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思维定式
世松哥出门把鹏哥和池忠仁送走,我以身体不好为借口没去。四肢摊开,闭着眼,仰在沙发上,不懂为什么,总有那么一种感觉,根本跟不上变化的节奏。像是牲口,被时间的皮鞭抽打着,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前进,要是知道,被逼着做事是很难受的,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有人在我身边躺下,头靠在我的胸膛上,睁开眼,是世柠。我抽出手抱住她。我们有错吗。他问。我不知道。我答,我不是在敷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们没有错,但每个人都觉得我们是错的,甚至池忠仁都像施舍般的对我说,我的错一定有难言之隐。对,我是有难言之隐,但我没有错。我要为我做的事负责任,这本就是天经地义。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三人便成虎。告诉我世柏,我们没有错,对吗一刹那的念头我没想回答他的问题,只想反驳他不要叫我的名字,以为我是他哥。转念一想,他并没说错啊,我现在并不是他哥。
我好像懂了,像她叫我世柏我不习惯一样。事情本没有错,只是打破了曾经的思维定式。假如因为种种原因太阳某天从西方升起,也没人会相信,即便他有很科学的理论。对,只是思维定式,能打破,但是很难打破的东西。但是只有打破思维定式,才能突破这个我们有错的假象,或者说是这样才能冲出瓶颈。
世柠,我懂了。什么。或许我们,不该隐瞒,该见光的东西,就应该见光。世柠愣住我不太懂。他们之所以感觉我们是错的,是因为他们感觉我们还是兄妹,要做的,就是把真相告诉所有人。她沉思,然后摇摇头。不行,我做不到。世柠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为什么做不到我......没法面对我的爸妈。好吧,那我们就这样被误解的错下去。也不行。出尔反尔搞得我有些生气,可我没发火,我懂得他现在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撑,而也只有我,能做到这一点。
世柠我抓住他的肩膀,你听我说。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把事情挑明,要么,就这样一直误解下去。可是,我怕......我抱住他,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的。他沉默,能让我想一想吗,世柏。嗯,我回答。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世柠回了房间,
没多久世松哥回来了,世柏啊,世松哥坐在我身旁,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要是你也干不出这种事啊,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我不知道还从哪说起,只好沉默,哎,世松哥叹气,要知道那是你亲妹。他不是！被一种有嘴说不出的痛苦冲昏了头脑,不经大脑的反驳了世松哥。说完才发现自己多说话了,也没法收回,只好低下头,说吧世柏,世松哥说,甭去管别人怎么想,我会相信你。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边,世松哥咬嘴唇,你为什么不把这些说给池忠仁听,你觉得他会相信我吗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不告诉他,他就永远不会相信。刚才百般劝说世柠的我也变得如此懦弱。把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难了一千倍。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我可帮不了你。世松哥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和我刚才和世柠说话的口吻一模一样。
世松哥转身就走。哥,我从背后叫住了他怎么了。明天帮我请个假吧怎么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那好吧,饭桌上有一袋泡芙,记得明天帮我带给清婷。行,没问题。那我先睡了啊。
一个人到阳台站了一会儿,秋天,晚风多少有点凉意。发了一会呆,拨通了池忠仁的电话。喂世柏哥,怎么了。池忠仁啊,明天中午,有空吗。有,怎么了,我觉得有些误会,咱俩应该解开了,我也实在不想蛮下去那头沉默半天,那行,明天中午岸岛西餐厅。我做东。别,怎么着也是我做东。无所谓,那世柏哥没什么事我先扣了啊。
扣了电话,洗了个澡,刚准备睡觉,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赵萱的。明天有空吗,我想见你一面。看完就关上手机,不想回短信,感觉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不该藕断丝连,依依不舍。可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寝安。还是忍不住回了一条,明天晚上我去你家接你。
这也好像是一种思维定式,能打破,却很难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