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他不驯 > 第一章

暴雨如注,雨水顺着斑驳的墙面蜿蜒而下,在地上汇聚成浑浊的水洼。苏晚站在废弃仓库门口,透过雨帘,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擂台上那个身形矫健的男人身上。
男人名叫陆沉,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光,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对手一拳朝他挥来,他灵活地侧身躲过,紧接着一记勾拳狠狠砸在对方的腹部,对手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瘫倒在地。观众席爆发出刺耳的欢呼,有人将皱巴巴的钞票抛向擂台,沾着雨水的纸币落在血泊里,混着暗红的血渍晕开。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在孤儿院的那个雨夜,她被养父母无情抛弃,独自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那种绝望和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此刻,陆沉被众人推搡着去领钱的背影,与记忆中那个同样无助的自己渐渐重叠。他的左眉骨还在渗血,却低头数着沾满泥土的钞票,喉结在阴影里上下滚动。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第二天深夜,几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陆沉栖身的破旧小屋。陆沉警觉地起身,摆出防御的姿势,但寡不敌众,在一阵激烈的打斗后,他被打晕带走。刺鼻的消毒水味最先唤醒陆沉的意识,他缓缓睁开眼,金属锁链碰撞的哗啦声惊得他猛然坐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阳光割裂成细碎的金线,洒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板上,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冽的光,映照着房间奢华却压抑的布置。
你终于醒了。苏晚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穿着真丝睡裙,赤足踩在地毯上,像一只优雅的猫。月光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漫进来,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锁骨处还戴着当年孤儿院统一发放的银色十字架项链。
陆沉愤怒地瞪着她: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放开我!他扯动锁链,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腕骨瞬间被磨出血痕。
苏晚蹲下身,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却被陆沉厌恶地偏头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别想去。她指尖划过他结痂的眉骨,声音带着蛊惑: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在这里,至少你不用再为了一口饭拼命打拳。
所以我就要像条狗一样被你囚禁在这里陆沉怒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突然发力拽住她的手腕,却被苏晚反手按住肩膀,冰凉的注射器抵住他的颈侧。
你最好学会听话。苏晚俯身时,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橙香。陆沉这才注意到她耳后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像条蜷缩的小蛇。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沉不断反抗。他用铁链撞碎过古董花瓶,把餐盘砸向水晶吊灯,甚至在浴室用碎瓷片抵住咽喉。每次苏晚都静静地看着,等他精疲力尽后,才慢条斯理地收拾满地狼藉。有次他绝食三天,她就捏着他的下巴强行灌流食,指尖在他唇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转折发生在入秋的雨夜。陆沉发着高烧蜷缩在地毯上,意识模糊间,他感觉有人解开了他的领口,微凉的毛巾擦拭着滚烫的皮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在昏迷中抓住那只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手腕内侧的软肉。
苏晚的手微微颤抖,月光下,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翅膀般的阴影: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她的眼泪突然砸在他胸口,滚烫得惊人。陆沉在混沌中想,原来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女人,也会哭。
康复后,陆沉开始观察苏晚的生活。她每天清晨会在阳台给仙人掌浇水,对着一株不开花的茉莉发呆;深夜批改文件时,会无意识咬钢笔帽;听到门铃声时,肩膀总会下意识绷紧。有次他故意打翻咖啡,看着她跪在地砖上擦拭,后颈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突然发现自己舍不得再伤害她。
