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4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贺寒带着一群保安冲了进来。
季澄,你在这里干什么贺寒的眼神阴冷。
你们火化了谁我转过身,眼中满含杀意。
我女儿为什么在这里
你女儿已经死了,这具遗体需要进行科研......
放你妈的狗屁！我一拳砸向贺寒的脸,他向后倒去,鼻血喷了一地。
保安们冲了上来,我在太平间里和他们厮杀。
我打倒了七八个人,但更多的保安赶来了。
十几个保安围着我,电棍一次次地戳在我身上。
滋滋滋......电流通过身体,我的肌肉痉挛,疼得咬牙切齿。
打死这个疯子！一个保安怒吼着,用警棍狠狠砸在我的肋骨上。
咔嚓！我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让我差点昏过去。
另一个保安用脚踢我的腹部,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够了！别打死了！有人喊了一声。
我瘫在地上,浑身是血,每次呼吸都疼得要命。
眼前一片模糊,但耳朵还能听见声音。
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
器官新鲜度要保持到明天,买家出了大价钱。
心脏五十万,肝脏三十万,肾脏一对四十万......
是沈墨,医院的院长！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他们在说蕊蕊的器官价格！
那小丫头的器官确实不错,年轻新鲜。贺寒的声音充满了得意。
买家看了检验报告,非常满意。
沈墨继续说：这一单能赚一百多万,够我们分的了。
我想要起身,想要冲过去杀了他们,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小丫头真是自找死路,非要偷看我们的手术。柳嫣的声音传来。
要不是她发现了秘密,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现在好了,人死了,器官还能卖钱,一举两得。贺寒笑得很邪恶。
这个疯子怎么处理贺寒用脚踢了踢我。
皮鞋尖戳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先别杀他,万一闹大了不好收场。沈墨冷笑。
把他扔出去,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要是再敢来医院,就直接做掉。
明白了。几个保安提起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太平间。
一路上,我的后背在地面上摩擦,血肉模糊。
楼梯的台阶硌在脊椎上,每一下都疼得钻心。
他们把我拖到医院后门,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垃圾堆旁边。
记住,离我们远点！一个保安朝我吐了口痰。
下次再来找麻烦,直接要你的命！
他们走后,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血水流进嘴里,又腥又咸。
我的肋骨断了至少两根,每次呼吸都像刀割。
左臂也可能骨折了,一动就疼得要命。
但是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他们故意杀害了我女儿,因为她发现了他们器官买卖的秘密。
然后用药物维持她的遗体,准备把她的器官一个个割下来卖掉。
我的女儿,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堆可以标价的商品！
而我这个愚蠢的父亲,竟然还傻傻地给一个陌生人举办了葬礼。
抱着别人的骨灰痛哭。
蕊蕊......我对着黑暗的天空在内心嘶吼。
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一定要为你报仇！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
我要让那群畜生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5
第二天晚上,我蹲守在医院停车场。
柳嫣下班了,一个人走向停车场。我跟了上去。
柳护士长。我从阴影中走出来。
啊！她吓得差点摔倒。
你......你想干什么
聊聊天。我拿出匕首,抵住她的腰部。
上车。
我把她带到废品站,绑在一张椅子上。
说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嫣的声音在颤抖。
求求你放了我......
不知道我把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
那谁知道
是......是沈院长和贺医生......她终于开口了。
他们有个器官买卖的生意,已经做了好几年了......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她......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柳嫣哭了起来。
贺医生给她下了药,制造假死状态,然后......
然后什么我的刀锋更紧了。
然后维持她的遗体,等买家确定后就摘取器官......
我的手在颤抖。原来蕊蕊不是病死的,是被他们害死的。
你们用谁的遗体骗我火化
一个无名女尸,差不多年龄的......柳嫣全招了。
我们医院地下室有个秘密手术室,专门做这种生意......
