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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都是我不好!姜小瑜抿着唇,泪水簌簌滚落,如果不是我跟你提那些愿望,你也不会对她做那些事......
与你无关。司云涧声音低沉喑哑,是我自己的选择,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
这话如同一剂定心针,让姜小瑜高悬的心稍稍放下。
她原本满心忧虑,生怕夏知微掌握对她不利的证据。
如今看来,那份担忧是多余的。
她小心翼翼地挨着司云涧坐下,指尖轻轻扯住他的袖口:要不......还是把我弟弟的骨灰迁出去吧,其他事已成定局,但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必。司云涧皱起眉,眼底透着一丝不耐,既已入土为安,哪有再惊动的道理。
姜小瑜吸了吸鼻子,眼中满是愧疚:你对我这么好,只会让我更愧疚,而且夏小姐那边......
她的事不用你管。司云涧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
姜小瑜乖巧点头,心中的大石彻底落地。
如今她怀着司家骨肉,又没暴露真实意图。
待月份再大些,名分还不是手到擒来
......
司云涧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死寂的客厅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曾经,夏知微总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她听力极佳,能从车库的引擎声就分辨出是他回来了,在心里默数着他的每一步脚步,然后在他推开门的瞬间,笑意盈盈地出现在面前。
可现在,迎接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走进夏知微的卧室。
素雅的床单,整洁的梳妆台。
飘窗下那对情侣抱枕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绣的,指尖不知被扎破了多少次。
当时他心疼地劝她别绣了,她却笑着说:我能做的不多,只想为我们多留些回忆。
后来那个抱枕一直放在副驾驶座。
不知何时,就被他随手扔到后座,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司云涧又打开衣柜。
里面堆满了他为夏知微购置的衣物、首饰。
如今这些东西,她一样都没带走。
司云涧仔细检查整个房间,发现夏知微唯一带走的,是那个装着他们照片和信件的小木箱。
多年前她随父母出国,不善言辞的他夜不眠地翻遍情诗集,只为给她写一封像样的信。
那时的思念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开始被其他女人吸引,任由这份感情在岁月里蒙尘
司云涧跌坐在床边,肩膀无力地垂下。
他不愿相信夏知微会真的离开,指尖死死攥住床单,喃喃道:微微,我一定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