真正沦陷是在冬至那天。苏晚端来一碗汤圆,黑芝麻馅的甜香混着姜茶的辛辣,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小时候孤儿院只在冬至煮粥,每人半勺,她用勺子轻轻戳破汤圆,浓稠的黑馅缓缓流出,后来被领养,他们说我吃饭像野猫,就再也没让我上桌。
陆沉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芝麻渍。指尖触到她柔软的皮肤时,两人同时愣住。苏晚的耳朵瞬间红透,慌乱起身时打翻了碗,瓷片在地上摔得粉碎。当晚,陆沉盯着天花板辗转难眠,回味着那短暂的触感,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程宇的出现打破了微妙的平衡。作为苏晚青梅竹马的大学同学,他西装革履地站在别墅门口,手里捧着苏晚最爱的白桔梗。晚晚,你这样做是违法的,他试图握住她的手,放了他吧,我会保护你。
躲在窗帘后的陆沉感觉胸腔快要被嫉妒撕裂。当晚,苏晚像往常一样来送饭,他突然用力将她拉进怀里,锁链缠住她的腰。你不许离开我,不许和他在一起!他埋在她颈窝,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牙齿几乎要咬破那片细腻的皮肤。
你弄疼我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反手抱住了他。陆沉这才发现她后背在微微发抖,我不会走,我哪儿也不去。她的指尖抚过他后颈的旧伤疤,那是他在黑市拳赛留下的黑市拳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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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点燃了陆沉心中的野火。第二天,他趁苏晚外出,用磨尖的叉子撬开了窗户。但当他翻到二楼时,看到雨中的苏晚正抱着文件袋往回跑,发梢滴落的水珠打湿了她单薄的衬衫。他鬼使神差地跳下去,用外套罩住她,任由雨水浸透自己的后背。
你为什么……苏晚仰起头,睫毛上挂着雨珠。陆沉低头吻住她,带着压抑已久的疯狂与温柔。这个吻咸涩又滚烫,混着雨水和泪水,还有长久以来难以言说的情愫。
锁链被打开的那天,苏晚红着眼眶说:你走吧。陆沉却将她抵在墙上,咬着她的耳垂呢喃:我哪儿也不去,我要把这三年的每个日夜,都变成我们的未来。他的手抚过她锁骨处的十字架,突然觉得,或许这场囚禁,从来都是他们彼此的救赎。
春末的雨丝斜斜掠过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出细密的水痕。苏晚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窗外梧桐树上新抽的嫩芽被雨水洗得发亮,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将陆沉囚禁的雨夜。此刻书房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她唇角不自觉上扬,是陆沉下班回来了。
今天加班到这么晚苏晚迎上去时,正对上陆沉沾满雨水的肩头。他身上带着健身房特有的消毒水味混着雪松气息,黑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开着,露出脖颈处隐约的旧疤。那是他试图撞碎镜子逃脱时留下的,如今却成了他们共同记忆的烙印。
陆沉将牛皮纸袋放在玄关柜上,从里面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草莓蛋糕:路过你上次提过的那家店。他的手指还残留着器械的凉意,却细心地用掌心护着蛋糕盒,生怕挤压到奶油。苏晚鼻尖微酸,想起最初被囚禁的日子里,他连看都不愿看她递来的食物。
门铃突兀地响起时,两人正分食着草莓蛋糕。苏晚起身时被陆沉一把拉住,他眉头微皱:我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苏晚心头一颤,他依然保持着警惕,就像当年被囚禁时,会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
透过猫眼,苏晚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养母李淑琴穿着褪色的连衣裙,发间隐约可见银丝,身旁站着西装皱巴巴的养父陈建国,两人脚边放着两个破旧的编织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那年的雨夜,他们也是这样提着行李,将她留在孤儿院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去。
晚晚,是我们。李淑琴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们吧。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发疼。陆沉显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他打开门的瞬间,冷空气裹挟着雨水的腥气涌进来,与屋内的暖香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认错人了。陆沉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挡在苏晚身前半步。李淑琴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苏晚苍白的脸上,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晚晚!我们生意失败了,房子也抵押出去了,你不能这么狠心......
