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气急指着何莞舒就骂:“你个扫把星教出来的都是些个什么儿女,一个两个都没大没小。”
王翠云掏着米起哄:“就是,哪有小辈跟着瞎胡闹的,再说愿清那工作也是人家小顾给的,现在你们掰了工作给你堂弟怎么了?”
闻言,乔愿清也没说工作辞了的事要不然准哭爹喊娘的肉疼,说不准还会找上顾知年大言不惭道:“愿清不识好歹不珍惜这工作,我们要然后就叽里咕噜一顿说”
左右他们是没脸没皮习惯了。
乔愿清把何莞舒也拉到身后,先是掀了刘老太眼前的桌子:“我爸是为国捐躯而亡,奶奶这么辱骂烈士遗孀是想被拉去劳改吗?”
而后抢过王翠云掏米的盆往她脸上一泼,盆直接扣她头顶上:“还有你三伯母,三叔的工作要不是厂里看在我爸是烈士的份上早丢了。”
“这些年你们老屋吃尽了我爸死后带来的照拂死活不肯分家,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他的妻子和儿女的?”
这一番动静闹的别说同在一个大杂院的邻居都听清楚了,更别说躲在屋里其他的乔家人。
却没人有脸从屋子里出来,怂死了。
刘老太梗着脖子嘴硬:“他是我儿子,我”
“你配吗?当初闹饥荒是我爸为了给家里省粮参了军,用军贴养活了你们才没让一家老小饿死。”乔愿清冷笑。
朝刘老太太讽刺道:“我也不图你念着我爸的好,就说说我妈这些年敬的孝吧,她工资是老屋里最多的,分给我们家的粮食却是最少的,现在我们姐弟仨人都长大了总不能还想压榨着我妈上交工资,这分家的事必须得提上日程,要不然我就去公社闹到时候靠我爸名声得来的好处一个都别想要,尤其是三叔的工作我若是被采纳,能有15元的稿费。
一个月投稿两次的话,能有30元的收入。
和她在供销社上班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可惜的是,征稿活动半个月才有一次,而且审查极为严格,文章能否被采纳充满了不确定性。
还没有工作指标。
她默默腹诽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哪家报社能招工呢?
乔愿清把写好的稿子仔细收好,第二天提前了几分钟出门想去邮局寄稿。
没想到刚出门,又遇见了等在必经路的段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