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老婆婆盯着我吃饭,想法如何
看我机智反击。
1
天气热得要命外面的马路感觉都能煎鸡蛋了。
看见一家餐厅一进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瞬间感觉活了过来。
我找了个靠窗的四人位坐下,点了一份我最爱的套餐
店里人不多,空位还有不少。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当我拿起筷子正准备享受这顿悠闲的午餐时,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门口四个老婆婆的视线。
她们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这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
看我干嘛
我没多想低头继续吃饭。
可那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我扒拉了两口饭忍不住又抬起头。
她们四个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视线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这下我有点不自在了。
我心里犯着嘀咕,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其中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的老婆婆好像是她们的头儿。
她往前凑了凑跟旁边的人小声说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但她们的眼神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过一分钟那个碎花老婆婆走了进来。
她没有直接奔我来,而是在我旁边的一张空桌子绕了一下从我身边走过。
经过我的时候她嘴里嘀咕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吃饭就是慢吞吞的。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已经走到了取餐口假装在看菜单,但眼角的余光还在往我这边瞟。
另外三个老婆婆也跟着走了进来,就站在不远处,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明白了,她们不是看我,是看我这个位置。
外面那么热,她们是想进来吹空调又不想消费,就想找个地方坐着。
而我这个四人位又靠窗又宽敞,自然成了她们的首选目标。
想明白这一点,我心里的火气更盛了。
想坐就好好说或者去别的空位也行啊。
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办法来催我
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我本来还有点饿吃饭速度不算慢。
但现在我不饿了。
我决定了要跟她们耗到底。
我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可乐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又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那四个老婆婆看我这副样子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
她们开始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
我当然知道她们是在说我,反正我脸皮厚就当听不见。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又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老婆婆走了过来。
这次她更直接。
她走到我桌子旁边敲了敲桌子。
小伙子,吃完了吗
阿姨,我这才刚开始吃呢。
那老婆婆被我噎了一下脸上有点挂不住。
那你快点吃啊,我们几个老人家在外面热得不行,就等你这个位置凉快凉快。
我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阿姨,餐厅里空位多的是,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坐啊。
那些位置风水不好,空调吹不到！另一个老婆婆在旁边帮腔。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摊了摊手,继续低头玩手机。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尊老爱幼懂不懂
她们四个看我油盐不进干脆不装了,直接围了上来一人一句地开始数落我。
整个餐厅里其他客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放下手机重新拿起筷子。
在她们的注视下,我用筷子尖小心翼翼地从米饭里挑起了一粒米。
我把这粒米饭放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地咀嚼,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分钟。
那四个老婆婆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到错愕再到愤怒,简直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我心里爽快极了。
2
我的举动彻底点燃了那四个老婆婆的怒火。
你！你这是故意的！那个碎花上衣的老婆婆指着我。
你什么意思啊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是吧
年纪轻轻的,心眼怎么这么坏！
不就是让你让个座吗至于这样吗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
我抬起头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阿姨,我怎么了我付钱吃饭吃得慢一点,犯法了吗
你还装！蓝色布衣的老婆婆气得脸都红了。
我们都在这等半天了,你一口饭吃半天,谁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就是！你看看你那盘子里的饭还剩那么多,你吃到天黑也吃不完！
赶紧走！别在这占着公共位置！
阿姨,话不能这么说。我看着她们说道。
第一,这家餐厅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你们没有权力要求任何一个客人离开。
第二,我点了餐付了钱是这里的消费者。只要我的餐没吃完我就有权利坐在这里,坐到餐厅打烊都行。
第三,你们想乘凉可以去那边,那边,还有那边。我伸手指了指餐厅里其他的空位。
那么多空位你们不去非要挤在我这一桌,到底是谁没道理
那几个老婆婆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餐厅的经理闻声赶了过来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
他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们。
几位阿姨,还有这位先生,大家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他先是安抚了一下那几个老婆婆。
阿姨,要不我给你们在那边开个座那边也凉快的。