放开她!陆沉的低吼震得门框发颤。他钳住李淑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对方瞬间惨白了脸。陈建国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陆沉森冷的眼神钉在原地,那是曾经在黑市拳场令对手胆寒的眼神,带着野兽般的威慑力。
当年你们抛弃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陆沉的声音从齿间挤出,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片,现在落难了就想来吸血他猛地甩开李淑琴的手,女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玄关的伞架。
苏晚看着陆沉紧绷的后背,他脖颈处的青筋凸起,锁链留下的淡痕在激动时泛着微红。这一刻,她忽然想起被囚禁的第三周,他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撞门,却在看到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时,生生收住了力道。
滚出去,别再来伤害她!陆沉上前半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门口完全挡住。李淑琴夫妇对视一眼,在他压迫性的气势下,终于灰溜溜地拖着行李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里,苏晚却依然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没事了。陆沉转身时,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伸手想要触碰苏晚,又怕吓到她般悬在半空。苏晚却主动扑进他怀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他衬衫前襟。那些被抛弃的委屈、被囚禁时的愧疚、以及此刻汹涌的感动,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滚烫的泪。
谢谢你,陆沉。她哽咽着重复,手指紧紧揪住他的衣服,仿佛抓住救命稻草。陆沉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手臂越收越紧: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承诺,像是要将过去所有的伤害都抹去。
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房间,苏晚摸到陆沉腰间那道旧伤,那是他为了保护她,在一次冲突中留下的。曾经她用铁链束缚他的自由,如今他却用伤痕累累的身躯为她筑起防线。我们去个新地方吧。她突然说,抬头时眼睛亮得惊人,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三个月后,城南新开了一家搏击俱乐部。落地玻璃墙映着湛蓝的天空,学员们的呐喊声混着沙袋的撞击声此起彼伏。陆沉站在场地中央指导学员,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阳光下,他手腕处淡淡的锁链印记若隐若现。
休息时,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苏晚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她蹲在新租的小院里,手里捧着刚发芽的茉莉,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等茉莉开花了,我们就结婚吧。她的消息跳出来,陆沉嘴角不自觉上扬,在对话框里打下:好,我等你。
深夜打烊后,陆沉回到家时,苏晚正蜷在沙发上批改文件。茶几上放着保温盒,里面是她特意留的银耳羹。今天有个学员问我,为什么要开这么正规的拳馆。他脱掉外套,在她身边坐下,我跟他说,因为有人教会我,拳头不仅能用来生存,还能守护重要的人。
苏晚抬起头,台灯的光晕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温柔朦胧。她伸手抚过他眉骨处的旧疤,那是他们相遇的印记:你知道吗其实从你在雨夜替我挡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输给你,也输给我们注定纠缠的命运。
陆沉将她搂进怀里,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流淌。曾经禁锢他们的锁链,早已化作缠绕在彼此心头的红线。那些疼痛与挣扎、占有与救赎,最终都沉淀成生命中最珍贵的勋章。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彼此携手,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第二年春天,茉莉花开得格外盛。白色的小花缀满枝头,香气四溢。陆沉在花架下向苏晚求婚,戒指盒里躺着两枚对戒,内侧分别刻着囚与救赎。当苏晚点头的瞬间,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仿佛在为这段跨越禁锢的爱情喝彩。
婚礼那天,宾客们都在谈论这对新人的故事,却无人知晓他们曾经历过怎样的黑暗。只有陆沉知道,当苏晚打开锁链的那一刻,他不仅获得了身体的自由,更找到了灵魂的归宿。而苏晚也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愿意为对方打破心防,共同走向光明。
多年后,他们的孩子指着相册里父母年轻时的照片问:爸爸妈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陆沉与苏晚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窗外的茉莉又开了,香气沁人心脾,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永不凋零的花朵,在岁月的长河中,绽放着最绚烂的光芒。
陆沉番外
