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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家宴,萧母半是敲打半是嘲讽告诉她。
萧景纶已经答应兼挑两房,替他早死的大哥照顾寡嫂。
崔时锦当时嗤之以鼻。
而这次,她坐在了女眷席的某位,而江千岁坐在萧景纶旁边的位置上。
崔时锦脸上的红肿还没消,不过五分钟,无数道讽刺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萧母更是当面拿出祖母绿玉镯,笑吟吟递给江千岁手上。
千岁啊,这镯子象征着我家景纶未来夫人,你看你戴上,正好。
江千岁没伸手,眸色清冷,妈,这镯子我接了不合适。
萧母也不恼,强制性塞进江千岁包里,陡然拔高声调,你若不合适,那其他人更是不配了!
江千岁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某位的崔时锦,没把包里的镯子拿出来。
萧景纶还没来,也没办法开席。
崔时锦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起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江千岁突然惊慌失措大喊。
镯子被偷了!
众人顿时哗然,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放在已经在门口崔时锦的身上。
萧母更是愤怒的嗤笑,崔时锦,你这个时候着急走干什么,做贼心虚
崔时锦心头快速涌上不安,她冷静解释,大家都能看见,我刚刚并没有靠近江小姐。
人群中有人尖锐道,崔时锦,你别胡说啊,没有人要为你做保。
崔时锦攥紧双手,忍着怒意,只能转头对着江千岁礼貌开口。
江小姐,别人不清楚,但是你肯定很清楚,我当时没有来过你身边。
江千岁只是一脸坚韧的站在哪里忍泪,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崔时锦语气忍不住急切起来。
江小姐,你快说话啊!
萧母指着崔时锦大声道。
居然还要威胁岁岁,来人,脱下她的衣服,搜身。
崔时锦闻言脸上血色渐失,还想解释却被人捂住口鼻。
几个人按住着,她根本没办法动弹。
身上的衣服被人粗暴的扯开,逐渐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比寒冷先来的,是屈辱感。
刺得崔时锦心脏几乎痉挛。
佣人们的暴行直到看见萧景纶出现才停下。
顶着萧景纶森冷阴鸷的目光没有人敢继续动手。
直到江千岁红着眼眶开口,妈送给我的镯子被人偷了。
有很大可能是崔时锦偷的。
闻言萧景纶厌恶蹙眉,无视崔时锦求助绝望的目光。
继续吧。
崔时锦一颗心顿时入坠深渊,寒意逐渐从四肢爬到心脏。
她只剩下蔽体的衣服时。
江千岁突然咦了一声,镯子原来在地上。
又转头冷漠高傲的看了眼崔时锦,不好意思啊,刚刚我没看到。
接触桎梏的崔时锦颤抖着跪坐在地上,为了抑制住愤怒险些把下唇咬出血。
萧景纶蹲下身和崔时锦平视,语气又温和下来。
这只是一个误会,你别怪岁岁,好吗
误会崔时锦红着眼眶笑出声。
但看着萧景纶越来越冷的眼,她也只能狼狈的抓起地上破烂的衣服,屈辱的捂着手臂往外走。
只是胃里的恶心感实在是忍受不住。
崔时锦摇摇晃晃才走几步,眼前陡然一黑。
晕倒之前,她看见萧景纶惊慌失措奔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