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虽然还未曾如此奢靡,但他却也已经忘记了当初文帝所留下来的节省之心。
毕竟....此时的大汉当真是可以说“富裕至极”。
原本历史中景帝后期才会出现的堆积在粮仓中的谷子因为太多了开始发霉,而穿着铜板的绳子因为太长时间,所以开始腐烂的情形,已经出现。
陈熙看着这些奢靡的人,心中缓缓冷笑一声。
战乱不过刚刚过去,就开始如此奢靡?
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
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弹劾这众人,甚至隐晦的弹劾景帝,就看到了远处拖着一身疲惫的“梁王”同样缓缓到来。
陈熙的眉宇中一瞬间闪过了些许的唏嘘。
这个可怜的家伙啊....
梁王可怜吗?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
景帝三年的秋冬之际,七王之乱被迅速平息了——而平息之后,皇帝就像是忘记了对梁王的贡献一样,虽然依旧每天都与梁王亲密无间,但只要梁王一提及“兄终弟及”,景帝就迅速转移话题。
像极了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当看到第二个人物出现的时候,陈熙的眉宇中终于带上了些许的凝重,他微微蹙眉:“这两个人,这么早就已经糊弄到了一起吗?”
出现的人....自然是馆陶!
陈熙缓缓的吐了口气,看着馆陶以及梁王,心中蒙上了一丝丝的阴霾。
不过.....他总算是想到了,该以什么理由为“切入点”,给这大汉的权贵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了。
他缓缓起身,令侍从将铺在地上的粗布收了起来,他与诸多权贵不同、或者说陈氏与诸多权贵不同,这粗布是会反复使用的。
这也是权贵们一直不满陈氏的一点原因。
大家都在这奢靡的享受呢,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
景帝五年,春四月。
随着一道啼哭声,刘启的第十个孩子降世了,这个孩子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皇长子刘荣都没有在意。
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小了!
现在生下来有什么用?
景帝的身体并不算好,先皇在位二十六年,已然算是长寿的了,景帝能在位二十六年吗?大抵上是不能的,而到时候,一个年幼方才加冠的皇子能有什么威胁?
须知,加冠才能佐政!
若是十几年的积累都打不过一个成年不久、方才佐政的少年,刘荣觉着自己就可以去死了。
........
景帝五年,夏,五月。
夏雨阵阵,一道道惊雷声响起。
陈熙准备好在今日掀起一阵滔天巨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