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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句话让顾屿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他一脚踹开手术室门,指着我破口大骂。
闭嘴!哪来的贱民也敢查我家私事
我老婆我闭着眼都能认出来,你算什么东西再喊一句就告你侵犯隐私权!
他冲苏曼一挥手,示意手术继续。
手术台刺眼的灯光直射我的双眼,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领证前我本想将日子定在520,是顾屿非要改到第二天,说这样我们就能相爱多一点。
从民政局出来,我们找了个烧烤摊撸串庆祝,碰上几个花臂壮汉来要我微信。
顾屿白白净净一个书生,毫不犹豫地掀翻桌子和他们硬刚,左肩被菜刀砍得鲜血淋漓。
我边哭边联系救护车,还是他捂着伤口安慰我没事。
幸好他们砍的是我。要是那把刀落到你身上,我真的会和他们拼命!
可今天,他亲自对我举起了屠刀,只为无底线娇宠另一个女人。
无影灯下,苏曼耳边的繁复的耳坠摇摇晃晃,闪烁出炫目的火彩。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苏曼,凭你还想当医生。戴这么大的耳环做手术,把医院当夜店了吗!
我知道她上学的时候就天天泡夜店,练功房也没去过几趟,不然怎么会找不到工作
像被戳到痛处,她浓密的假睫毛剧烈颤抖,抄起一瓶医用酒精泼向我锁骨上的伤口。
我发出一声惨叫。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让护士拿带血的擦手布堵我的嘴。
见我痛苦得额角青筋暴起,她终于又露出笑容。
嫉妒吗这可是B家最新款,连赠品都是个市价过万的八音盒呢。
我瞳孔紧缩,想起上个月结婚纪念日,顾屿送我的就是一个B家新款八音盒。
听他说这东西要好几万,我心疼得不行,差点要拿到店里去退了。
可顾屿说这是我怀孕的奖励,希望我每次听到八音盒的旋律,都能想起孕期的幸福。
原来,不过是苏曼耳坠的赠品。
顾屿在一旁笑着摇头,眼中满是宠溺。
曼曼,和她说这些有什么用。这种女人上哪去找我这么好的老公。
缝合针给我,顾院亲自给你示范一遍怎么缝合伤口。
冰凉的针尖在我的皮肤中来回穿梭,我痛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顾屿的手指修长灵活,别人常恭维他天生是做医生的料。
我也格外爱护他的手。无论是行李箱还是年节礼品,凡是超过五斤的东西都是我帮他拎。
直到昨夜,这双骨节分明的手还在温柔抚摸我的孕肚。
现在,却恨不得把世间最恶毒的酷刑加诸我身。
只是因为我被人画了个并不高明的易容妆。
他缝了一半,把缝合针递到苏曼手上。
不知是故意还是手艺太差,苏曼每一针都扎得很深,好几下几乎扎到骨头。
等她歪歪扭扭地完成,我已经全身被冷汗浸透。
顾屿凑过来查看,叹着气摇摇头。
哪来的大蜈蚣。
苏曼很不服气地撅起嘴,晃着他的胳膊怪他嘴坏。
他的手还扒着我的衣领,二人推搡间又扯开我两粒纽扣。
瞥见我肩头滑落的衣带,他露出惊异的神色。
不可能!你这种女人,怎么会穿着和晓晓一样的真丝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