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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仿若现在才认识傅深,冷漠,自私,什么时候都以自我为中心。
他口中的爱,更像施加在沈知意身上无形的枷锁。
我们之间的婚姻已经结束了,还记得结婚时你签署的离婚协议吗
傅深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显然想起曾经自己的诺言。
直到现在,他才有种事情真的无法挽回的痛苦绝望。
傅深上前一步就要握住沈知意的手腕,知意——
你们在做什么
冷绥安冷漠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沈知意眉心一跳,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他上前一步,横在两人之间。
他握住傅深的手腕,微微加重力气。
傅深眉头蹙起,似乎听见骨头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
沈知意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喜欢任何人觊觎我的珍宝,如果不信大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以傅家为代价,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冷绥安笑着说完,松开手。
动作绅士得体,甚至还能转头对沈知意微笑叮嘱。
我送傅总出去,等我一下。
傅深还想和沈知意说什么,他用力挣扎,却被强硬推向门口。
他心中暗骂一声,冷绥安瞧着纤瘦,力气怎么这么大!
确定沈知意看不见两人,冷绥安才松开手,用消毒湿巾仔细一根一根擦拭触碰过傅深的手指。
我想起你了,傅深阴冷望着冷绥安,曾经知意的追求者,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窥探我和知意,十年前你配不上沈知意,现在也一样。
不过区区孤儿。
冷绥安也跟着笑,笑得傅深心中发毛,他厉声质问,你在笑什么
笑傅总头顶上的帽子真绿,在傅深发火之前,他慢悠悠开口,难道傅总没觉得那个孩子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吗
傅深心头一凌,他从未仔细看过那个孩子,如果冷绥安这么一说,他心中才涌向异样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心不在焉,一辆货车从路口冲出,不偏不倚撞中傅深的车。
傅深没什么大碍,只是胳膊骨折。
这是冷绥安给他的警告。
傅深咬牙坐在病房中,不少人过来探望,他环视一圈,没见沈知棠的身影。
沈知棠呢他问。
傅母哭湿了一条手帕,冤家,你还知道自己有妻子你那么冷落她,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看,棠棠受不了,回娘家去了。
傅深掀开被子,傅母着急,你胳膊刚固定好,要去哪儿
去沈家。
这几个字几乎从喉咙里面挤出来,傅深感到沈家,沈家门卫认得他,并未通传,直接放行。刚踏入大门,就听见客厅传来争吵的声音。
真是一个废物,连男人的心都无法笼络,亏我把你整容成沈知意的样子,又下了大功夫给傅深下药。
你之前不是把傅深玩弄在手掌中吗大不了再给傅深下药,怀一个孩子,再用流产要挟他留在你身边,就像曾经无数次的那样。
沈父的声音清晰传到傅深耳中,他脚步顿住,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我倒是留住傅深了,你呢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声音,沈知棠声音尖锐,你不是说和傅家老爷一起安排好了,确保沈知意死在废弃仓库里吗她为什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