不去！碎花老婆婆一口回绝。
我们就看上这个位置了！凭什么他能坐我们不能坐
经理的表情更尴尬了,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这位先生,您看……要不您方便一下
我还没说话,那几个老婆婆立刻来了精神。
听见没！经理都让你走了！
快点走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摇了摇头,对经理说：经理,我很理解你的难处。但今天这事不是我方不方便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我正常消费,她们无理取闹,你作为餐厅的管理者,不维护消费者的权益反而让我这个受害者让步这不合适吧
经理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难道在这家店里,谁年纪大,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
这小伙子说得对啊,人家花钱吃饭凭什么要被赶走
就是,那几个老太太也太霸道了。
想乘凉去别的地方呗,非盯着人家一个位置。
舆论的风向开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那个碎花老婆婆突然一拍大腿,声调拔高了八度。
哎哟喂！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了不得啊！
她开始在原地踱步,一边走一边数落。
我们几个老婆婆,加起来都快三百岁了！在外面晒得头昏眼花,就想进来找个地儿歇歇脚。
你好心好意地跟他商量,他倒好不仅不让,还说我们没道理！
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吗我们是你奶奶辈的人！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白读那么多书了！
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还用你来教我们做事
她们开始倚老卖老,试图用年龄和辈分来压我。
我心里的怒火已经被这四个无赖彻底点燃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反驳道：
第一,尊敬是相互的。你们一上来就对我指指点点,阴阳怪气,请问你们哪里值得我尊敬
第二,别拿年龄说事。年纪大不代表就有理,更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活了一大把年纪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不懂,你们吃的盐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你骂人！碎花老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你个小王八蛋！你敢骂我们！
她们彻底撕破了脸皮,各种难听的词汇开始往外冒。
我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们的表演。
我看着那个气得快要厥过去的碎花老婆婆,缓缓地开口。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们的行为,配不上‘老人’这两个字。
我说完不再理会她们的叫骂,拿起可乐又喝了一大口。
那个碎花老婆婆指着我,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突然两眼一翻,身体晃了晃。
哎哟……我……我的心脏……要被这个小畜生气出病了……
她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另外一个老婆婆见状,立刻尖叫起来。
不好了！杀人啦！这个年轻人要把我们这些老婆子都气死啦！
她一边喊,一边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也反应过来,一个抱着碎花老婆婆,一个也跟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餐厅经理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3
这四个老婆婆的演技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没天理了啊！我们几个老太婆被一个小年轻欺负成这样！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人心肠太狠了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还有一个抱着那个犯心脏病的,不停地给她顺气,嘴里还焦急地喊着：老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
她们这一通表演成功地吸引了全餐厅的目光。
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这小伙子也真是的跟几个老人计较什么。
就是啊,让个座不就完事了,何必闹成这样。
看把那阿姨给气的,万一真出点事可怎么办。
舆论瞬间反转。
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欺负老人的恶人。
餐厅经理急得满头大汗,几乎是在哀求我。
先生,先生！算我求你了,你快给阿姨们道个歉,让她们起来吧！再闹下去我这生意没法做了！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你……经理被我问得一愣。
她们要是真有心脏病就该去医院,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打滚。我冷冷地说道,你要是真担心她们应该打120而不是来求我。
经理彻底没话说了。
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点开一个搞笑视频集锦。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屏幕里传来阵阵爆笑声和我周围的哭天抢地,形成了鲜明又讽刺的对比。
我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们演了半天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结果我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看视频
那个坐在地上的蓝色布衣老婆婆,她爬起来,几步冲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反应很快,在她碰到我之前就把手机收了回来。
我摘下一只耳机,冷冷地看着她。
干什么想抢劫
谁抢你东西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样子！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我什么样子,需要你看得惯吗我反问道。
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在我脚边的地上,伸手就想来抱我的腿。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他不仅气我们现在还要动手打人了！
她想用这种方式,把打人的罪名也安在我头上。
在她碰到我的前一秒,我迅速地把腿收了回来,顺势站了起来。