我听完后,松开了绳子。
滚。
柳嫣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没有杀她,因为她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凶手是沈墨和贺寒。
6
我回到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蕊蕊的房间。
一切都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
书桌上还摊着没写完的数学作业,床头放着她最爱的玩偶熊。
我坐在她的床边,看见枕头下露出日记本的一角。
那是我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粉色的封面,上面有她最喜欢的卡通图案。
我颤抖着翻开日记本。
3月15日
晴
今天爸爸又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我给他热了饭。
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爸爸。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4月2日
阴
今天去医院看牙医,看见一个很奇怪的叔叔。
他穿着白大褂,但是眼神很凶,看起来不像好人。
护士们好像都很怕他。
4月18日
雨
又去了医院复查牙齿。
这次我看见那个凶叔叔和另外几个医生在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什么秘密。
我听见他们说什么货源、新鲜这样的话,感觉很奇怪。
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5月3日
晴
今天牙医说我需要拍个X光片。
等检查的时候,我迷路了,走错了楼层。
在地下室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但又不像......我想进去看看,但是门锁着。
有个护士看见我,很凶地把我赶走了。
5月10日
阴
爸爸,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秘密。
今天我故意走到地下室,趴在通风口往里看。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们在一个人身上动刀子,但是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
还有好多器官装在盒子里！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我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拿不住日记本。
5月15日
晴
我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最好的朋友小雨,她说我应该告诉大人。
但是告诉谁呢医生们都是一伙的,警察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吗
我好害怕,但是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5月20日
雨
今天那个凶叔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听见他和护士在说：那个小丫头最近总是往地下室跑,要小心点。
我好害怕,不敢再去医院了。
5月25日
阴
爸爸,我觉得他们已经发现我知道秘密了。
今天在学校门口看见了医院的车,我想他们在跟踪我。
晚上我假装睡着了,听见有人在楼下走动。
我好想告诉爸爸,但是我怕连累他。
5月28日
爸爸,我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些穿白大褂的恶魔已经盯上我了。
今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有个护士故意撞了我一下。
我觉得她在我胳膊上扎了什么东西。
现在我感觉头很重......
最后一页,字迹已经很潦草：
爸爸,如果我出事了,一定是那些穿白大褂的恶魔干的。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抱着日记本嚎啕大哭。
我的女儿,她早就发现了危险,她那么害怕,那么无助。
但她不敢告诉我,怕连累我。
而我这个愚蠢的父亲,对女儿的危险一无所知,还在为生计奔波。
蕊蕊,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我跪在她的床前,泪如雨下。
原来她不是因为心脏病死的,是被那群畜生故意下毒害死的！
原来她死前那么痛苦,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恐惧！
我看着日记本上她稚嫩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戳在我心上。
她才十五岁,她本该有美好的未来。
却因为无意中发现了那群恶魔的秘密而被害死。
我一定要为你报仇,蕊蕊。我紧握着日记本。
一定要让那群畜生付出代价！
蕊蕊早就知道有危险,但我这个当爸爸的却没有保护好她。
7
第二天,我又去找崔老头。
我在医院后门等到了下班的崔老头。
崔叔。我从阴影中走出来。
小季崔老头吓了一跳,看见我满脸伤痕。
你这是怎么了
崔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崔老头显得很紧张,眼神四处张望。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这......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管太平间的。崔老头摆摆手。
医生说是心脏病,那就是心脏病。
崔叔,你在太平间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步步紧逼。
我女儿的遗体有什么异常,你看不出来
没......没什么异常......崔老头后退几步。
小季,你别为难我,我就是个打工的。
是吗我掏出蕊蕊的日记本。
你看看这个。
崔老头接过日记本,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白。
这......这......他的手在颤抖。
她在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对不对我紧盯着他的眼睛。
地下室到底在做什么
小季,我什么都不知道......崔老头想要逃跑。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崔叔,你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我女儿从小就认识你。
她叫你崔爷爷,你还记得吗
崔老头的眼圈红了,但还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
那我去警察局举报,就说你是器官买卖的参与者。
不要！崔老头慌了。
我......我只是个看门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很冷。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崔老头看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小季,你......你别害我......
