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呆在这城市的自己
坐在椅子的陆儿,听了一会,看了一会这些舞姿各异的人们,实在是受不了,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热闹的场所吧！
她回到工人宿舍就倒头沉睡了。
天亮了,今天轮到她上夜班,陆儿不想起来这么早,可是整个工人房好吵,七八个女子都开始咚咚的来来回回的跑着,有些人是忘了拿东西,有得是嫌口红擦得不够美,有的在边吃早饭边早聊着,脚步声伴着人声,好烦的！陆儿无奈的爬起来穿好衣服去刷牙洗脸了,今天一天怎么过呢她想了想,上班时间是6点至半夜2点,现没事就去妈妈那好了,正好今天星期天,她不用上班的。
饿着肚子的陆儿挂上钱包就向着母亲的方向走去,第一先经过一个火车隧道,再经过两个红绿灯,哼！一路上都没看到有山,有水,还不如自己的县城绿意都是自然化的而且空气好好的,看这城市的公路两边的草与花都蒙上了一层灰灰的尘土了,穿过马路灰尘满天飞。
记得那天母亲带自己来到那酒店时,路边有洒水,吸尘车的,唔,现才知早上的深圳的空气才是最新鲜的,地面也是最干净的。现好了,因赖床只能边行路边吃尘土了,悲剧呀！
来到了母亲那,赶紧用毛巾洗了洗脸,哇毛巾都变色了。抹上肥皂洗了洗,它好看点了。
老妈,你女儿饿了陆儿可怜惜惜的叫着。
怎么不先吃点东西才过来呢,你今天不用上班嘛
没有手机的陆儿无奈的说,外面东西不好吃,也喜欢您烧的。
陆儿的妈妈并没给她买个手机,说是让她自己赚到钱后自掏腰包买。
陆儿吃完了早饭,走到了卧室的走廊外,向下看去,这就是城市的幼儿园呢简直就像一座城堡。她现就站在3楼,而一楼与二楼全是教室,这两楼墙上都贴上可爱的卡通墙纸。陆儿向远处望去,那边有个大大的滑梯。
回头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母亲,还是这么年轻嘛！大眼睛的她应很受小朋友的喜欢吧！自己怎么没遗传到母亲的大眼呢遗憾哇。
帮妈妈洗了碗,就睡午觉了,母亲又下楼忙教室的卫生了。星期天她都有点忙,因明天这小朋友就要上学。
一直睡到母亲叫醒吃饭,好饱,母亲你也多吃点。说完就去洗澡了。洗过后一看时间差不多5点了,正好去上班了,告别母亲挂上钱包就上路了。
还是同样的要走过两个站才到目的地,两站的路也要半个小时。边听歌边走着的陆儿回想着自己这几天的生活方式,还真是不习惯呀！深圳真的是个忙碌的地方,看,路边的人都是打的多,坐公车的也全是挤满的,有几个走路的行人也是飞奔着的,连年纪大点的人也是快步如飞。他们都是在赶时间嘛。
到了酒店的陆儿身上穿着桃红色的旗袍,黑色的贴身西裤,脚下是一双母亲为她准备的罴色皮鞋。整个人看起来要多鲜亮,就有多亮眼,陆儿心想要是脸再标致点,个子再拉高点就更完美了。自我无聊的自恋一下也可以的,听这里的服务员说,要到7点生意就会很旺了,这时呀,连发呆的功夫也没有的。
在酒店吃过饭后的陆儿又开始了她忙碌的一晚,晕,,都半夜一点多了,怎么还有客人在呢她都站得腿软和打磕睡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阿萍,你将这菜送到8号包间去吧！女领班向她交待着。
陆儿有点不习惯的回应了一声好的。
深圳这边的人,都喜欢叫人全名的最后一个字,然后再加上阿字在前面,这样叫好像比较亲切点。
陆儿收回思绪,就向着8号包间去了,把菜端放好后就又站回原来的位置上了,她又没事的发呆了,原来这里的房间是没有4号的,这字不吉利,自己是不是又多懂了点呢,嘻嘻。
另一个领班这时走了过来,他是个中年的男人,他拍了一下陆儿的肩膀说：刚8号包间的人说你上菜没笑脸,以后要学着点了。说完又接着交待8号房的客人,归她上菜了。
