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天,沈瓷一早就出门。
人才走出大门,躺在车里的靳砚修清醒了过来,立即打开车门,朝那抹身影嗓音低哑地喊了一声:老婆!
光听声音就知道人不舒服。
昨晚他根本没离开,因为想当面和沈瓷解释清楚,争取早日得到原谅,所以便在车内将就了一晚。
人淋了雨又着凉已经感冒了。
刚要下车脚还没有沾地,眼前就泛起一片眩晕,险些站不住。
听到声音,沈瓷脚步一顿。
定眼一看发现人还没走,内心蓦地生起一股怒火,刚准备再次赶人时身后响起一道温润声音:沈瓷。
是傅凛舟来了。
可他怎么会来这呢
沈瓷有些讶异,顾不得靳砚修,转身向傅凛舟走去,傅总,你怎么来
男人倚在车头,慵懒随意。
不像前两日那般凌厉,走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檀木香味,混在清晨的空气里令人格外的舒心。
傅凛舟站起身,笑着说:你不是邀请我去公司参观吗刚好路过这边,便想着过来接你一起过去。
说完便走到副驾驶开门。
刚好路过!
这个借口勉强算可信,可他又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
沈瓷内心疑惑,但不敢多问。
毕竟人家傅总都没嫌麻烦,有顺风车搭一程何乐而不为。
那就麻烦傅总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完全把靳砚修给忘了,身后的人看着这一幕,是既受伤又吃醋。
靳砚修走上前,拦住了她。
又一脸警惕地看着傅凛舟:傅总,以前和您比较少打交道,现在算是见识到你手段高明了,利用舆论战抄底收股,将我一手创办的公司收入囊中,现在又跑来这觊觎我老婆,这就是傅家的家风吗
他也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
傅凛舟是出了名的冷面王,也向来不近女色,若不是因为喜欢,怎么可能会特意来接一个女人。
他才不信什么刚好顺路。
可沈瓷却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马上出言阻止他:靳砚修,你别太过分了!
否则她不敢想他还会说什么,别的倒无所谓,主要是不能影响她工作。
可傅凛舟并没有气恼。
反而嗤笑了一声:老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这么喊她。
这话瞬间激怒了靳砚修。
他二话不说,直接往傅凛舟的脸上抡了一拳,以泄这几日来的愤懑。
傅凛舟丝毫没有防备。
人往后踉跄了几步,嘴角立马渗出一丝血迹,可眼底却是一片得意。
偏偏还被靳砚修给看见了。
霎那间胸腔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他走前几步,正准备再动手时,沈瓷毅然挡在他们中间,并且扇了他一巴掌。
啪!
掴掌声清脆又刺耳。
沈瓷气得胸口起伏,对他吼道:靳砚修,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靳砚修瞬间愣在了原地。
然后不可置信地抬头,满眼受伤地看着沈瓷,颤抖地开口: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
话说一半,就被沈瓷堵住:如果你再来骚扰,我会报警的。
说完她搀扶起傅凛舟,两人相继上了车然后直接开走了。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
望着开远的车子,靳砚修感觉心脏裂了一个口子,撕得他好痛。
原来被忽视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