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懂你的意思了。”诺敏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整理出了个大概。
“你的意思是,你在无私的对待所有人,可大家都在背刺你?”
“嗯嗯!”
“可这就是人性嘛,成年人的世界都是自私的、不美好的。”
“那这就是对的吗?”
“世道如此。”
“世道如此就是对的吗?”
“我也不知道,诺敏也没读过几本书。”诺敏摇摇头,她才没空思考这些问题。
她还得给马喂草料呢。
就算不给马喂草料,她也有更关心的问题。
“江流真的不来吗?”
“你这么想他啊!”
“我们这边又高、皮肤又嫩的男孩可不多见。”
“诺敏也欺负人!”
李神谕大踏步的跑出蒙古包,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重重的喘了口气。
这里是诺敏家的牧场,往天边看根本看不到草原的边界。
她这次出来就是要跟所有人决裂了,包括该死的江流!
她要独自去追寻自由了!
这就是我要追求的自由!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少与人纠缠,多接触大自然!
”诺敏,我想骑马!”
“我给你牵着,你慢慢骑一会算了。”
“不要!上次来我还骑着马狂奔呢!”
“那不是有江流抱着你骑嘛。”
“诺敏,我再也不想听到江流这两个字了!”
“哦,那我抱着你骑?”
“我就要自己骑!”
“其实李神谕这种症状很容易发生在这般年纪的孩子身上,幼年时期的我们总是接受着美好的教育,真善美、伟光正,但步入复杂的人情社会后,面对自私和无奈,总会经历些落差。
只是李神谕的问题比其他人严重些罢了,因为她的人格底色美好的有点不像话了。“”
陈舒挽看起来是在讲课。
她也确实是在讲课。
只是讲课的地点有些违和。
“陈医生,你能等到明早再讲吗?”
“今天喝的有点多,指不定明早醒了就给忘了。”
“可我们在洞房哎!”
岫岫无可奈何的看着半倚在床上的大酒鬼。
整个房间里都是喜庆的氛围,红色的床上三件套、红色的相框、红色的蜡烛以及床头大大的结婚照。
唯一破坏氛围的就是结婚照地下坐了别的女人。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开!”
“你们洞房你们的呗,我性冷淡,不爱看这些东西。”
“你性冷淡?”岫岫听到这三个字,眼睛里的震惊像是看到擎天柱走进租车公司说要pc一样。
“你在说什么鬼话!”
“好吧,我最近确实有点性冷淡,所以想旁观一场找找感觉。”
“陈医生,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我都不想戳穿你。”岫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床尾上。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陈舒挽惊喜的笑了一下,十分自来熟的掀起了被子:“你怎么不早说,枉我还费尽心思的思考措辞。”
“你”
“我们快开始吧!”
“我不接受!”岫岫气鼓鼓的看着她。
可也只能看着她。
因为面对陈医生,她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所以她只能寻找场外求助。
“老公,你说句话啊。”岫岫拉着江流的袖子小声说着。
她这句老公叫的格外大声。
因为天经地义。
“陈舒挽,别闹了,去客房睡。”要江流说话,那他只能说这个。
别说他没想过大被同眠。
他包想过的。
都好几个女朋友了,想点大被同眠也不算多凡尔赛的事。
可今天是婚礼。
洞房这种事情一辈子就这一次。
女孩多半还是希望保有一丝仪式感。
想玩点刺激的东西,以后再商议呗。
“哦~,我喝醉了走得慢,你送我的话,可要多送一会哦。”
“行。”
“我喝多了还容易做出格的事,你在床边看着我点,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行。”
“不行!”岫岫立刻举起手来,示意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多送一会、走得慢、等睡着再走
陈舒挽之心,路人皆知!
”走又不让走,留又不让留,你到底想怎样嘛。”
“你可以留下!但你不许上床!”
“我睡套间,不上床。”
陈舒挽果然没上床。
岫岫在洞房的过程中,几乎在全程盯着主卧房门。
半点声音都没有。
于是在她一阵嘤咛声中,她完成了自己的洞房仪式。
带着脸上的红晕和婚礼全程满身的疲惫。
沉沉的睡去。
江流也想沉沉的睡去,但有人不希望他睡。
“岫岫睡着了,你干什么?”
“玩点刺激的。”
“别闹,洞房这天搞这些不好。”
江流这话一说,床边的身影忽然沉默了。
一时间搞得江流有点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
床边的身影沉默着,瘦弱的肩膀看起来正在抽动。
半天才做出了回答:“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享受洞房仪式的机会。”
江流心里感觉像是有块大石头,闷闷的。
杀我别用小黄刀。
“上来吧,小点声。”
“嘿嘿,太好了。”
“你都是装的!”
“别说话,进去了。”
睡梦中的岫岫感觉自己在坐摇摇车。
奇怪的是,她只投了一块钱,可是摇摇车怎么晃了这么久。
于是她在睡梦中睁开眼,隐约在黄色氛围灯的帮助下,看清了床边的情况。
有人把她老公当摇摇车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