我不会害你,但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崔老头犹豫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你女儿......她确实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地下室的手术室......崔老头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
他们在那里......在那里摘取器官......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我紧握着拳头。
是......是沈院长下的命令......崔老头开始哭了。
贺医生给她注射了一种药,可以制造假死状态......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们想等过几天再......再摘取她的器官......崔老头哭得更厉害了。
但是你天天来医院闹,他们怕事情败露,就提前动手了。
现在她......她真的死了......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我抓住崔老头的衣领。
你为什么不救我女儿
我......我不敢......崔老头瘫坐在地上。
我就是个打工的,我敢反抗他们吗
他们说了,谁敢泄露秘密,就让谁全家都消失......
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因为我也有孙女......崔老头抹着眼泪。
我看着蕊蕊长大的,她那么乖,那么懂事......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我松开了手,心中五味杂陈。
8
崔叔,那具被火化的遗体是哪来的
是......是一具无名女尸,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崔老头颤抖着说。
他们专门准备了这样的遗体,就是为了应付家属。
这种事......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我听完后,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崔叔,我不会连累你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但是那群畜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季,你千万别冲动......崔老头抓住我的手。
他们手段很毒,你斗不过他们的......
斗不过我冷笑。
我在部队学的不是摆设,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看见了地下手术室的秘密。崔老头颤抖着说
那里经常有些奇怪的手术,都是半夜进行的......
他们用什么骗我火化
一具无名女尸,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崔老头的声音很小。
他们专门准备了这样的遗体,就是为了应付家属......
我听完后,回到太平间。
看着蕊蕊冰冷的遗体,我砸烂了所有的设备。
蕊蕊,爸爸对不起你......我在她的冰柜前跪了一整夜。
我买了十桶汽油,准备烧掉整个医院。
但就在我准备行动的时候,一群地痞流氓堵住了我的废品站。
季澄是吧领头的是个光头,胳膊上纹着龙。
有人让我们给你个教训。
谁派你们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光头拿出一根钢管。
兄弟们,废了他！
八个流氓一起冲了上来,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拿着棒球棍。
我在部队练过格斗,这些小混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抓起一根钢管,迎了上去。
第一个冲过来的流氓被我一棍子敲在头上,倒地不起。
第二个想偷袭,被我一脚踢中肋骨,惨叫着倒退。
光头挥舞着砍刀向我砍来,我闪身躲过,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肩膀上。
啊！他的刀掉在地上,捂着肩膀惨叫。
剩下的几个流氓看见老大被打倒,吓得转身就跑。
我没有追,而是走到光头面前。
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沈......沈墨......他痛苦地说。
他给了我们十万块,让我们废了你......
就在这时,宁川赶到了。
老季！他看见满地的血,吓了一跳。
我浑身是血,但大部分都是别人的。
川子......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坐在地上。
宁川抱住了我,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废品站整理蕊蕊的遗物,门外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戴着眼镜,背着相机包。
请问您是季澄先生吗她看起来很紧张,不时回头张望。
我是,你是谁
我叫方瑜,是海城晚报的记者。她掏出记者证。
我在调查海城第一医院的器官买卖案。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这件事
我已经调查了半年了。方瑜四处看了看。
能进去谈吗外面不安全。
我让她进了屋,给她倒了杯水。
季先生,您女儿的死绝不是意外。方瑜直接开口。
海城第一医院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器官买卖网络。
你有什么证据我紧紧盯着她。
方瑜拿出一个录音笔：我有沈墨和买家的通话录音。
她按下播放键,录音里传出沈墨阴沉的声音：
这次的货质量很好,十五岁的小女孩,心脏肝脏都是A级。
买家什么时候来取
明天晚上,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心脏五十万,肝脏三十万,肾脏一对四十万,眼角膜五万。另一个声音说。
好的,手术明天下午进行,保证新鲜度。
记住,手脚要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录音到这里结束了。
9
我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这就是他们讨论蕊蕊器官的对话！
畜生！我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
但是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方瑜说。
光有录音,法院不会......