我退后两步和她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阿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从头到尾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们。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还有监控呢,你可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特意提到了监控两个字。
果然那几个老婆婆的动作都僵了一下。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个心脏病的,还在哼哼唧唧。
那两个坐地上的还在干嚎。
只是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整个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我看这事儿有蹊（跷）啊。
是啊,那小伙子一直挺冷静的,反倒是这几个老太太,又哭又闹的,跟演戏似的。
不会是想讹人吧
听到这话她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个碎花上衣的领导,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另外两个也跟着爬了起来。
她们不哭了,也不闹了。
只是用一种淬了毒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碎花老婆婆,环顾了一下四周。
她的目光,落在了旁边桌子上一个客人喝剩下的矿泉水瓶上。
那是一个半满的塑料瓶。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慢慢地朝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她一把抓起了那个瓶子,转过身面对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个小畜生！给脸不要脸是吧！
她举起了手里的瓶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我的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4
我下意识地想躲,但距离太近了根本来不及。
砰！
一声闷响。
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里面的水溅了我一脸,瓶身反弹出去,掉在了地上。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连那三个老婆婆的同伴,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她们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领导竟然真的敢动手。
我的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是人身攻击,是故意伤害。
我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
有点红,有点肿,但还好没有破皮流血。
那个扔瓶子的老婆婆看到我被砸中,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神情。
她以为我会被吓住。
怎么不嚣张了她得意地说道,我告诉你别惹我们！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打你怎么了打你都是轻的！
再不滚,我们还打！
另外三个老婆婆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又团结到了一起冲我叫嚣起来。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叫嚣。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然后缓缓地掏出了我的手机。
那个碎花老婆婆看我掏手机,还以为我想叫人。
她冷笑一声,更加有恃无恐。
怎么想打电话叫人啊你叫啊！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们一下！
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们一根手指头,我们就躺在这不走了！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我看着她们那副无知又狂妄的嘴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解锁手机,找到拨号界面。
然后在她们的注视下按下了三个数字。
110。
我把手机放到耳边按下了免提。
喂,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喂,警察同志吗你好。
我在XX路XX号的‘好再来’快餐店里。
我在这里被人无故辱骂,并且遭到了人身攻击。
是的,对方用瓶子砸了我的头。
我现在要求警方立刻出警处理。
我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四个老婆婆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了。
她们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慌乱。
你……你吓唬谁呢！那个扔瓶子的老婆婆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
报……报警有什么用！我们又没犯法！
我没有理她继续对着电话说道：好的,警察同志,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请尽快谢谢。
挂断电话。
我把手机收回口袋,然后拉过椅子重新坐了下来。
之前还吵闹不堪的环境,现在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那四个老婆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知所措。
她们开始小声地商量起来。
他真报警了,怎么办啊
怕什么！警察来了我们也有理！是他先不尊重我们的！
可是……你刚才动手了啊……
我……我那是气急了！再说了,一个塑料瓶子,能有多大事
我看着她们慌乱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5
等待警察的时间,那四个老婆婆从开始的惊慌,渐渐地又镇定了下来。
她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是在统一口径。
那个碎花上衣的领导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气势。
她大声地对她的同伴们说,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怕什么！警察来了,我们实话实说！
就是这个小伙子,没教养,不尊老爱幼,我们好心好意跟他商量,他不仅不听,还出言不逊骂我们老不死的！
对！是他先骂人的！我们气不过,才理论了几句！
至于那个瓶子,是我不小心碰掉的！根本不是故意砸他！
我听着她们颠倒黑白的言论,心里冷笑连连。
我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们表演。
她们的气焰又嚣张了几分。
听见没等会儿警察来了,就这么说！
我们四个老婆子,难道还说不过他一个毛头小子
就是,警察肯定向着我们老年人！
大约十分钟后餐厅门口传来了警笛声。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了进来。
