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在等苏晚,毕竟这辈子我没有抢她的千金身份,还分了股份就主动提出搬出去。
他看到我时,他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期待,随即又换上那副冷淡的样子。
“苏小姐。”他颔首,语气刻意疏离,“听说你要搬去顾家?”
“与陆少爷无关。”我绕过他要走,却被他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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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急着嫁?”他声音发沉,“那个傻子能给你什么?”
我笑了,“你好奇怪,身为我妹妹的联姻对象,却一直纠缠我。”
陆景然的脸色变了变,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握紧了石头。
[怎么回事,上辈子她就是这个时候送我的平安符。]
上辈子我半路被人找回来。
他们第一次带我去公司学习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懂。
我从小就没学过类似系统的知识,所以我不会也不懂。
那天我站在会议室里,看着满屏跳动的数字浑身发僵。
股东们议论的低语在我听来像是窃笑声。
当时陆景然知道后,二话不说从陆家赶了过来为我撑腰。
他眉目清冷,对着我说,“没关系,慢慢来,我教你。”
就那一句话,九个字,我记了整整三年。
后来我特意去城郊的庙里求了平安符。
红绳编了又拆,拆了又编,终究才敢在今天送出去。
而现在,陆景然大概正等着我像上辈子一样,捧着那颗热乎的心凑上去。
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送他平安符。
他等了一整天,从晨光熹微等到暮色四合。
直到我拎着行李箱坐上了车,他都没等到那枚他以为一定会来的平安符。
我甚至都知道他应对的措辞。
无非是皱着眉接过淡淡说句“费心了”,就像上辈子无数次应对我的示好那样。
车子经过他的时候,我能听见他心里翻涌的惊涛骇浪。
[怎么还没来?为什么和上辈子的轨迹都不一样?]
远去的后视镜里,我看见他突然抬手按向眉心。
像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些他不屑一顾的示好,不是理所当然,而是我攒了三年的勇气。
而现在,勇气烧完了。
车子刚驶出老宅,就被苏晚拦了下来。
她不知何时追到了这里,白色连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苏瑶姐!”她扑到车窗边,眼眶通红,“景然哥他刚才砸碎了好多东西!”
我降下车窗,看着她眼底刻意酝酿的担忧,“那你记得让他赔钱。”
苏晚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随即又换上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不就是不想嫁给陆景然才想把我往他身边推。
“他一定是因为你要嫁人心里难受。苏瑶姐,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景然哥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我示意司机直接开过去。
她吓了一跳,急忙让开。
随后她咬着后槽牙朝我喊,“苏瑶姐!我生日宴会你一定要来啊。”
隔着车窗吗,我看见陆景然急忙走了过来弯腰扶住苏晚。
她的掌心虚虚护在她的腰侧,那姿态里的小心翼翼,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小心些”他的声音算不上温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晚仰头看他,眼眶发红,“我只是想劝苏瑶姐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