就在这时,方瑜的手机急促地响了。
方记者！不好了！是她的摄影师小马,声音充满恐慌。
有人在追我们！他们发现我们在拍照了！快跑！
什么方瑜脸色大变。
你们在哪里
在医院门口！他们开着车追过来了！妈的,至少七八个人！
砰砰砰！远处传来汽车撞击声和咒骂声。
快走！方瑜拉着我就往外跑。
他们肯定也知道我来找你了！
刚出门,就看见三辆黑色轿车从远处冲了过来,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车门砰砰砰地打开,跳下来七八个流氓。
就是他们！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指着我们吼道。
沈老板说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又是沈墨派来的！我把方瑜护在身后,从废品堆里抓起一根粗铁棍。
季澄是吧光头狞笑着挥舞砍刀。
听说你很能打妈的,今天老子就废了你！
来啊！我怒吼。
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拳头硬！
第一个流氓挥着棒球棍冲了过来,我侧身躲过,铁棍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惨叫着倒地。
给我上！砍死这个王八蛋！光头咆哮。
两个流氓同时从左右夹击,一个拿刀,一个拿链锁。
我向后一跳,避开砍刀,然后用铁棍挡住甩来的链锁。
顺势一拉,拿链锁的流氓站立不稳,被我一脚踢中胸口,飞出去撞在车上。
但是人太多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一个流氓趁我不注意,从背后用棍子砸中了我的肩膀。
啊！剧痛传来,我的左臂瞬间失去知觉。
打死他！流氓们一拥而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辆车急速驶来。
老季！
是宁川的声音！他带着几个人跳下车,手里拿着棍棒。
川子！我大喜过望。
妈的,敢欺负我兄弟！宁川抡起一根钢管就冲了过来。
我们合力作战,局势瞬间逆转。
宁川一棍子抡在光头的脑袋上,血花四溅。
我忍着肩膀的疼痛,用铁棍横扫,连续打倒三个流氓。
十分钟后,这群流氓抱头鼠窜,狼狈逃走。
老季,你没事吧宁川扶住我,看见我肩膀在流血。
没事,皮外伤。我咬牙说。
这群王八蛋,迟早要他们好看！
方瑜在一边拍摄了整个过程,脸色苍白但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在废品站里商量对策。
这次,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咬牙切齿地说,右手握着蕊蕊的照片。
老季,我明白你的愤怒。宁川点点头。
但是我们要有计划,不能盲目行动。
没错。方瑜拿出一张医院的平面图。
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作息规律和安保情况。
我们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方瑜负责收集更多证据,准备媒体曝光；宁川负责法律程序,联系相关部门；
而我......负责给他们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
蕊蕊,爸爸马上就为你报仇了。我看着女儿的照片,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10
三天后的深夜,我全副武装潜入了医院。
我像当年在部队执行秘密任务一样,贴着墙根慢慢移动。
有人！门卫发现了我,立刻拿起对讲机。
有闹事的！在东门！快来人！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冲向手术楼。
警报声刺耳地响起,整个医院瞬间沸腾了。
十几个保安从各个方向围了过来。
季澄！保安队长认出了我。
你还敢来医院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我早有准备,身上穿着绝缘服,电棍对我没用。
第一个保安用电棍向我袭来,我闪身躲过,一拳重重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他眼睛一翻,倒地不起。
第二个保安想用警棍砸我,被我抓住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他的手腕断了,警棍掉在地上,人跪下惨叫。
啊！我的手！
第三个、第四个......我在走廊里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与十几个保安展开了激战。
拳拳到肉的撞击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惨叫声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虽然人数占劣势,但我的技能更好,而且心中的仇恨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很快,走廊里就躺满了呻吟的保安。
我踩着他们的身体,一路杀到手术室。
贺医生。我推开手术室的门,声音冷得像从地狱传来。
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年轻人,贺寒正在给他做手术。
看见我进来,他的手术刀都吓掉了。
季澄！贺寒看见我满身是血,脸色煞白如纸。
保安！保安！
没用的,保安都被我打趴下了。
我从器械台上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现在,就我们两个人。
你......你想干什么贺寒也拿起一把手术刀,但手抖得像筛糠。
我警告你,这里是医院！
医院我冷笑。
你们把医院变成了屠宰场！
我......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我举起手术刀,眼中杀意毕现。
那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我向他冲去,他慌忙用手术刀格挡。
在这个曾经救死扶伤的手术室里,我们用医疗器械进行着残酷的决斗。
贺寒虽然是医生,但他只会在手术台上对付昏迷的病人。
面对我这个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根本不是对手。
我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他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手术刀飞出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皮肤。
你给我女儿下了什么药
贺寒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可以制造假死状态的药剂......是沈院长让我做的！
我也不想啊！
为什么要杀我女儿
她......她看见了我们在地下手术室摘取器官......贺寒的声音颤抖。
沈院长说她知道得太多了,必须处理掉......
