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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绥安的身影某一时刻和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还未沈知意探究那道身影到底是谁,就被傅深半拉半抱地拽离画廊。
一辆迈巴赫停在画廊门口,傅深油门几乎踩到底。
副驾驶的沈知意双手死死拉着安全带,呼吸都有些急促。
傅深的目光落在沈知意小腹,目光顿时变得柔和。
他声音温柔能滴出水来,我们中间虽然有过不快乐,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一切的一切,我都会补偿给你,从今往后,我们都忘掉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你还是人人羡慕的傅家太太,可以吗
沈知意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傅深,你觉得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因为你一句一切都是过去式,就会消失吗
不会,所以我惩罚了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要去看看吗
沈知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傅深一转方向盘,车停在夜色门口。
包房中,女人衣不蔽体,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她痛苦绝望。
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混沌的眼球转了转,余光扫到门口的沈知意。
她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跪在沈知意面前。
对不起姐姐!不,对不起沈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肖想你的东西,不该什么都和你抢,不该妄图夺走你傅太太的位置。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已经付出代价的份上,让傅先生饶了我吧。
沈知意看着沈知棠狼狈的模样,无法和记忆中那个被父亲偏爱,夺走她一切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傅深如温热的蛇缠绕上沈知意,满意了吗
沈知棠吓得不敢说话,哀求地看着沈知意,看在我们同父异母的份上......
不满意。
沈知意从来不是圣母,不会因为沈知棠表现得可怜一点,就大发慈悲地原谅她。
原谅了沈知棠,就是背叛了曾经受苦的沈知意。
傅深摆手,继续。
几个男人拖着沈知棠回了包房,怒骂声顺着门缝传出来。
傅深,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和沈知意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无法在一起,想要幸福我呸——
嘴被捂住,傅深强扯出一个笑来。
不会实现的,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在千佛寺许愿,要一辈子在一起。
想急切地证明什么,傅深拉着沈知意去了千佛寺。
这里香火最为旺盛,不少求姻缘的男男女女,在姻缘树下祈福。
傅家保镖强硬地将他们请出寺庙,顿时还热闹的千佛寺安静下来。
不顾周围人怨声载道,傅深在姻缘树上寻找曾经他们亲手悬挂上的红绸。
从上万红绸中寻找自己那个十分困难,傅深拒绝保镖帮忙的提议,自己亲自去寻。
双眼干涩,手臂酸疼,他还是在一树红绸中寻到属于他们的。
上面字迹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模糊,只能模糊辨认出——惟愿前生今世,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傅深的笑容还未凝固,风化的红绸被轻轻一碰,立刻从中断裂开来,正巧从两人姓名之中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