谁报的警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警察开口问道。
他话音刚落,那四个老婆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蜂拥而上,把两个警察团团围住。
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们争先恐后地开始哭诉。
就是他！那个小伙子！碎花老婆婆指着我,一脸的悲愤。
我们几个老姐妹就想进来歇歇脚,吹吹空调。他一个人占着四个人的位置,我们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让他行个方便。
结果他呢不仅不让还骂我们,说我们是老不死的是老无赖！另一个老婆婆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气不过就跟他理论,结果一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瓶子,不小心弹到了他一下,他就要死要活的还报警说我们打他！
警察同志,你们评评理,有他这么欺负老年人的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名年长的警察听完她们的哭诉,眉头皱了起来。
他转向我走了过来。
她说的是事实吗他开口问道,语气严肃。
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我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不是。
我的回答,简单干脆。
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追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陈述事实。
听完我的陈述,那四个老婆婆立刻炸了锅。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们什么时候骂你了明明是你先骂我们的！
警察同志,你别信他！他就是在狡辩！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先动手的谁看见了
她们一口咬定是我不对在先。
尤其是那个扔瓶子的老婆婆更是梗着脖子喊道：我说了,我就是不小心碰掉的！谁能证明我是故意的
警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成了一桩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糊涂案。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四个情绪激动的老婆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那个碎花老婆婆看到警察为难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觉得她们赢定了。
她冲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小子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
我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但我毫不在意。
我缓缓地开口说道：
证据
当然有。
6
我的话一出口整个餐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那四个老婆婆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她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那个碎花老婆婆下意识地反问,但声音已经没了之前的底气。
你的嘴就是证据吗现在谁不说自己有理
那位年长的警察也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你说你有证据,是什么
我直接转向警察,用手指了指我斜上方天花板的一个角落。
警察同志,为了防止用餐纠纷和保障财产安全,这家餐厅在几个主要位置都安装了高清监控摄像头。
我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就在那个摄像头的正下方,可以说是360度无死角。
从她们四个走进餐厅,到围住我的桌子,再到对我进行辱骂,甚至是在地上撒泼打滚,最后那位阿姨拿起瓶子用力砸向我的整个过程……
……应该都被清清楚楚地拍摄下来了。
那四个老婆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们的嘴巴微微张着,她们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监控！
她们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其中一个老婆婆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被旁边的人扶住。
警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半球形的摄像头。
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转过头,凌厉的目光扫向那个一直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声的餐厅经理。
经理,是吧
啊是,是！警察同志！经理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
麻烦你把刚才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给我们调出来。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的好的！没问题！警察同志,这边请！
经理如蒙大赦,领着警察就往吧台后面的办公室走。
别……别看了吧！
警察同志,都是小事,一场误会真的是误会！
我们不追究了,不追究了还不行吗！
是不是误会,我们看了录像自然会清楚。年长的警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跟着经理走了。
另一个年轻警察则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四个防止她们逃跑或者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那四个老婆婆面如死灰地瘫在原地。
我看着她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没过几分钟年长的警察和经理一起走了出来。
警察的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手机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举到了那四个老婆婆的面前。
视频播放完毕,警察收回了手机。
他看着眼前这四个面无人色的老婆婆。
警察缓缓开口：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7
警察的质问击溃了四个老婆婆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们面如土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我……那个扔瓶子的碎花老婆婆,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气昏了头了……