处理掉我的刀锋更紧了,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才十五岁！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寒跪在地上磕头。
求求你饶了我！我有老婆孩子！
我听完后,一刀割断了贺寒的腿筋。
啊——！他的惨叫声在手术室里回荡,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瓷砖。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我冷冷地说。
这只是开始。痛吗我女儿死的时候比你痛一百倍！
11
我离开手术室,踩着满地的血迹,直接冲向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一路上又有几个保安试图阻拦我,都被我轻松放倒。
我踢开办公室的门,沈墨正在打电话。
什么季澄闯进医院了他看见我闯进来,手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季澄！你怎么进来的
踩着你那些废物保安的尸体进来的。我关上门,把椅子顶在门后。
现在,该轮到你了。
沈墨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术刀,还有一支注射器。
季澄,你想要什么沈墨狞笑。
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比你女儿的器官值钱多了！
我女儿是无辜的！我怒吼,血管在额头上暴突。
她只有十五岁！你们这群禽兽！
无辜沈墨突然狰狞起来,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知道得太多的人就该死！这是规矩！
规矩我冷笑。
老子的规矩就是：杀我女儿的畜生,都得死！
我冲向他,他挥舞着手术刀向我刺来。
在这个豪华的院长办公室里,我们进行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沈墨虽然年纪大了,但经验老道,而且心狠手辣。
他趁我不注意,用手术刀划伤了我的胳膊,然后想用注射器给我注射什么药物。
去死吧！他狞笑着将注射器刺向我的脖子。
我向后仰身躲过,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手腕断了,注射器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
啊！沈墨惨叫,我趁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砰！他向后倒去,撞翻了办公桌,文件和茶具撒了一地。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求求你......饶了我......沈墨跪在地上,刚才的嚣张完全消失了。
我给你钱......很多钱......一千万！两千万！
钱我冷笑。
钱能换回我女儿的命吗
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杀你女儿......他的鼻血流了一地。
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我抓起他的头发,让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知道我女儿死前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她有多害怕吗
我......我......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告诉我,你们一共害死了多少人
我......我记不清了......沈墨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
可能有几十个......
几十个！
几十个无辜的生命！
我彻底愤怒了,抓起他的头发,用力撞向墙壁。
砰！砰！砰！每一下都伴随着我的怒吼。
这就是伤害我女儿的下场！
沈墨的头破血流,但我没有杀他。
我要让他活着,活着承受痛苦,活着面对法律的制裁。
方瑜在医院外面用专业设备拍摄了整个过程,并且进行了网络直播。
成千上万的观众目睹了这场复仇。
弹幕刷屏：这就是正义！
季澄好样的！为女儿报仇！
这些医院的恶魔该死！
整个城市都震惊了,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但这次他们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来抓沈墨他们的。
12
一个月后,法庭开庭。
法庭里挤满了记者和市民,外面还有很多人举着标语支持我。
为季澄讨公道！
严惩医院恶魔！
当我被带进法庭时,旁听席上响起了掌声。
我看见了他们——沈墨、贺寒、柳嫣,三个罪犯坐在被告席上。
沈墨依然穿着得体的西装,但脸上的伤疤触目惊心。
贺寒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柳嫣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法官敲响法槌：安静！现在开庭！
审判进行到一半时,沈墨的律师站了起来。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是一名优秀的医院管理者,多年来救治了无数病患。
季澄的指控完全是恶意诽谤！
我猛地站起来：诽谤你说我诽谤
请被告人冷静......法官试图维持秩序。
冷静我怒视着沈墨。
你这个穿着人皮的恶魔！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杀害我女儿吗
沈墨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悔意,反而带着冷漠的嘲讽：
季澄,你女儿的死是意外。你不能因为悲伤就污蔑医院的声誉。
意外我的声音在颤抖。
你亲口说过要卖她的器官！心脏五十万,肝脏三十万！你忘了吗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沈墨依然冷静。
法庭需要的是证据,不是你的猜测。
就在这时,贺寒突然开口了,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恐惧：
沈墨,你答应过会保护我的家人的！现在怎么办
闭嘴！沈墨厉声喝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保护家人我冷笑。
你们害死我女儿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贺寒看着我,眼中满含恐惧：季澄......我......我真的不想杀你女儿的......是沈墨威胁我......