我第一次见到苏晚,是在地下拳场的雨夜里。她站在阴影处,白色连衣裙沾满泥浆,眼神却比我擂台上的对手还要锋利。那时我刚用膝盖顶碎对手的鼻梁,鲜血溅在她裙摆上,像盛开的红梅。她盯着我渗血的眉骨,轻声说了句就他了,我没料到,这句话会成为我此后三年的牢笼。
被绑架的记忆像破碎的玻璃。麻绳勒进手腕的刺痛,汽车颠簸时撞在铁皮上的钝痛,还有醒来后那间铺满波斯地毯的房间。阳光被厚重窗帘切割成细条,落在苏晚苍白的脸上。她俯身时,颈间的十字架项链垂在我眼前晃荡,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伤口,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温柔。
为什么我扯动锁链,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她只是微笑,像在看一只被驯服的兽: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我最脆弱的地方。
最初的反抗是本能。我用铁链砸碎过价值不菲的花瓶,把餐盘砸向水晶吊灯,甚至在浴室用碎瓷片抵住咽喉。每次她都安静地站在门口,抱着双臂看我发疯,直到我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有次绝食三天,她就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灌流食,指尖的温度透过嘴唇传来,我突然发现,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在意。
转折发生在那个雨夜。高烧让我意识模糊,隐约感觉有人解开我的领口,微凉的毛巾擦拭着滚烫的皮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在昏迷中抓住那只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手腕内侧的软肉。她的眼泪突然砸在我胸口,滚烫得惊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黑暗中,我第一次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恐惧,和我在拳场被对手压在身下时一模一样的恐惧。
康复后,我开始观察她。她清晨会对着一株不开花的茉莉发呆,深夜批改文件时会无意识咬钢笔帽,听到门铃声时肩膀总会下意识绷紧。这些细碎的日常,比任何锁链都更能困住我。有次故意打翻咖啡,看她跪在地砖上擦拭,后颈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我突然舍不得再伤害她,这个发现让我恐慌,却又忍不住沉溺。
冬至那天的汤圆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说起孤儿院的粥、养父母的嫌弃,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面粉。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芝麻渍。指尖触到她柔软的皮肤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那天夜里,我盯着天花板数了一千只羊,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制地狂跳。原来,我早已在日复一日的囚禁中,爱上了这个囚禁我的人。
程宇的出现像一场暴雨。看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住她的手,我感觉胸腔里有头野兽在撕咬。当晚苏晚来送饭时,我几乎是粗暴地将她拉进怀里,锁链缠住她的腰:你不许离开我!她颤抖着反手抱住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们早已是彼此的囚徒。
但真正让我崩溃的,是她决定放开锁链的瞬间。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自由近在咫尺,我却发现自己一步都迈不出去。苏晚红着眼眶说你走吧,我却将她抵在墙上,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哪儿也不去,我要把这三年的每个日夜,都变成我们的未来。她锁骨处的十字架硌着我的掌心,我突然感谢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是被囚禁,我又怎会遇见生命中的光
离开那栋别墅的前夜,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墙上那道长长的划痕上。那是我用指甲刻下的,记录着被囚禁的日子。苏晚从背后环住我,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陆沉,我们去个新地方吧。我转身吻住她,舌尖尝到淡淡的咸涩,原来她也在流泪。
如今在搏击俱乐部的日子平静而充实。教孩子们打拳时,偶尔会有学员问我手腕上的疤从何而来,我总是笑着说是以前调皮留下的。只有苏晚知道,那些淡粉色的痕迹,是我们爱情的勋章。每天下班回家,总能看到她在小院里侍弄花草,白色连衣裙随风飘动,像极了初见时那个站在雨夜里的女孩。
昨夜她靠在我肩头,突然问:你后悔被我囚禁的日子吗我低头吻去她发间的茉莉花瓣,轻声说:如果没有那段黑暗,又怎能衬托出现在的光明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我抱紧怀里的人,终于明白,所谓命运的囚笼,有时恰恰是通向幸福的必经之路。
记忆偶尔会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回到地下拳场的血腥与黑暗。但如今想起,更多的是感激,感激那场相遇,感激她的执念,更感激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找到了救赎与归宿。那些疼痛与挣扎,占有与救赎,最终都化作了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让我在往后的岁月里,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