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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辰,你做梦!
宇文辰被我扇懵了。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冲进来时我整抽出带血的簪子再次扎进宇文辰的胸膛上,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加重。
我咬牙一字一顿。
放我爹走,我留下,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副将见宇文辰受伤,挥着长枪朝我猛地刺来,却不想下一秒被宇文辰挡在身前。
滚出去!
话落,我看到宇文辰脖子上渗出小股血流,若刚刚的副将在晚收手一秒,宇文辰必死无疑。
他抓着我的手一点一点往里面用力。
洛洛,你应该恨我吧,那就刺进去,替上一世的自己报仇,然后我们再重新开始!
看他情真意切痛苦挣扎,我心里痛快极了。
可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顺着他的目光,我缓缓松开带血的簪子,整个人瞬间跌落在地。
许是见我不再反抗,也可能胜券在握,他命人将我带到我爹所在的营帐之中。
宇文辰没有在肉体上折磨他,却直接从精神上摧毁了我爹的意志,我爹双脚被长长的铁链栓住,铁链那一头是好几百斤的巨石。
就像栓狗一样。
爹爹!
余光中看到门口的黑影,我给我爹使了个颜色。
宇文辰烧杀抢虐无恶不作,你为什么非要回来你走,我戚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一巴掌将我的嘴角扇出血来。
我死死盯着他,满脸倔强。
我不回来你怎么办如果非要在你和宋久安之间做选择,我必然选你!爹,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
人影离开前,我跟我爹相拥嚎啕大哭。
当天晚上,宇文辰撤走了营帐前一半的守卫,还给我们送来干净的衣物和被褥。
我乖觉地没有推辞,还对着宇文辰的方向盈盈一拜。
夜深人静时从我营帐中飞出了一只黑雀。
子时刚过,西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等宇文辰的将领全部清醒时,宋久安的军队以将这里全部围住。
再次见面,宇文辰成了被铁链拴住的那一个。
他红着眼睛死死看着我。
为什么戚洛洛,为什么!
我轻笑了一下,将昨日带血的簪子插到发髻。
因为你杀过我啊!你忘了还有我戚家上百口的性命都葬送在你手上!
我语调轻缓,像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经让我对他恨之入骨。
所以昨日,你都是骗我的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宇文辰,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们细作,最擅伪装,曾经你最看重的不就是这点吗
话落,宇文辰挣扎着朝我扑来,势与我鱼死网破。
只是下一秒,宋久安一块飞石过去,他便扑通跪在我面前。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周围早已全部是宋久安的部下,自己的心腹们正被捆着呼呼大睡。
与宋久安误会解开后,我开始拼命找我爹的藏身之处,可所有宇文辰的据点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将我爹时刻带在身边。
如果贸然进去,一定会招惹他的怀疑。
所以我伪装成小将,在他营地周围徘徊,坐等宇文辰上钩抓我。
昨夜除了最开始的反抗和刺杀外,全部是假的。
我将丹国带来的秘药撒进了水中,大家吃了便会睡上三天三夜,只可惜宇文辰滴水未进,才一个人负隅顽抗未果被捆住。
是夜,趁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我将自己的地址和宇文辰这边的兵马数量通过黑雀传给宋久安,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宋家军得到指令杀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