲道理!这事儿你也有责任!你不把车位借给别人,能出这事儿吗
我的车位,我有权借给任何人。陈默拿出手机,而且,刚才赵哥的助理已经说了,监控拍到了大宝扔鞭炮的全过程。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让警察来调监控,看看是不是你儿子干的,是不是故意的。
一听到监控两个字,王建军和刘兰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们刚才只顾着撒泼,忘了还有监控这回事。
如果真的有监控拍到王浩扔鞭炮,那他们就彻底没理了。
看着他们色厉内荏的样子,陈默心里冷笑。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把车位借给赵天雄的时候,就特意提醒过他,小区里有监控,让他放心。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陈默不再跟他们废话,扶着爸妈,我们上楼了。有什么事,等你们想清楚了再说。
这一次,王建军和刘兰没再阻拦,只是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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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就像陈默一家的心。
李娟看着一桌被糟蹋的菜,忍不住落下泪来:这叫什么事儿啊……好好的一顿饭,弄得跟打仗似的。
陈建国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建军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默给爸妈倒了杯水,语气坚定地说:爸,妈,这事儿不怪我们。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现在该结果了。你们别太难过,也别管他们,免得引火烧身。
可是……那毕竟是你叔叔婶婶,还有大宝……陈建国有些犹豫。
爸,陈默打断他,他们之前是怎么对我们的大宝往我车上扔鞭炮的时候,他们说过一句道歉的话吗他们只知道纵容孩子,推卸责任。现在出了事儿,就想把我们拖下水,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陈建国沉默了。他知道陈默说的是事实,但毕竟是亲兄弟,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我知道您心里难受,陈默放缓了语气,但我们不能为了所谓的亲情,就把自己搭进去。这两百万,我们帮不了,也不该帮。
李娟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小默说得对。他们要是真敢来闹,我们也不能客气。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陈默心里一沉,以为又是王建军他们来了。
他透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手里拿着文件袋。
他打开门,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陈默先生您好,我们是赵天雄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叫张明。这是律师函,需要您签收一下。
律师函
陈默愣了一下,他以为律师函是给王建军他们的,没想到会给自己。
他接过律师函,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因陈默先生作为车位所有权人,将车位借给赵天雄先生使用期间,发生车辆受损事件,现要求陈默先生配合调查,并提供相关证据……
这是什么意思陈默皱起眉头,车不是我烧的,责任在扔鞭炮的人,为什么给我发律师函
张明律师语气严谨地解释:陈默先生,根据《民法典》相关规定,您作为车位出租人,对租赁期间的场地安全有一定的管理义务。虽然主要责任在肇事者,但为了确保调查清楚事件全貌,维护我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需要您配合提供车位租赁的相关证明,以及您所知的事件经过。
旁边的年轻律师补充道:当然,这并不代表我方认为您有责任,只是按程序走。如果调查后确认您无责,自然与您无关。
陈默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赵天雄的律师在走程序,一方面是给王建军他们施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我知道了。陈默点点头,签收了律师函,我会配合调查的。
送走律师,陈默回到客厅,把律师函递给爸妈看。
陈建国和李娟看完,脸色更加凝重了。
这……这怎么还把你扯上了李娟担心地说。
没事,妈,这是正常的法律程序。陈默安慰道,他们只是需要我配合调查,我又没做错什么,不怕。
话虽如此,陈默心里也清楚,这事儿不会这么容易结束。赵天雄的律师介入,意味着事情正式进入了法律轨道,王建军他们想赖账,难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和刘兰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没再撒泼,而是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刘兰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一晚上,她拉着李娟的手,哽咽着说:嫂子,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亲戚的份上,帮我们想想办法吧……两百万,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王建军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教育好孩子,我们混蛋……你就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一家就真的完了……
陈建国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松动:建军,不是哥不帮你们,是这事儿太大了,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怎么会无能为力呢刘兰立刻接话,眼睛瞟向陈默,小默不是认识那个车主吗你去跟他说说情,让他少要点,或者分期付,行不行你就看在大宝是你堂弟的份上,救救我们吧……
陈默冷冷地看着他们:婶婶,昨天赵哥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前提是对方要认错道歉,承担责任。你们现在认错了吗承担责任了吗除了在这里哭穷卖惨,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刘兰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继续哭。
不知道怎么办陈默拿出手机,很简单,第一,带着大宝去给赵哥道歉,态度要诚恳;第二,想办法筹钱,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承担起赔偿责任;第三,以后好好教育孩子,别再让他无法无天。
道歉我们凭什么跟他道歉王建军一听要道歉,立刻不乐意了,他那车那么贵,停在那里就是故意引人犯罪!
