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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谁准你碰我妈的香水!
因为误喷了去世妹妹的香水,我养大的九岁侄子咬烂了我的手。
而他的爸爸,我如今的男友恰好搂着他喜欢的女老师进门。
女老师只是娇弱喊疼,父子俩就立刻慌了神,一个煮姜汤,一个揉腰。
却忘记了今天是男友第十七次答应我要和我领证。
真是可笑。
十年付出,换来的只有养子的仇恨和男友的漠视。
我抚摸微隆的小腹,毫不犹豫坐上飞机,拨通了前男友的电话:
娶我的承诺还作数吗
......
因为误喷了去世妹妹的香水,九岁的侄子猛地咬住我的手背,生生将我的皮肉咬下来一半,
你别以为喷了我妈妈的香水就能取代她!我一定会找机会让爸爸把你赶出去!
看着眼前我一手养大的小孩如此对我,手上的伤不及心中疼痛的一星半点。
我疲倦叹气:过几天我自然会走。
小泽满脸不信,看着我的眼神好似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他还没开口,萧言之就推门而入。
见爸爸回来,小泽瞬间收敛神情,压低声音威胁我:
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要妈妈,我也要温老师那样温柔善良的,才不要你这样粗俗又心机的!
说罢,他猛地推开我,扑向萧言之身后女人的怀里,爸爸,温老师你们来啦!
萧言之没听见刚刚小泽的话,他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对我说:
阿笙,接下来温老师会住在我们家全职照看小泽,你帮她把东西收拾一下。
你也知道,小泽不听你的话,只有温老师管得住他,她住进来,也能帮你分担压力。
像被人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我难以置信道:
萧言之,你还记不记得今天使我们说好要去领证的日子
整整一天,他电话不接,家也不回。
我等了一天,就等到他带着一个女人回家,说要住进家里
傅言之的表情瞬间僵住,显然是刚刚想起来这回事。
我闭了闭眼。
这已经是他连续十七次取消和我领证了。
第一次,他因为小泽的私人老师温远清上课被小泽气哭,而安慰她一整天,让我在民政局外等到天黑。
第二次,我们都在领证路上了,温远清打电话过来说她身体不舒服,要请假,他二话不说把我丢在半路。
后来只要我们决定去领证,温远清就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人喊走。
萧言之每次都说,他只是怕温远清走了,没有人再能让小泽听话。
我相信了,一次一次给他机会,也一次一次等待小泽接受我的那一天。
可如今我突然觉得累了。
我何必继续守着一个不重视我的男人,和一个恨我的孩子呢
也是我不好,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
小泽忽然嘶声大哭起来,眼圈瞬间红透,
爸爸,你要是和这女人结婚,我就去死——
小泽!萧言之厉声斥责,显然没想到孩子居然还用死亡威胁我们。
萧哥,童言无忌,别怪孩子。
温远清轻柔地出声,你们去领证吧,我来照顾——
话还没说完,她的表情忽然一僵,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下意识弯了下去。
小心!傅言之猛地扑过去扶住她,整个人骤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她咬了咬唇,像是不想让人担心,可脸色却越来越白,
生理期......我没事的,不用管我,你们快去领证吧,再晚民政局关门了。
话没说完,傅言之已经急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生理期不要忍!你每次都不听!
他转身就朝厨房冲过去,语气慌乱急促:你别动,我去煮姜汤,热水袋我记得放在壁橱里——
小泽怪笑一声看向我,压低声音,像是在故意刺我:
看见了吧,爸爸最疼的最喜欢的人是老师,不是你。
温远清虚弱地朝我笑了一下,轻声道:对不起,乔姐,你们还是先去领证吧,我真的没事的。
我还没说话,傅言之已经回过头,不容置喙地开口:阿笙不是那种冷血的女人的,领证也不差这一天。
他说得笃定,像是我们之间有什么早已达成的默契。
可我张了张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我手上被小泽咬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眼前三人其乐融融,我默不作声回了房间,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你说要娶我的事情还作数吗
对面的人语气一顿,随后没忍住激动起来:当然,你想结婚了
我摸着肚子,声音沙哑,嗯,在那之前,替我安排一下手术,我要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