警察同志,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给这位小伙子道歉,我们赔不是！
年长的警察冷哼一声,表情没有丝毫的松动。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你们的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纷了。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人,还向警方提供虚假证词妨碍公务。你们知不知道这些行为的性质有多严重
寻衅滋事
妨碍公务
她们是真的怕了。
她们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小伙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们不对,是我们老糊涂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我们给你赔钱给你买营养品,行不行
她们开始向我这个受害者求情,希望我能高抬贵手放她们一马。
我看着她们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年长的警察也看出了我的态度。
这位先生,你看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第一,公事公办。我们把她们带回派出所做详细的笔录,然后根据相关法律法规该拘留的拘留该罚款的罚款,立案调查。
第二,你们双方进行民事调解。如果你们能就赔偿问题达成一致,并且你愿意出具谅解书,我们可以作为调解方当场解决。
警察把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什么东西能让她们最心疼是钱！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主意。
我抬起头,先是对着警察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我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四个紧张地看着我的老婆婆身上。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警察同志,首先,我要感谢你们的公正处理。
其次,关于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我也有我的想法。
今天这件事对我造成的伤害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身体上的。我的头被瓶子砸了,虽然从外表看伤得不重,没流血。但现在我还是感觉头晕眼花恶心想吐,不排除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后续需不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还不好说。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话锋不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最重要的是,我的精神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和侮辱！
我今天本来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吃一顿午饭。结果却被她们无缘无故地当成仇人一样围攻。她们对我进行人格上的侮辱,言语上的谩骂,甚至在整个餐厅的人面前撒泼打滚败坏我的名声,试图让我社会性死亡。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疼痛,要来得更加深刻,更加难以愈合。
我的话说得情真意切。
我看着她们,终于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我决定接受调解。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
我要求她们,为她们的行为向我支付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以及后续可能的医疗检查费。
总计,一万元人民币。
一分都不能少。
我的话音落下,整个餐厅一片哗然。
过了好几秒那个碎花老婆婆才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喊。
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8
一万块！你这是敲诈！是勒索！
你凭什么要一万块！你伤着哪了金子做的头啊！
我们没钱！一分钱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短暂的震惊过后,四个老婆婆集体爆发了。
年长的警察也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么高的金额,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他转头看向那几个情绪激动的老婆婆,沉声说道：安静！
现在是调解阶段,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赔偿金额是这位先生提出的要求,你们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如果不接受那就没得谈了,跟我们回所里一切公事公办。
瞬间那几个老婆婆冷静了下来。
她们开始尝试跟我讨价还价。
那个碎花老婆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伙子,商量一下,一万块……实在是太多了。
你看我们就是普通的退休老人,一个月就那么点退休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她伸出四个手指头,我们一人给你一百,凑个四百块钱,给你压压惊,这事就算了了好不好
我听到四百块,差点没气笑了。
阿姨,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另一个老婆婆见状,赶紧加码。
那……那再加点一千！我们四个凑一凑,一人二百五,给你凑一千块！这总可以了吧不少了！
我摇了摇头,连话都懒得跟她们说了。
我直接转向警察,开口道：警察同志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还是走程序吧我今天有的是时间,愿意奉陪到底。
那四个老婆婆一听我要走程序顿时又慌了。
别别别！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
价钱可以再商量嘛！
她们是真的怕了。
她们开始互相埋怨起来。
都怪你！让你别扔瓶子,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吧要赔一万块！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出的主意,你自己想办法！
凭什么！要不是你们在旁边煽风点火,我能那么冲动吗这钱要出大家一起出！
她们开始内讧了。
最终在拘留和赔钱之间,她们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她转过头对其他三个人说,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还能怎么办……
凑钱吧……
这才只是个开始。
9
决定凑钱之后,四个老婆婆的脸上都写满了肉痛和不甘。
她们慢吞吞地掏出自己的钱包,开始清点自己的家当。
我这现金只有三百多……
我微信里还有一千二,是我儿子上个月给我的生活费。
