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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周怀文的电话,我就交了辞职报告,准备回家取行李搬走。
虽然我还住在叶厉飞的别墅里,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所以一打开门,看到在沙发上缠绵的两道身影,我愣住了。
方念念尖叫着推开叶厉飞,胡乱的用靠枕挡住自己。
叶厉飞被半路叫停正憋着火,一转头看见我,操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向我扔来。
我额头被结结实实砸中,当场就开始流血。
叶厉飞的怒吼,震的我耳鸣。
滚!
我晃晃有点眩晕的脑袋,一步一摇地挪进房间,一进去就彻底晕了过去。
我有点晕血。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我叹口气,看来只能明天走了。
我一开门,就看到方念念站在门口。
她斜靠在墙上,挑衅地看着我,开口讥讽道:
林乐言,你是真能忍啊!
我跟叶哥哥都在你面前滚床单了,你还能死皮赖脸的非要留在叶家,你是不是跟死老头子有一腿啊
不然他为什么非要叶哥哥娶你
我无视她,准备去厨房。
方念念眼尖地看到我的行李箱,夸张地叫道:
乐言姐,你要离家出走吗
说着她就把的行李箱拖出来,不顾我的阻拦,强行打开。
乐言姐,你怎么偷东西!
方念念爱不释手地捧着一块玉佩,轻车熟路地诬陷我。
那块玉佩是我奶奶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我着急地伸手去抢。
被叶厉飞从背后一脚踹翻,
林乐言!你又欺负念念!
肚子传来一阵剧痛,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
方念念柔弱地扑进叶厉飞的怀里,举着那块玉佩,委屈哭诉:
叶哥哥,如果乐言姐姐喜欢这块玉佩可以跟我说,但她怎么能偷呢
我挣扎着伸出手,断断续续的争辩:
玉佩是......是我的......
叶厉飞不耐烦地说:
林乐言,连你都是叶家养大的,你能有什么
既然念念喜欢这块玉佩,那就是念念的。
你也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赶快下去给念念煮鱼汤。
说完,他搂着方念念就往楼下走。
方念念用力碾过我的手指,我用力一抽,方念念没站稳,滚下了楼梯。
叶厉飞呲目欲裂地看着方念念倒在血泊中,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也踢下了楼。
昏迷前,我看到奶奶留给我的碎成了几瓣。
等我再次醒来,鼻腔都是消毒水味。
见到我醒了,叶厉飞立刻面目狰狞地掐紧我的脖子。
林乐言,念念要是出事,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
医生连忙制止叶厉飞的动作,
叶总,方小姐现在还等着输血救命呢。
闻言,叶厉飞才松开我。
我侧趴在病床上,拼命咳嗽,每次震动,腹部都疼痛不已。
医生严肃地说:
林总,方小姐需要的输血量,超过了三个成人的正常献血量。
如果只抽林小姐的,林小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叶厉飞眼神一顿,
是不是林乐言的血,治愈效果最好
医生眼里划过悲悯,肯定地说:
狐女的血,不仅治愈效果好,还能止疼。
叶厉飞一咬牙,
抽!只要能治好念念就行。
既然她是狐女,那她一定死不了。
我被推进了方念念的病房,冰凉的针头扎进血管,我感觉血液在流失,身体越来越冷。
不知我昏了多久,等我醒时,身边空无一人。
我费劲地起身,扶着墙,一点点挪到走廊,跟路人借手机给周怀文打电话。
不好意思,你能来医院接我吗
我好像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