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话落,谢九渊转身就走。
我轻嗤,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前面的谢九渊听得一清二楚:你该不会觉得,你这副尊荣能比得过外面的那些野男人吧。
谢九渊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着我眼神冒着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
我昂头,一脸傲色地盯着谢九渊,红唇扯起一抹讥诮弧度:老话重谈,我觉得很乏味,跟你这个人一样,都让人生不出半点兴致。
这句话,就像一锅热油,把谢九渊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一个字都不说,转身去追容昭宁的脚步。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祭祀广场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阴影。
我站在原处,淡然收回目光,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抽痛。
我从未想过,我与谢九渊的婚事会演变成兰因絮果的结局,更可笑的是,在注定破败的结局过程里,我们还要用最尖锐的话刺对方的心脏......
鲁班宴我们就不去参加了,玉清会长招待好各位就行。我朝着朗玉清点头示意,拉起楼锦瑶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免费看了一场三角恋大戏的朗玉清还有些回不过神,呆愣着点头,并未挽留。
刚出广场大门,一刻钟前离开的谢九渊急匆匆而来,见到我时,眸色一深,二话不说,拽着我的手腕就要走。
做什么我用力挣开谢九渊的禁锢,看着红了一圈的手腕,眉梢紧拧。
谢九渊顺着我的视线落到手腕上,眼底微闪,扔下一句:趙趙受伤了,命在旦夕!
不等我回神,他转身就走。
我惊愕一瞬,急忙看向楼锦瑶:小幺儿,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谢慕趙生病我可以不管,毕竟那只是受点罪,要不了命,但受伤不一样,尤其谢九渊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谢慕趙情况很严重。
我匆忙前往月琼客栈,进门时完全没注意到谢九渊没跟着一起回,在掌柜的招呼下,上了楼上的上房,一进门,就看到谢慕趙躺在床上,旁边站着元宝,以及刚给谢慕趙处理伤势的大夫和药童。
谢慕趙额头受伤,包扎着一层纱布,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泛白干得起皮,看到我时,下意识地往身后瞥了一眼,又可怜兮兮地叫着:母亲,疼......
这时的谢慕趙才有一点孩子依恋母亲的模样。
我没上前,而是向大夫了解着谢慕趙伤势情况,听到是从高处掉落,摔到额头时,脸色顿时一变,立刻看向元宝:怎么回事
元宝眼中闪过纠结和躲闪。
说!
一个字,掷地有声。
元宝面色微变,低着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小少爷看到明月夫子骑马时的飒爽英姿,想着偷偷学会骑马给明月夫子一个惊喜,正好云州城有个马场,就过去练习了,没想到,会摔下来......
又是给容昭宁惊喜!
又是和容昭宁有关!
这一刻,情绪在心头翻涌,我面上一片风雨欲来的阴沉。
谢慕趙没当回事,软着声音解释:母亲,是我自己想学的,和姨母无关。
母亲,我想喝你炖的补汤了,你给我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