我的养老金卡里倒是有钱,但我不会用手机转账啊……
她们手忙脚乱,凑了半天也只凑出了三千多块钱。
那个碎花老婆婆脸色铁青,她咬了咬牙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小军吗我是妈。
电话那头似乎是她儿子,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妈,怎么了吃饭了吗
吃了……那个……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给妈转点钱她说话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眼神还不停地往我这边瞟,充满了羞耻和难堪。
转钱要多少啊家里出什么事了她儿子显然很警惕。
没……没事……就是……我跟几个老姐妹在外面,遇到点小麻烦……需要两千五百块钱……你先给我转过来,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她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辞。
电话那头的儿子,沉默了几秒钟。
妈,你到底惹什么事了是不是又跟人吵架了还是被骗了
你别问了！让你转你就转！磨磨唧唧的！被儿子戳中了痛处,她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
我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在她的催促和威胁下,她儿子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钱转了过来。
挂了电话她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另外三个老婆婆,也经历了大同小异的公开处刑。
我看着她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心里的爽快感达到了顶峰。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万块钱终于凑齐了。
在警察的监督下,那个碎花老婆婆把钱一笔一笔地转到了我的手机上。
叮！
叮！
叮！
我点开手机银行确认了一下余额。
年长的警察看着她们,面无表情地开口：钱赔了,道歉呢
四个老婆婆的身体又是一僵。
她们一个个低着头,谁也不想先开口。
警察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怎么不愿意
我提醒你们,赔偿和道歉是调解的一部分。如果受害人对你们的态度不满意,他随时可以推翻调解,我们照样可以公事公办！
那个碎花老婆婆,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屈辱、愤怒、和不甘。
但她还是开口了。
对……对不起……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掏了掏耳朵,故作疑惑地看着她。
阿姨,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她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旁边警察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她只能把所有的屈辱都咽进肚子里。
我说,对不起！她拔高了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嗯,这次听见了。但是你为什么道歉你错在哪了光说一句对不起,太没诚意了吧
碎花老婆婆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
她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她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不起！
我们不应该为了抢座位,就倚老卖老,催你吃饭！
我们不应该无理取闹辱骂你！
我们不应该撒泼打滚败坏你的名声！
我……更不应该动手拿瓶子砸你！
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另外三个老婆婆也像念经一样,有气无力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我点了点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她们的道歉我接受了。
然后我转向那四个老婆婆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姨们以后出门记得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人。
她们再也待不下去了,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地逃离了这家餐厅。
10
看着那四个老婆婆狼狈逃窜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警察同志见事情圆满解决也松了口气。
他们又简单地跟我做了个笔录,确认了调解结果并让我签了字。
小伙子今天这事你处理得很好。冷静有理有据。年长的警察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
遇到这种事就该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跟他们吵,跟他们闹反而落了下乘。
我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送走警察餐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那个一直躲在后面的经理这才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
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在我们店里遇到这种事影响了您的用餐心情。
他不停地鞠躬道歉。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您今天的消费我们全免了！您看您还想吃点什么,我立刻让后厨给您做！
我摆了摆手。
经理这事不怪你。你开门做生意也不想遇到这种人。
我看了看自己那盘已经凉透了的饭菜,确实没什么胃口了。
给我来一份跟刚才一样的套餐吧,这次我要慢慢吃。
好嘞！您稍等！经理如蒙大赦,屁颠屁颠地跑去后厨下单了。
整个餐厅的食客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议论。
这小伙子真牛啊！
是啊,不吵不闹,直接报警,一招制敌！
最后还让那几个老太太赔了一万块,太解气了！
就该这么治治这些为老不尊的！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美滋滋的。
我拿出手机,点开银行APP,看着那个刚刚入账的+10000.00的数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快新的套餐上来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最大的肉放进嘴里。
这次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
今天这件事也算是给我自己上了一课。
在这个社会上善良和退让,有时候换不来尊重,反而会招来得寸进尺的欺凌。
面对不公,面对挑衅,一味地忍让是没有用的。
你必须亮出你的爪牙,用对方听得懂的语言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