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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只感觉腰上一暖,是顾辞将我护在怀中,用这样的举动给我安慰。
方才陆公子骚扰我妻,难道以为就这样算了
顾辞将方才的事合盘脱出,礼部侍郎骂了句混账,转头便让人将陆淮之抓去了刑部。
晚上回府后,我帮顾辞宽衣,却被他握住手拉到床边坐下。
鼻尖是淡淡的药香,动作轻柔,似乎生怕弄疼我。
其实当日被陆淮之取血的口子已经好得差不多,顾辞却仍旧不放心,依然悉心照料。
还督促我喝养血的补药,这才两日我就感觉气色都好了许多。
公子不必如此,你高中我实则未曾帮过什么,只是殿试时预言了圣上心思。
顾辞聪慧,与陆淮之不同。
我无需用自身命数为代价,只需凭借前世记忆就可助他。
上一世的顾辞因我从中作梗,只得了榜眼。
之后放弃入内阁,去了最苦的边关小城做知府,造福了当地百姓。
他的美名就连身为首辅的陆淮之都不能掩盖。
今生,我自是要还他原本的路,甚至比从前更为璀璨的路。
还叫我公子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指,眉毛一挑,带着几分玩味。
我紧抿唇瓣,想到今日的事,还是问道,夫君...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陆淮之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个人伤害了你,我自要他付出代价,其余的你不想说便不说。
他语气真挚,险些让我落下泪来。
在和陆淮之的感情里,我永远都是付出的那一方。
从幼年初见,便一直追随,他永远理所应当的接受。
从来没有人如此看重我的意愿。
从来...没有。
过了几日,陆母登门来找我,说陆淮之受了杖刑,昏迷不醒一直叫我的名字。
让我看在多年养育之恩随她回去一趟。
我无动于衷,她竟然拿死相要挟,本以为她只是演戏。
谁知匕首的刀尖已经划伤她的脖颈,渗出血珠。
在她又想用力时,我眼疾手快打掉她手中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