汗,什么嘛客人不是来吃饭的来看戏的！自己只不过没笑也得罪人！唉,,一想到自己不是自愿来这上班的,又怎么笑得起来。
陆儿跑到洗手间,用手捏了一下脸做出个笑意,好了,一会上菜,傻笑一下总可以吧！那讨厌的男领班不就是嫌自己不是美女嘛至于来找礤嘛不过想想他说的,也有一点道理吧,上学时老师不是说过,笑脸迎人嘛
刚被领班批时,旁边的老手竟取笑了一下自己,哼,就你们爱干这一行,明明笑得很假还使劲的装。也许闷个性的自己不适合这行业了,不管了最少也要坚持到发工资买到一个手机时再换别的工种。
可是天不由人,意外出现了,陆儿再次收到厨房的通知,这几样菜都是上到8号包间的,最后一个菜上去时,一个满脸通红的中年男人,看到陆儿笑得这么甜,竟在她上菜时,摸上了她的手,陆儿闻到这男人身上的浓浓酒味,都想反胃了。
她看到自己手上多出的一只男人的手,陆儿很想尖叫,大骂他下流。现只能安慰自己说,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
正当陆儿要离开这房间时,这男人竟叫住了她说：小姐,你帮忙倒一下酒,我们的怀子空了。刚出社会的陆儿并不知小姐在深圳是什么烂意思,只想着刚紧倒完酒出这个满是酒味与烟味的包间。
倒满其他人杯子后,轮到刚刚那男人时,自己不小心把他的酒倒得满过了,那男人竟伸出手来回的摸自己大腿。她吓了一跳。
立马奔出了此包间,现她终于明白什以叫做酒店服务了,怪不得有时这里面的服务员总在比谁的小费多。陆儿跑回了工人楼,挂上钱包就飞奔离开了此地,向妈妈的住址而去。
一路上都好黑,微弱的路灯都温暖不了陆儿的内心,原来社会的酒店是这样子的,以后自己再也不上服务行业的地方上班了。但该怎么与母亲解析呢不管了到了她那就编个善意的谎就说做不下来,不想继续那份工作。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几件衣服与日常用品。
来到母亲住的地方的大门外,一看母亲在值班室呢,记得她曾说过,星期六日晚她会做一下值勤工作。
老妈,你开门呀,母亲听出是自己的声音就开了门。
老妈,老板说明天我不用上班了,他说招了个自己的亲戚,所以人手够了。
母亲听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你先上三楼睡觉吧,明天再说现很晚了。
过了些日子母亲给自己找了许多服务业的工作,快餐店,熟菜店,西餐店,陆儿都是做没几天就失业了,其实原因她是懂的,那次酒店的经历,让她不喜欢做招呼客人的工作,产生了负面心理。
母亲也拿她没办法,可不能总老住在她上班的地方,园长都有意见了。
母亲就去找了在深圳当官的姨妈,给陆儿找了一份与她一样的工种,幼儿园的保育员。
陆儿在幼儿园里上了一年的班,俗话说的好,什么工作上够一年就会腻了,陆儿就是这样的。
陆儿还是换了个工种,此时的她已买得起了手机,她用手机发着信息给好友肖华,这一年认识你是我在深圳待这么久,最开心的事了,以后也要长联系呢。
肖华也回了信息说,那肯定了。你不在这上班到了别的地方不要还是那么闷就行,开心些。
陆儿这次的工作是工厂工人,这个工作是母亲托她的侄女找到的,在深圳的工作有亲戚帮忙就是会来得快点,不过都是一般的工种。
哇,这个工厂好大呀,母亲带着陆儿来深圳关外处,母亲看了看陆儿说：在幼儿园上班不是蛮好的,你非上不下来,还嫌我啰嗦了,这好了,现找的工作,会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远,你来找我也要坐公交车二个时才到。
去我这的路线,你会坐车了嘛母亲不放心的再问一次陆儿,
会了,我都用笔记下来了,妈,你放吧！工厂假期少这下这样就可以省下零花钱了,一有假就去看您了。