够了！沈墨怒吼。
贺寒,你知道背叛的后果！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贺寒崩溃了。
我的腿被你废了,我的前途被你毁了！我为什么还要替你顶罪
法庭上一片哗然。
柳嫣也开始哭泣：
法官大人,我招供！我们确实在做器官买卖！季蕊蕊是被沈墨下令杀害的！
你们这群叛徒！沈墨彻底暴露了本性,狰狞地吼道。
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我站起来,声音震动整个法庭：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墨死死盯着我,眼中燃烧着仇恨之火：
季澄,你以为你胜利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女儿太天真,太愚蠢！
你说什么我的眼睛瞬间通红。
我说她活该死！沈墨疯狂地笑了。
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居然想当正义使者她不死,谁死
你这个畜生！我冲向被告席,想要掐死他。
法警拦住了我,但我的怒吼声传遍了整个法庭：我女儿才十五岁！
我女儿才十五岁！我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还在写日记,还在画画,还说要考大学报答我这个当爸爸的......
我的声音哽咽了,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我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她还没有看过大海,还说要和我一起去青岛玩。
她还没有穿过婚纱,还没有当过妈妈......
她有那么多美好的未来,就被那群恶魔活活害死了！
旁听席上传来抽泣声,有几个中年妇女捂着嘴在哭。
她死的时候多痛苦啊！我的泪水滴在被告席的桌子上。
她在日记里写着‘我好害怕,我不想死’,可是那些畜生还是杀了她！
为了钱！为了那些肮脏的钱！
法庭里的哭声越来越多,连几个法警都红了眼眶。
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响彻整个法庭。
如果时间重来一万次,我还会那样做！因为我是她的父亲！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发过誓,要保护她一辈子！我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虽然我没能保护好她,但我至少能为她报仇！
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从旁听席开始,蔓延到整个法庭。
记者们也停止了拍照,有些人在鼓掌,有些人在抹眼泪。
这次法官没有阻止,他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一个小时后,法官回到法庭宣读判决。
现在宣布判决结果。法官的声音在静寂的法庭里响起。
我紧握双拳,心脏狂跳。这一刻,决定着蕊蕊的冤屈能否得到伸张。
被告人沈墨,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旁听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被告人贺寒,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柳嫣,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每宣布一个判决,法庭里的掌声就更热烈一分。
被告人季澄,情节特殊,虽犯故意伤害罪。
但系为女报仇,且有过当防卫情节,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当最后一个判决宣布的那一刻,我笑了。
那是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三年的代价,换来杀害女儿的凶手被判死刑,值得！太值得了！
我转过头,看向旁听席上支持我的市民们。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朝我竖起了大拇指,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对我点头致意。
蕊蕊,你听见了吗我在心里对女儿说。
沈墨要被枪毙了,贺寒要坐一辈子牢,他们都得到报应了。
我想象着蕊蕊在天堂里的笑容,想象着她终于可以安心了。
爸爸为你讨回公道了。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这次是欣慰的眼泪。
那些恶魔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爸爸没有让你白死。
法警走过来要给我戴手铐的时候,我主动伸出了双手。
三年而已,为了女儿,我愿意。
走出法庭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蕊蕊,等爸爸三年。三年后,爸爸去看你,给你好好讲讲今天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