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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里一片混乱。
记者的镜头还对着空荡荡的大屏幕,上面那个巨大的812分数还没消失。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婉站在我身后,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很大。
没人上去安慰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我身上。
校长激动地再次握住我的手：
王志同学！恭喜你啊！真正的状元！712分！好样的！
他招呼电视台：
快拍这里！拍真正的状元！
摄像机立刻转向我。
闪光灯亮成一片。
白婉的哭声被淹没在询问和恭喜声里。
我没什么表情。
看了一眼大屏幕上那个还没被关掉的数字。
812。
像个巨大的笑话。
我收回目光。
白婉捂着脸跑出了礼堂。
没人注意到她。
大家围着我。
没人再提顾明朗和他那个812分。
所有人都默认那是个系统的乌龙。
我被推到了最前面。
像个真正的英雄。
没人记得那个在礼堂里狼狈嚎哭的女孩,也没人记得那个被抬走的父亲。
大家只想看最耀眼的那一个。
我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切。
一切都和预期一样。
除了那个812。
812比我预想的800更夸张。
清北招生组的老师也到了,抢着要和我谈条件。
我应付了几句,说想回家冷静一下。
他们理解,状元需要空间。
我走出礼堂,阳光刺眼。
校门口围着很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听到顾明朗的名字,听到812,听到开房,听到白婉。
我低头快步走,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