此时的陆儿已经18岁了,她觉得终于不用靠母亲太近了,嫌她太管事了。送母亲上了公交车,她自己就领着厂牌后就去厂宿舍,安放好行李,啊,,竟要和这么多人住一个房间呢,比自己以前上幼儿园两人一间房住差远了。
她用手数了一下床位,不会吧,竟16个人。晕,洗澡竟要从一楼提热水到二楼洗澡呢！老天,这真是自找苦吃好好的幼儿园工作不干,来这鸟不拉西的地方混。
不想了好饿,一会吃过晚饭就上床睡吧,反正上床也铺好了,这房间其它工人也还没下班,现到是蛮安静的。她下了二楼跑到食堂就随便点些吃的就带上楼了。吃过洗过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铃,手机闹铃响了,还处于迷糊中的陆儿现才想起,换了新工作。今天是在工厂上班的第一天呢急急忙忙的下了上床,哇,这房间的人也全都在穿衣洗脸呢,一个洗手间都有人在排队了,唔,自己也要排。
接过水的陆儿就跑到阳台洗梳了,因这房间里的女女一个也不认识,只能像个呆子一样不出声。跟着这些人下了一楼来到了工厂的流水线上,问了一个工作这里的工作,就去流水线上找组长报道了。
组长带着自己来到这条拉,对她说,以后你的工作不明的地方问这个修理工就行了,说完就离开这回到他的组长位置上了。这修理工长得不错嘛大眼浓眉很英气,可他一站起来,汗,才比自己高不了多少,陆儿1.58的身高就对自己很郁闷了,没想到,这小帅哥,只有1.6几呀！
修理工见陆儿盯着他瞧发呆,就用手弹了一下陆儿的额头,痛,陆儿收回了目光,尴尬的想,我们是陌生人,好不你什么怪举动嘛还好这条拉的工作的人都在埋头苦干呢。
一天劳累下来,下班后的陆儿忘了初见修理工时的尴尬事,吃过饭,就回到宿舍楼,拿起手机拨了母亲的号,老妈,你吃过饭了没女儿吃了,和她缠诉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和陆儿一起也站在旁边打电话的女女,这时也挂了电话。陆儿看她长得有点像初中时班上的一位同学,感觉亲切的说,嗨,
互相认识了起来,她叫刘小兰,哇,名字和以前的同学张小兰差不多呢,这小兰长得就像个女蛇妖似的,细细的腰,翘翘的美臀,手臂雪白的,典型的娃娃脸,整个人就是一种古典美,特别是她的声音娇滴滴的,极品哟。要是自己是男生也会喜欢这种讨喜的人儿。
不知不觉在这厂呆了三个月,这些日子了,和修理工成为了朋友,只是偶而自己会看扁他的身高呢！这女工人的宿舍,也结交了七个好姐妹,每到有假时,除了与母亲见面外,基本上都是和她们一起玩闹的,弥补了陆儿内心向望的高中校园生活。
小兰妹妹,你的阿飞哥,走过来了呢,快去呀！小兰被陆儿取笑的,脸都红了。
以为小兰出去后就不会回来了,正想和其它姐妹们一起去看电影时,小兰却哭着跑了回来。
想安慰她一下,可她却说,没事,你去和姐妹们看电影吧！我想一人安静一点。
陆儿无奈的只好答应她了。
陆儿拉着6个姐妹们的其中一人的手,一起向着电影院走去,进了电影后,姐妹们都分散开了,因座位都不是靠一起的。
陆儿无奈的坐在了其中的一个位置上,转头想瞧其它的朋友们在哪,这时修理工阿强却用他的手挡在了陆儿的面前,呀,这么巧呢从没和他独处过的陆儿心蹦蹦的跳着,完了都是夜色惹的祸,自己紧张个什么事呀！
不知不觉两人在沉默中看完了电影。出了帐篷式的电影院门外,阿强停了下来,体贴的说：和你一起来的朋友呢你不会打算自己一人回去吧,现都11点多了。
不是的,只是现在找不着她们在哪了阿强拉起了陆儿的手,说：我来送你回厂,你一人回去不安全的。
在夜色路灯下的陆儿脸红了起来,他牵自己的手呢,喜欢他/不喜欢他,来回想着时,已快走到了厂门外,陆儿并不想其他人误会,就甩开了他的手说了声：谢谢你！
就飞奔上了楼,到了宿舍门口时,陆儿看到了,小兰一个人落寞的站在了走廊的尽头角落处,陆儿走近了她,问：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