呵,陈默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路上跑的豪车都是故意引人犯罪的别人有钱买豪车,是别人的自由。你儿子没钱买鞭炮以外的玩具,是你们的无能。自己管不住孩子,还怪别人车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王建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小默,好好说话。陈建国皱了皱眉,但他也觉得王建军的话太离谱了。
爸,我已经够好好说话了。陈默看着王建军和刘兰,你们要是真的想解决问题,就按我说的做。如果只想在这里耍赖,那你们还是走吧,我没功夫陪你们演戏。
刘兰见软的不行,又想来硬的,刚要开口,就被陈默打断了。
婶婶,陈默拿出手机,晃了晃,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说‘车贵就是故意引人犯罪’,还有你们不想道歉,不想承担责任的话。如果这些话让赵哥的律师听到,或者传到小区业主群里,你们说,对你们是有利,还是有害
王建军和刘兰脸色大变。
他们没想到陈默会录音。
你……你居然录音!刘兰尖叫道。
对付你们这种人,不多留个心眼怎么行陈默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警告,我再提醒你们一次,赵哥的律师函我已经收到了,下一步就是走法律程序。如果你们还不配合,最终的结果可能比两百万更多。到时候,法院判下来,你们要是还不赔,就会被列入失信名单,影响征信,以后买房买车、孩子上学都会受影响。
这番话,终于让王建军和刘兰彻底害怕了。
他们虽然无赖,但也知道失信名单意味着什么。
刘兰瘫坐在沙发上,面如死灰。
王建军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王建军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我们……我们道歉……我们筹钱……
刘兰也跟着哭道:我们筹钱……可是我们上哪儿筹这么多钱啊……
陈默知道,他们终于松口了,但这只是开始。
筹钱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陈默说,至于道歉,你们现在就跟我去见赵哥。
现在王建军有些犹豫。
怎么不敢去陈默挑眉。
王建军咬了咬牙,站起来:去就去!
刘兰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陈默看了一眼爸妈,陈建国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分寸。
于是,陈默带着一脸不情愿的王建军和刘兰,还有被刘兰强行拉来的、依旧一脸害怕的王浩,来到了赵天雄的公司。
赵天雄的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装修豪华,气场十足。
王建军和刘兰一走进大厅,就被这里的气派震慑住了,刚才在家门口的那点嚣张气焰,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带着他们来到赵天雄的办公室。
赵天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眼前这三个局促不安的人,眼神冰冷。
赵哥。陈默打了个招呼。
嗯。赵天雄点点头,目光落在王建军一家身上,他们就是……
是,赵哥。陈默转向王建军他们,还不赶紧给赵哥道歉
王建军看了看赵天雄,又看了看陈默,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用蚊子哼似的声音说:赵……赵先生,对不起……
刘兰也赶紧跟着说:对不起,赵先生,是我们没教育好孩子……
王浩则吓得躲在刘兰身后,不敢出声。
赵天雄冷笑一声:道歉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了过去:这是保险公司的定损报告,车辆维修加上折旧,总共损失一百八十万。看在陈默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们要三百万了,就一百八十万。你们什么时候能给
一百八十万!
王建军和刘兰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赵先生,一百八十万……我们真的拿不出来啊……刘兰哭着说,我们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就几千块钱工资……
普通工人赵天雄挑眉,普通工人能天天上别人家白吃白喝,还嫌弃饭菜不好普通工人的孩子能天天玩鞭炮,把别人的车炸了四次
他的话,说得王建军和刘兰无地自容。
我们……我们可以分期付吗王建军颤抖着问,一个月还一万,十年……
十年赵天雄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凭什么等你十年我的钱存在银行,十年利息是多少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给你们三天时间,凑齐一百万。剩下的八十万,给你们半年时间凑齐。如果三天后凑不齐一百万,那就法庭见。
一百万三天!王建军彻底绝望了,赵先生,这不可能啊!我们上哪儿去弄一百万啊!
不可能赵天雄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张,他喊了一声。
助理小张立刻走进来:赵总。
通知律师,准备起诉。
是!
不要!赵先生!不要起诉!刘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我们凑!我们一定凑!求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王建军也跟着跪下了:赵先生,求求您了!我们砸锅卖铁也会凑齐的!
王浩看到爸妈下跪,也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赵天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没有丝毫软化:三天,一百万。少一分,法庭见。
是是是!我们一定凑!一定凑!王建军和刘兰连连磕头。
陈默觉得差不多了,便对赵天雄说:赵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天雄点点头:嗯,陈默,这事儿谢谢你了。后续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联系。
好的。
陈默不再看地上跪着的叔婶一家,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知道,这三天,将是王建军一家最难熬的三天。
一百万,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们会怎么凑这笔钱呢
是真的砸锅卖铁,还是又想什么歪主意
陈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从他们纵容王浩毁坏自己车子的那一刻起,从他们说出跟孩子计较什么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走出写字楼,阳光洒在陈默的脸上,暖洋洋的。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虽然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解决,但他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而对于王建军一家来说,这场由熊孩子引发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他们是真的痛改前非,还是会在压力下做出更不堪的事情
陈默不知道,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挑战。
至于那辆被损坏的卡宴,它会得到妥善的修复,而王浩和他的父母,也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或许就是生活给他们上的最深刻的一课。
而陈默,也终于可以摆脱这对奇葩亲戚的纠缠,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他拿出手机,删掉了手机里关于王建军一家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爸,妈,事情解决了一部分,我中午回家吃饭,咱们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电话那头,陈建国和李娟的声音也轻松了许多:好,好,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挂了电话,陈默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