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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向崔秀秀,邪魅地勾了勾嘴角:
老公刚下葬就怀了小叔子的种,这要是在旧社会,是要被沉塘的。
你这是故意要搅得大哥魂魄不宁吗
村民们从没听过这样离谱的惊天八卦,瞬间炸开了锅:
你这不要脸的骚.货,刚克死男人就勾搭上小叔子,这是要把贺家祖坟都掀了啊!
怪不得贺老大死不瞑目,合着家里养着这么个狐狸精!
怀了野种还敢拿喇叭造谣,要不要脸!
发了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一个接一个砸在崔秀秀身上。
贺逸林刚想去护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供职的大学打来电话,以学术不端为由,将贺逸林彻底停职查办了。
贺逸林对着听筒嘶吼,挂了电话就跑过来想抓我的胳膊:
白韵彤!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咱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我吩咐保镖上前按住贺逸林,没让他碰到我半分衣角:
别着急甩锅啊。
你该问问你的好嫂子崔秀秀,为什么要给你们学校寄举报信。
我玩味地看向崔秀秀,她脸上瞬间没有了血色:
你......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
我笑了笑,直接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视频证据:
你以为偷偷联系村东头的王二麻子,说要卷钱跑路的事没人知道
你看贺逸林面临巨额赔款,想搞垮他,好带着钱跟姘头远走高飞,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王二麻子已经被我们给扣下了,你想见见吗
看到事情铁证如山,贺逸林像被点燃的炮仗,扑过去就薅住了崔秀秀的头发: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毁掉的我事业我打死你!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肚子上。
崔秀秀的惨叫打破了坟地的寂静,身下很快流出一摊血。
秦彻让人把贺逸林拉开时,崔秀秀已经奄奄一息了。
被抬上救护车时,担架上的血还在往下滴着。
这是律师函。
秦彻把文件扔在贺逸林面前:
除了欠白小姐的五百三十万,还有名誉损失费、精神赔偿费,总共一千两百万。
三天内不还,我们会把你告上法庭。
我看,你老家这房子是新盖的,法院可以强制执行。
贺逸林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地磕着头:
韵彤,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一路坐到了教授的位置,我的人生绝对不能毁了啊!
我踢开他的脏手,发出一声冷哼:
晚了。
贺逸林,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可你呢,让我给你的小三奉茶,把她接回家让我住厕所,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还请贺教授笑纳。
说完,我转身离开,再也不听身后贺逸林的哭喊乞求。
贺逸林他妈听说儿子被停职,又欠了天价赔偿,当场就晕了过去。
贺逸林把她送进乡里的卫生所,可缴费单上的数字让他眼冒金星。
他跑遍全村借钱,却碰了一鼻子灰。
这情形下,没有人愿意再接贺家这块烫手的山芋了。
贺逸林连他妈藏在炕洞里的私房钱都翻出来,也凑不够零头。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找在村头找了个没有行医资格的的赤脚医生。
随便拿了些便宜药回来。
老太太吃了两天,浑身抽搐着断了气,死的时候眼睛还瞪着天花板。
贺逸林被学校开除了,连发表过的论文也被扒出学术造假。
他在城里打拼了十年,什么也没得到。
最后只有他兼祧两房的腌臜事,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
贺逸林没钱赔偿,只能给我打下欠条,去了镇上的小超市打工还债。
整个后半生,将会活在无尽的黑暗中。
处理完这些事,我跟爸妈回了京海。
爸爸把我和秦彻叫到办公室,让我们打配合,挑起公司大梁。
妈妈偷偷塞给我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让我缺什么就买,别委屈了自己。
没过多久,他们就拎着行李去了国外。
说是要补度蜜月,把公司彻底扔给了我。
刚开始,公司的种种事务让我头疼。
我手忙脚乱,秦彻总跟在身后帮我收拾一个又一个烂摊子。
他教我看财务报表,陪我去谈客户。
我加班到深夜,他办公室的灯永远一起亮着。
有次我累得趴在办公桌上睡过去,醒来时身上盖着他的西装。
上面柔顺剂的味道让我很安心。
三年后,我成为了能独挡一面的商业新秀。
签下又一个跨国合作项目后,秦彻为我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庆功宴。
宴会结束后,秦彻陪我散步回家。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我,耳根发红:
韵彤,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别急,让我先说。
我笑着打断他,看着他紧张得抿起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叫白韵彤,女,27岁,目前单身。
我们站在路灯下,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过往的种种委屈和不堪。
都在这笑声里,化成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